“不,我就要,她從車邊走過”李春橋起身,在宋清娥耳邊,呼吸著她發燒間的香味:“然後喵了眼車裏,看到了她父親被發現時竊喜的神情,看到我身上女人麵色通紅,j進階坐上了駕駛座!直接就按了手刹踩動了油門!我根本來不及去阻止我心愛的女兒,就陷進了水裏,水很塊就溢進水裏,慢慢浮過了我們的身體,脖子,眼睛雪兒不能承認自己的父親做了這種事,就那麼傻乎乎的看著前方,猛踩油門”
宋清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在聽的事件。
一切都仿佛是恐怖裏的橋段,主人公卻是自己的摯愛。
她嘴裏發出神智不清的囈語,那是一種崩壞前的反應。
女兒呢,死了嗎?為自己悲慘的一生買單了嗎?想問卻問不出來,想聽卻不敢麵對
李春橋那把刀不是直接斷頭,是在脖子上磨,一根血管一片發膚的往氣管割。
極致的壓抑和窒息感凝繞在這個房間裏。
李春橋滿意極了,所以打算撒個謊,他明明看見雪兒從車裏離開,可她經曆了否定本身存在這個痛苦的過程,以李春橋對自己血肉的了解,現在肯定在哪裏舔砥傷口,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於是捏著他的下巴,用一種邪氣又頓挫的聲音到:“隻有我從水裏出來。”
“拜托別了”宋清娥隱隱能呼吸到李春橋嘴皮脫落的血腥味,那種腐蝕一般的臭味使她眩暈,幾乎在用意誌力支持著,就是為了拿捏那抓不到的希望:“去找找雪兒找到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好嗎”
李春橋聽著此刻的哀求,幾乎要頭顱裏嗨翻!
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也有求自己的一!
“不,她已經死了,泡的屍體發白,瞪著眼睛看著漆黑,憎恨為什麼生在宋家,有這麼惡心的父親和自以為是的母親!”
“啊啊”宋清娥的崩壞,來自於現實。
她終於排列不出什麼完整的話,從囈語,到哀嚎。
她腦海裏不可控製的閃現李春橋描繪的畫麵,看著他身上滴在地上的湖水,都是埋葬女兒的一份子
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生機,就這麼孤苦伶仃的死去。
“沒機會了,沒機會了,你隻能和我一起肮髒下去了。”李春橋滿屋子的開始疾走,然後胡言亂語:“我一點都不喜歡算術學習開公司,我隻是想要比別人好我很愛你,但你從來不正眼看我,我很愛雪兒,但為什麼你爸不允許我教雪兒為什麼我做一個男人這麼窩囊,所有人卻勸我要知足,還羨慕我喂,我明明是一個人的父親,一個人的丈夫,但是她們都忽視我”
一陣疾走之後,他捂著臉蹲在地上哭泣,哭聲震耳欲聾,幾乎要刺破空。
浮誇。
這好像是故意為了刺激宋清娥,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效果。
因為宋清娥已經麻木,她無法麵對女兒的死,封閉了自己的五感,就這麼茫然的盯著前方,久久都不閉上眼。
直到生了血絲,布滿整整一雙眼,隻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可以證明,尚且活著。
這枯寂的一夜就這麼四目相對的過去,李春橋看著色漸亮,終於打算好了自己喜歡的折磨方式。
“我想看你尿尿。”他噴著一張臭嘴,往宋清娥臉上打:“對!做你最不喜歡的事情不就好了,在男人的麵前,做最討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