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一皺眉頭,沒說什麼,有些事情心知即好,說出來就不美了,這賈海洋明顯是在點火,什麼意思?看來裴家內部對程孝宇的存在依舊有分歧。
程孝宇表現的很平靜,目不斜視,能看透兩位省部級大佬的政治智慧,豈能看不透賈海洋那點小心思,正如他對裴裴所說,一個人傻一些平凡一些,容易活得長久一些,想要對付你的人不屑用更為高明的手段,因為在他的眼中你就是個湊巧吃到天鵝肉的家夥。
“賈海洋,褲腰帶沒勒緊,把你露出來了,說吧,丫是你什麼人,讓你急急忙忙跑出來。”傻子是沒有,狂得沒邊又可能,看看人家,到了這個時候還知道探探虛實。
“我妹夫,馬德祿,別找不痛快。”賈海洋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初中生,還是那種剛剛接觸校外世界,覺得自己已經是個人物的初中生。
這馬德祿走到程孝宇的身前,上一眼,下一眼,前一眼,後一眼的看著他,緊接著又聳了聳鼻子似乎在聞味道,最後閉上眼睛說道:“那就是裴家那個病丫頭的男朋友?真是王八看綠豆,好B都讓狗咻了,你這樣的算個什麼……”
嘭!
一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畫麵,程孝宇很平靜的揮出左拳,看不出他有任何憤怒之處,卻毫不猶豫的一拳砸在了馬德祿的肚子上,一拳將他轟飛,身子在空中倒飛出去摔在地上。
雙目圓睜,臉色漲紅,黏液從口中吐出,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緊接著即是不斷的幹嘔,這還是程孝宇留了情,否則一拳能將他肚子轟開個大洞。
“嘴很臭。”程孝宇平靜的看著馬德祿,在寂靜的環境中邁步走出發布廳,走出酒店。手裏拉著梁晨依,直到周圍沒人了,才歉意的對著打拚不容易的梁晨依說道:“留個聯係方式吧,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準我哪天需要你幫忙了,今天這趟渾水你還是離得遠一些。”
梁晨依仔細的看了看曾經的大男孩,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會有如此蛻變,笑了笑,從隨身的手袋裏拿出手機,很熟練的按下一連串電話號碼,緊接著程孝宇的電話響起,相互笑了笑,彼此走向不同的方向。
她,記得他的電話號碼,牢記。
他,覺得她的身上重新有了過去學校裏的影子,很美,如夢,不真實。
當初的左行右行,今日依舊如此,生命中無法重疊的東西,注定了一生無法重疊。
當程孝宇走出發布廳的時候,轟的一下整個廳都轟動了,馬德祿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他有個地位不俗的爹,有個胡攪蠻纏的大律師媽,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母夜叉的姐姐,偏偏整個姐姐還愛護弟弟,馬德祿能在京城玩的風生水起,他那母夜叉姐姐就是最大的後台。
有人把馬德祿給打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馬德祿沒有動手的前提下,這讓人無法想象,認識他的都知道那個母夜叉的恐怖,竟然有人敢如此對馬德祿,命不長了。
劉軍也是處於震驚中半天才轉醒過來,看著臉色蒼白很不好看的賈海洋,聲音冷冷:“賈大少,這件事,還是考慮怎麼收場吧,那母夜叉可不會管你是誰的兒子誰的孫子。”
言外之意已經相當明顯,不管這件事程孝宇看得出來看不出來,有人一定看得出來,你賈海洋不是傻子,那般處理問題本身就說明了問題,別說自己是無心的,你逃脫不了幹係。
賈海洋這時候慌神了,想要去找馬德祿說說又不合適,那小子現在如瘋狗般咆哮著,打電話叫人。將程孝宇推出去,那更不可能,除非他現在不是裴家的人。
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羨慕嫉妒恨害人,也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是想要讓這好運的小子出出醜,也不會真的讓馬德祿欺負他,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連著筋。
“大宇,你怎麼還不走?”劉軍不是躲,而是不想繼續摻和下去,人民內部矛盾人民內部解決,他插一腳反而不美,聰明如他選擇了離開,這是現下最理想的選擇,出得發布廳,孰料程孝宇大大方方的坐在酒店大廳旁的咖啡廳,每一個進出酒店的人都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