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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後,三每天早出晚歸,再沒提過娶媳婦的事情。二妹娘還以為三找事情做去了,盼望著他能在這個城市立足。隻是二妹娘總感覺有些懶散,無力。

半個月後三突然很早回來,急匆匆的說:“娘,我叔在家不?”“出去開店去了!”二妹娘回答。“哦,聽說二姨病了,病得很重,要不要回去看看。”二妹娘有些躊躇:自己能有今天,妹子也參與其中,但是不能怪人家。畢竟自己的兩個兒子是始作俑者,能怪誰。且是自己的親妹子,病了看看還是有必要的。“那成,等你叔回來,打個招呼再走。”“額叔回來地晚,等他回來車都沒有了。”三不情願的說。“那總得和你叔交代一下吧,就這麼走了,他指不定怎想呢。”二妹娘斥責道。“那就讓四留下,和叔說,反正去去就回。”三說。“那不成,你叔沒孩子,不會照顧孩子。四還小,留下來想我了怎辦,哭了怎辦。”二妹娘沒好氣的說。“額要更著娘走。”四嚷道。“那我們去叔的店子,和他說說?”三問道。“成吧。”二妹娘收拾了幾件幹淨衣服,準備出門,三又往包裏放了幾件,把四的新衣服也放了進去。二妹娘有點奇怪,老三不是個會照顧人的,怎麼今天變了個人似得。心髒突然猛地跳動了幾下,有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感,但是偏又說不上為什麼。

娘三下到樓下,看見一輛馬車等在那,趕車的人很臉生。二妹娘問三:“不是說坐汽車嗎?怎地趕馬車回啊?師傅也臉生地很。”三說:“班車貴,馬車便宜,我是在市裏雇的,走吧上車吧,錢都給了。”二妹娘聽完沒轍,抱著老四坐在車尾。三坐在車頭和趕車的小聲說了幾句,便出發了。車走沒多遠正巧碰上老崔迎麵過來,三神色有些不對,忙轉過身來擋住二妹娘的視線。可是老四還是發現了老崔,大喊:“叔~~”,一扯二妹娘“娘,額崔叔回來了。”二妹娘忙道:“哪?停車,快停車。”克鵬見躲不過了,趕緊讓趕車的停下了。老崔左手提著酒,右手提著點肉,迎上來一臉疑惑,警惕的問道:“這是去哪啊?”老四自告奮勇的接到:“叔,額二姨病了,我們去看看。”老崔聽了心裏輕鬆了許多,說道:“走也不打個招呼。看我今天還買了肉回。”二妹娘答道:“本是要去店裏找你的,沒成想你這晌回了,她二姨病了,讓三過來通知的。聽說病得很重,這不去吧,恐說不過去。去幾天就回。”老崔看看三,三點點頭,不吱聲。“好吧,出來這麼久了,回趟娘家也應該。早去早回吧。”說完向車上揮揮手,向家走去。二妹娘的心又緊了一下。小舞後來和我說:我娘後來的心痛病也許就是這個時候落下的。當時沒人知道,這一別竟然是永別。

克鵬趕緊催促趕車的快走。趕車的問:“那是什麼人啊,你不回坑我吧,你娘有男人你還讓我給介紹給別人。”克鵬回頭看了一眼二妹娘貼著趕車的耳朵說:“什麼男人,處了不到一個月,沒扯證呢,不算。窮鬼一個。”趕車的也不做聲了。二妹娘似乎聽見有人議論她,但耳朵實在不好使。坐在車上睡著了。

車子走著走著,二妹娘惡心起來,睜開眼發現和平時回去的路不同。忙喊:“老三,道是不是走錯了。”克鵬從前車挪過來說道:“沒呢。”二妹娘四下望了望說:“不對,往村裏沒有河,這條河是怎回事?”“師傅是不是走錯了?”二妹娘問趕車的。“大姐,額們不去你們村,去額們村?”趕車的頭也不回喊道。二妹娘有點生氣的看著老三“怎回事?”“哥,額們不回去,去哪。”老四揉揉小眼睛問。“一邊去!”克鵬沒好氣的說:“娘,額跟你直說了吧,你跟著崔叔,你們是過好了,可額怎麼辦,沒地,沒房子,娶媳婦崔叔也不管。我打聽過了,趕車的他們村裏能分到地。到時候我,你還有四都有地。”“有這好事?你蒙我的吧?”二妹娘不相信的問。“當然,也不白給,他們村裏有個老光棍,沒娶過媳婦,你嫁過去就能分地了。”二妹娘的心裏此時就像被千萬根針不停地紮著,痛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張這嘴,說不出一句話。隻在心裏反複念叨著“白眼狼,白眼狼~~”小舞說:她懂得這無力掙紮的感覺,多年後她被人扔進河裏差點淹死時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