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昨天夜裏,村裏主抓計劃生育的副村長高永昌,被人在家門口給打成重傷,已經住進了鄉裏醫院。龍紹川知道後就和陳永年到醫院裏去看望高永昌。一進病房的門,龍紹川驚訝了!高永昌的頭上裹了幾層厚厚的紗布,兩個眼睛腫得像核桃,睡在病床上一句話都不說。高永昌的媳婦陳秋霞哭哭啼啼地說:“二位書記你們可來了!你們一定要給我家永昌做主呀,這都是他抓計劃生育惹的禍,不然誰能對他下這麼重得狠手呀!”接著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給兩個書記述說了一遍。

一個主抓計劃生育的幹部被人暗地裏打得神誌不清,最起碼不排除是有人報複打人。他們當即給劉萬山書記做了彙報,劉萬山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撥通了派出所長的電話,要他們迅速立案偵查。

當天下午,派出所的兩個同誌就來到了村裏,他們在村治保主任的陪同下勘察了現場。但經過多次的查看,在高永昌的大門外和道路上,都沒有發現任何搏鬥和打人留下的痕跡。高永昌的大門旁邊是一條大馬路,是全村人下地和收工回家的必經之路,所以在路上查找線索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打人現場在什麼地方,什麼人對高永昌竟然有這麼深的仇恨?

兩個民警幾次到醫院裏看望高永昌,想和他聊聊案情,但高永昌一直不開口,就詢問了高永昌的主治醫生,醫生講:根據高永昌的傷情來看,頭部多數是皮外傷,顱內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不應該影響大腦思維,更不應該影響他的說話功能。

這時婦聯主任劉新蘭給民警反映了一個重要情況,有一個婦女曾私下給她講過因為她想要一個二胎生育指標,有一天就到計劃生育室找高永昌,高永昌把門關上糾纏了她很長時間,把她的褲子都給撕破了,並答應給她弄一個生育指標。無奈之下她就順從了高永昌,可是在玩弄了她幾次後,一直沒有結果。她急了就來找我詢問,我告訴她:“像你這種情況目前是不可能給二胎指標的,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條件。”這個婦女當時就哭了,她大罵高永昌是個騙子和流氓,氣憤之下就把高永昌多次誘奸自己的事說了出來,並聲稱要去鄉裏告高永昌,結果被我好說歹說才壓下了這事。後來我私下裏曾給高永昌暗示過這事,但高永昌信誓旦旦地說:根本沒有的事,是那個婦女沒有要到二胎的生育指標在記恨他,才故意陷害他的。不過我想作為一個女人,一般不會拿這種事來給自己頭上扣屎盆子的。”

但是在民警仔細排查後,劉新蘭反映的這家人在高永昌出事的那天晚上,都在屋裏和鄰居打撲克,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

過了一天,高永昌就悄悄出院回家了,可當民警們再去詢問他的時候,他就說:不是別人打的,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在渠溝裏給摔傷的,他媳婦也變了說法。這事大家都覺得很蹊蹺,在每個人的心裏都畫上了個大大的問號。既然連本人都不承認是被別人打的,又沒有線索證明,所以隻有撤案了。

事情過去幾個月了,幾個黨員又給龍紹川反映了高永昌的作風問題,於是他就和陳永年商量,決定把高永昌的工作給調整一下,高永昌當時倒沒說什麼,還不斷地對兩人表示感謝,說自己早就不想幹這惹人的差事了。可是沒幾天的功夫,他就有想法了,在背地裏散布說是龍紹川不信任他,故意讓村裏人懷疑他的生活作風問題。

在一次黨員生活會上,龍紹川給高永昌鄭重的提出了這個問題,高永昌當時就急了,他說:“龍紹川你就是個愛聽閑話的小人,有人陷害我你不但不出麵製止,還故意找我的茬,是不是看我不順眼,要卸磨殺驢?”龍紹川一聽也火了,本來他覺著在組織生活會上提出這個事是最合適了,因為高永昌就是在很多黨員散布的那言論,他想在黨員生活上澄清這件事情,對自己和高永昌都有好處,但是沒想到高永昌竟先發製人。

這是龍紹川回村幾年來第一次發火,他憤怒地說:“高永昌你這樣說就太沒原則了,作為一名黨員,我在生活會上給你提意見是光明正大的;作為黨總支書記,我聽到了有些黨員反映了你的問題,給你談話提醒你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你昏迷不醒在醫院裏,我們積極地找派出所來調查,這是為了幫你,你說我這樣做有什麼錯嗎?”高永昌笑著說:“那我問你,你既然說你是光明正大,那你就當著這麼多黨員麵說說,是誰給你反映我的生活作風有問題的?我和誰有男女作風問題了?你都有什麼證據?”高永昌提出的一連串問題,氣得他一時語塞了,臉憋得通紅通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