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紹川到省林學院聯係蘋果樹苗的時候，玉蘭也一塊來看望她。這一次他們也沒有帶孩子，晚上她和楊柳就睡在了一個床上，姐們倆在天南地北地聊著天。一直以來，玉蘭和紹川都以為楊柳兩口子是為了彼此的事業和前途晚生晚育的，所以玉蘭小心翼翼地對楊柳：“姐呀！你們都結婚三四年了，咋著都該要一個孩子了，事業固然重要，但孩子卻是兩口之間的潤滑劑呀！有時候就是兩個人有點摩擦，隻要孩子在中間一攪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聽了玉蘭的話，楊柳笑著說：“不是我們不想要，隻怪姐這肚子不爭氣，有啥辦法呀！”玉蘭著急地坐了起來問：“到醫院檢查了嗎？”楊柳就把情況給玉蘭細細的說了一遍。
沉思了一會玉蘭對楊柳說：“姐，我問你一個很私人的問題，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你每次和姐夫在房事的時候，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什麼感覺？楊柳從來沒有過的那種特殊感覺，更多的是在盡著夫妻之間的義務。楊柳雖然是個知識女性，但她更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她在小說裏經常看到描寫男女之間在做愛時那種欲死欲活的感覺，她總覺得那都是作者富於誇張地描寫手法。為此她也多次閱讀過什麼《新婚指南》和《生理常識》等有關書籍，但是都說有一部分女人不會有那種特殊的感覺。她沒有正麵回答玉蘭的問題，隻是小聲地問道：“那你和紹川在同房時你是個什麼感覺？”玉蘭笑著說：“在多數情況下都有著那種特別愉悅地感覺。”楊柳笑著說：“那咱們都是一樣的感覺呀！”玉蘭自言自語地說：“那就奇怪了。”楊柳笑著說：“我和你一樣的感覺就奇怪了，難道哪種感覺就是你和紹川的專利不成？”
玉蘭說：“你誤會了姐姐，聽你說了你的情況，我想起了我的一個女同學。他們倆口也是結婚多年一直不生育，到醫院多次檢查都查不出什麼問題來，無奈兩人就分手了。後來我那個女同學又找了一個對象，結婚後不到一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那個男的也找了一個姑娘結婚了，但幾年後還是因為沒有孩子分手了。我就問那個同學是什麼原因，她說是在第二次結婚後，她才明白了自己不生育的原因，主要是原來的丈夫那東西不健全造成的。”玉蘭的話讓楊柳的心猛地揪起來了，難道她真的和玉蘭說的那個女同學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但她還是平靜的對玉蘭說：“謝謝你一直在關心著姐姐，我和辛中華之間不存在那樣的問題，她可是個陽剛十足的男人！”可是就在那一夜，楊柳失眠了。
在後來的多少個夜晚裏，她都在暗暗的體會著自己的感覺，在想著玉蘭那晚說過的話，最後她證實了自己和玉蘭說的那個女孩遭遇十分的相似。
她在努力地平靜著自己心底的波瀾，因為她知道辛中華對她的愛是真切的，她也在深愛著辛中華，這是她在和龍紹川分手後的幾年裏，找到的能令她滿意的第一個男人，她不願意再出現什麼差錯了，她要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要維持自己這並不算太美滿的婚姻。
在安置龍紹川睡好以後，這時楊柳的酒勁也上來了，頭也暈乎乎的，渾身還有一種燥熱的感覺。她坐在沙發上努力的抑製著自己，但不一會就覺得舌幹口燥的難受，她急忙拿著自己的睡衣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躺沙發上，可她一閉上眼腦海裏就出現了剛才看到了那一幕，隨之自己的身體裏也在折磨著自己。她在床上翻騰了一個多小時，就是睡不著覺，她想要自己需要的東西，但她還在努力的克製自己的奔放不息的情感，她的理智不斷的告誡她：“楊柳你不能這樣做，你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女人了，你不能對不起辛中華，更不能對不起高玉蘭。”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感到難受，她就在地上來回不停地走著。
身體裏那灼熱的火焰在燃燒著，楊柳已經不能控製自己了，她穿著睡衣就跑到了門外，當她在打開龍紹川睡覺的房門時，全身都在顫抖著。關好門，她像瘋了一樣的脫掉睡衣，鑽進了龍紹川的被窩。她緊緊地摟著龍紹川不停的搖晃著，迷迷糊糊的龍紹川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人在摟著他，酒精的作用讓他也覺得自己身體裏的燥熱，他嘴裏不斷的念叨著：“玉蘭，玉蘭！”一翻身把身邊的女人壓到了身下，不一會，楊柳如此如醉的享受了她人生的第一次欲生欲死的快樂。
在龍紹川又睡下之後還緊緊地摟著楊柳，楊柳靜靜地躺在少川的懷裏，臉熱的發燙，她在不斷的回味著，激動和幸福讓她的眼淚都打濕了枕巾。這時候她心裏萌生一個怪異的念頭。
一個小時後，她艱難的替龍紹川穿好了內褲，就像一個小偷急急忙忙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漸漸的平靜下來後，一種犯罪感卻湧上了自己的心頭，她不敢相信剛才的她自己，那種妁熱的情感衝動竟然是她失去了理智。但身體中那種從沒有的滿足和放鬆，讓她在矛盾和自責中慢慢地睡著了，這一夜她睡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