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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就在燈光煞白的教室裏麵自習,窗外的城市的夜色已經深濃,人已經疲乏,還得咬著牙奮筆疾書。
最後一道鈴聲刺耳地響起,晚自習結束,一天的課程終於結束,背起書包走出教室,在漸次熄滅的教學樓的燈光之中,在濃濃夜色中走過原本寂靜的校園,抱著日複一日的疲憊和對明天的卑微希望,紛紛回家。
書包裏是厚重的試卷和書本,坐在公交車的末班車上,坐在靠窗的一排,橙色的路燈照進車中,不停地變換陰影。
回到家中,打開自己房間裏麵的小台燈,嘴裏含著餅幹,便打開試卷,繼續做那些試題。
青春就是兵荒馬亂的歲月。
夜深人靜,拖著疲乏的身子走進浴室洗漱,耳邊水聲嘩嘩作響,嘴裏含著牙刷,眼前迷糊一片,疲倦的快要倒頭就睡。
嘩嘩~
耳邊是“嘩嘩”的水聲,眼睛快眯成一條縫了,眼前的世界在悄然間轉變,浴室不在,站在空曠的大地上,天空昏暗,下著一場暴雨,冰冷的一滴雨水率先落在臉頰之上,雨水綻開,水花四濺,瞬間傾盆大雨落在身上。
嘩嘩~
耳邊是嘩嘩的雨聲,站在暴雨之中,傾盆大雨瞬間打濕整個身子,站在雨中四望,還是那個幻覺,站在馬路中央,暴雨天氣,汽車從身邊呼嘯而過。
雨水順著發梢在眼前滴落,刺骨的寒意侵襲著身子,汽車駛過,一陣寒風吹過身子,很冷。一切太真實了,讓人分辨不出真假,楚年深呼吸一口氣,將濕潤的頭發往後束攏,慢慢的抬起頭,感受冰冷雨水落在臉頰的感覺。
嗒嗒嗒~
雨水落在臉頰,很涼,也很真實,當他以為睜開眼睛一切幻覺都會消失。卻不料,睜開眼睛的一刹那,一切還是一切,依舊站在馬路中間,暴雨侵蝕著身子。
搖頭無奈一笑,這才意識到,今晚忘記服用巴托品了。
為了不耽擱休息和明日上課,楚年選擇閉上眼睛,屏蔽眼睛帶來的幹擾,回想浴室的布局,去關掉水龍頭,取浴巾擦幹身子,摸索中回屋睡覺。
畢竟,隻是出現幻覺,而不是精神出現疾病,閉上眼睛,眼睛所能看到的幻覺都將消失。
可是,摸索了半天,卻未摸到浴巾,摸到水龍頭開關。
無奈,也感到奇怪,隻得開口求助,大聲的嚷嚷,“爸,爸。”
呼喊了兩聲,沒聽見父親的回應,更為不解,父親怎麼會聽不見?試著邁出了幾步,沒有磕磕碰碰,雙手也沒有摸到任何東西,楚年想不明白了。
睜開眼睛,昏暗的天空,汽車,暴雨,是幻覺導致看到這一切,還是病情發生了轉變,變得更加嚴重,現實和意識開始混淆,分不清是在夢境還是現實。如果此刻是在夢境裏,我的身體現在躺在哪裏?浴室?臥室?還是返回臥室的途中?
看著穿梭而過的汽車,茫茫雨中,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夢境,但終歸相信,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
邁出步子,尋找可以醒來的方法,我必須醒來,掙脫現在的困境。因為,無論我的身體現在躺在哪裏,都是全身**,會在夜晚低溫下受凍,會**裸的暴露在父母眼前。
也必須接受正規的醫療,不能隻是服用巴托品。否則,我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會將現實和夢境完全混淆,分不清夢境和現實,變成一名精神病人。
穿過馬路,**雙腳的走在路邊,環視著四周,路邊的路燈頗具特色,周圍的建築也有一股英倫風,可惜沒有一個人,如果有藍眼睛,金色長發的外國人,就如漫步在十六世紀的英國街頭。
這就是我的夢境世界?
撇開疾病的因素,楚年輾轉四周,瞧見這個難得一見的城市,雖說是夢中看花,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時間的流逝,也漸漸感到一陣刺骨的冷,雙手環保胳膊,在雨中凍得瑟瑟發抖,楚年遙望四周,在他的世界裏,遠處萬家燈火,周圍建築環繞,都不過是虛假,正如《美麗心靈》裏約翰&納什所遭遇的一切,所看見的人和物,都是虛假,不過是自己幻想出來。
同時,也有幾分猜測,現實世界的我,是否我躺在地上,周圍的溫度開始降低,我的身體開始變得冰冷,才導致我感覺到好冷。
越來越冷,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醒來。
我是否會死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