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兄弟以極度不滿神色麵對的文昊隻得舉手投降,那份濃濃的情意可來不得半份虛假,韋猛、哈麻、白連、憨子、蜘蛛和駱駝六個人,已經準備一旦文昊出意外,血洗天山,哈麻的身上背著十公斤的高效炸藥,如果實在難以對付不惜同歸於盡。
沒危險圓滿解決自然好,主動給兄弟們道歉的文昊又重新回到了那小山村,在言諾的聯係下幾戶人家給文昊等人加了個班,烤了一頭羊殺了兩隻雞,一行人端著酒碗灌了文昊一宿,直到文昊抵擋不住幾人的輪番攻勢醉倒,這一場帶有歉意的聚餐才宣告結束,韋猛等人當然不會真的歸罪文昊,隻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即便不告訴我們,當你麵對危險時我們還是會在第一時間到場。
當文昊從宿醉中醒過來時,人已經到了京城,足足昏睡了兩天一宿,在第三天的清晨,車子進入京城地界的時候文昊醒了過來,這不光是酒的作用,更多是文昊身體的一種反應,高度緊張的精氣神消耗透支著身體的能量,昏睡也屬正常。
天山之行,有種重錘擊在棉花上的感覺,不過要是不拚命誰也不想用生命去拚搏。雅兒那雲淡風清的輕描淡寫,將文昊綁在了天山的戰船上,除非他願意讓羅雅靜去承受這一切,否則就必須作為第三方介入,給母親一個安靜的婚後生活。
身子靠在淳於樂身上,每當身體累到極致之時,淳於樂那穴位按摩骨節按摩都是讓人恢複的最佳方式,隻不過她從來不為別人服務,她的溫柔隻有對疲乏狀態中的文昊顯露。平日裏她是那個鐵血軍人,一切的情感一切的情緒都藏在心底,從不表露出來,隻有當文昊靠在她懷裏將她當作暖床的人時,她才會偶爾露出一抹溫柔的目光看著文昊。
“舒服,我發現自己真離不開你了,要是以後你嫁人了可怎麼辦?”抻了個懶腰,車前麵是韋猛和憨子,烏尼莫克的後座被放倒,文昊舒服的睡了一道,抱著大美女享受著按摩服侍,一覺醒來身體內的疲乏消失了八成,現在的他需要一頓營養豐富的飽飯。
“閉嘴,一嘴的酒氣。”淳於樂一瞪眼,雙手一推,將文昊完全從自己身邊推開,一轉臉看向了窗外。
地獄小隊的人都知道,文昊和淳於樂是典型的不是冤家不聚頭,當年的恩怨早已隨著一支隊伍的並肩作戰而淡去,日久生出的情意也發生了變質。
文昊身子湊了過去,一雙手從後麵抱住了淳於樂,嘴唇湊到她的耳邊說道:“怎麼,生氣了。告訴你一件事,我不是好男人,送到嘴邊的肉不會不吃的,距離到家還有一段時間,要不我們……”說著,舌尖在淳於樂的耳朵上觸碰了一下。
這一下,淳於樂整個身體隨之顫抖,匕首頂在了文昊的咽喉處,羞紅著臉頰偏偏要用冰冷的聲音硬撐著說道:“文昊,信不信……”
下麵的話還沒等說出來,文昊已經迎著那匕首再次探了過去:“我不信。”
匕首自然也就成為了擺設,文昊的身子壓在淳於樂身上,這個敢與一堆男人共同使用一個澡堂子似乎不知道羞怯的女孩,此刻滿臉紅透一副垂涎欲滴任人采摘的模樣。
“你要,就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喜歡你和愛上你是兩個概念,喜歡你可以讓你擁有我,可如果讓我真正無可救藥的愛上你,我是個善妒的女人,難保不會對齊曦塵她們下手……”感覺到文昊的身體離開了自己,淳於樂將下麵的話說完:“所以,保持這樣才是最好的,或者當有一天我能控製自己情緒時,我們可以保持著一種純粹肉體的關係,我喜歡強壯的男人,而迄今為止你是我見過最強壯的男人。”
說著說著,淳於樂之前曖昧的羞怯淡去,畢竟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家夥,對情緒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很微妙的境地。
“最好永遠不要愛上我。”文昊按開了車窗,讓外麵的溫悶的夜風吹進車中,一邊是逆鱗一邊是生死戰友,他不願意麵對那樣的局麵,隻得在今日揮劍斬斷彼此間可能產生的一切感情糾葛。
淳於樂沒有再搭腔,頭望向另一邊的窗外,兩行淚水流下:“文昊,我一定會做到不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