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婆分手後,我不及多想,就去找了王瑤,我很擔心她再離我而去。
來到王瑤住處門前,我才想起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她這個時候應該在辦公室。摸手機想給她打電話,才發現經這次變故,我的手機早不知所蹤了。
我試著敲了下門,總盼望有意外、有奇跡出現。
奇跡真的出現了,門開了,我的心狂跳起來。王瑤出現在門口。她很消瘦,臉色發黃,披散著頭發,眼光雜亂無神。她雙手背在身後,懶懶地靠在門框上,她看著我,顯得那麼憔悴。我哭了,對,我哭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我臉上滾落下來。我說不清現在是什麼感受。難過吧?為她還是為我自己?
我上去摟住她的雙肩,親吻她的額頭、臉頰。我能感覺她很矛盾,她想推開我,但很無力。
我把她擁進屋子,帶上房門,繼續狂吻她。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我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後手忙腳亂地除去我的衣服,又除去她的衣服,然後……,沒有前戲,狂亂地抽動了幾下,就謝了。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女人了,這樣的表現可以預見。
我起身來到衛生間洗澡。打了三遍香皂,香皂的牌子和家裏是一樣的。當初是有意這麼做的。我仔細洗身上每一處肌膚,生怕有遺漏。快洗完,才突然想起,原本這樣做是多餘的。我並不需要回家!望著鏡中的我,一臉苦笑。做這一切竟然成習慣了。
我走回臥室,王瑤仍如木雕般橫躺在床上,一如我離開時。我扯過一條毛巾被給她蓋上。
“你洗完澡怎麼還不走?”她閉著眼,有氣無力地問。
我沒有回答,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噢,沒給你找換洗的衣服。”她從床上爬起來,想去翻櫥子。衣櫥裏有我換洗的內衣褲,跟家裏的完全一樣。原來買時,也是成對買的。家裏放一套,這裏放一套。
我一把按住了王瑤,衝她搖搖頭:“不用了!”
“你今晚不回去嗎?你跟你老婆怎麼說?張躍進,我累了,不想折騰了。你不回去,如果你老婆找上門來,我是無力、也是無心應付的。”王瑤哀歎道。
“我,我,我不回去住了!”我這句話說得很吃力,但我繼續說道:“也許以後都不回去住了。”
王瑤吃驚地望著我,她的眼睛中閃現出一絲亮光。整個人像似打了雞血一樣突然興奮起來,她立刻挺直了身子追問道:“是你主動離開的?還是,被你老婆掃地出門的?!”她的問題切中要害。
我遲疑了片刻:“有什麼不同嗎?反正,我現在可以算是自由之身了。對你都是一樣的”。
“心理體驗不一樣。如果是你為我而主動離開她,我會很感動!而假如是她把你掃地出門,那你隻不過是條喪家犬,而我這裏隻不過是個收容站。”她說道。
她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隻好咬著牙說是我主動離開的。
“真的?”她臉上顯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再次強調:“真的!”
王瑤歎了口氣,說:“以前要是聽到這個消息,我會高興得從床上跳起來,但現在,我說不清什麼感覺。我總感覺你是在騙我!”
“你說什麼啊,我以前也隻是對老婆說謊話,跟你可從沒說過。”我辯解道。
“是嗎?其實你這話不完全對。”她說。
我有點緊張,我擔心她也翻出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跟我對質。
王瑤告訴我她覺得我說謊話並不是針對某個人,並不是說這人是我老婆我就說謊話,這人是她就不說了。實際上我們男人更應該經常說謊話哄小三才對。所以,她說我說謊話並不是針對特定對象,我說謊話完全是習慣使然。
我一呆,感覺她的話的確切中要害。
我說:“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現在人是你的了!”
我話音剛落,她又突然興奮地從床上跳起來,對我又是抱又是親。
我說:“你神經啊,一會兒風一會兒雨。”
“哈哈,老頭兒,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我都快絕望了!”
“你剛才還說不相信,怎麼現在?你變得也太快了!”我叫道。
“笨老頭兒,因為你不懂女人!女人永遠是矛盾的複合體。”她嘻嘻笑道。
是啊,我心想,我是不懂!
“那我們晚上慶祝一下吧,我們去外麵吃飯!”她提議道。接著,她開始興奮地計劃著去哪家飯館吃飯。並且說:“我們現在終於不需要偷偷摸摸了吧?”而我卻興致索然。
她問:“你怎麼呢?你不高興?”
我強打精神說:“我剛恢複自由!”
“是啊,我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問,人好好的就行,以後時間多著呢,將來你慢慢給我講就行。”
“我是說,我現在不想拋頭露麵,怕遇見熟人,怕饒舌的人,我心理上還適應不過來。所以,在家裏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