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整理下衣衫,起身恭敬地迎候在門口,畢竟雪兒的父親是傳說中的‘鬼神匠’!
沒有人影,沒有聲息,小荷一抬頭就看到麵前站了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
“小荷姐姐,這就是我父親。”雪兒旁邊恭敬介紹道。
“嗯?你父親?這麼大年紀?你才多大啊?”小荷一愣,下意識說道。
“哈哈哈,老夫800歲大壽時,吾王賜下美女,老夫一時興起,就有了雪兒。”這老人家說這事兒一點都不害羞。雪兒在一旁都不好意思了。
“也難怪,沒個上千年,想成仙人,那是不可能的。800歲成神匠,那絕對是了不起的天才。”小荷心說,趕緊再度見禮:“小荷三生有幸,參見雪神匠!”
“老夫雪山,喜歡開門見山。雪兒說你有個另辟蹊徑的方法能幫助我們,你有一炷香時間說明。否則,立斬!”
小荷聽了,微微點頭,然後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自己退到屋裏。暗中,小荷與葉明已有計較。
小荷前一步進了屋,二話不說,立刻拿起一個陣板,然後忽然爆發地放出自己的妖氣,任由青色妖紋猙獰地出現在自己的臉上。這妖氣讓眾人驟然緊張起來,北寒一眾高手就要爆發,出手壓製,但雪山神匠一揮手,所有人都沒有動。
小荷如此做,是為了全力掩護葉明接下來的操作。葉明悄悄地將自己的魂力絲藏在小荷的妖氣中,順著她的經脈走出手指,帶著小荷雙手抱球護住的三柄刻陣刀,開始刷刷地刻陣。
雪兒見此十分著急,心說:小荷為何不趕緊趁機說明布陣原理?難道那個如此經天緯地的陣法在如此簡陋的小破陣板上就能實現?北寒這三千年都沒能解決的問題,如果就此解決了,那簡直是...荒唐!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小荷全力釋放自己的妖氣加靈力讓她負擔頗重,鬢角額頭都已見了汗。但她還沒有停下來,刻完一塊大些的陣板之後,小荷立刻又拿起一塊小陣板,開始刻畫。
雪山神匠半眯著眼睛,開始頗為倨傲,但隨著第一塊陣板刻完,他慢慢開始皺眉,因為那陣紋,讓他有點糊塗。
小荷一開始畫的部分,憑他雪神匠一看,就知是個空間陣法的變化,再怎麼變也逃不過他的法眼。畢竟鬼神匠的能力,就是通曉所有陣法及變化,而且直指終極陣法‘創造’之道。但隨後,小荷做出的一些變化讓他不解。因為做空間陣法,用來支撐空間,這個思路很正常。但小荷的陣法沒有‘支撐’空間的元素在其中,甚至有點‘壓榨’空間的意味。
‘反其道而行之?’雪神匠暗想,‘沒可能,怎麼反其道的思路都是加快空間塌陷。而且她做的大小陣板都帶著塌陷之意。奇怪...如果這小丫頭不是拖延時間搞什麼詭計,難道真有我們還沒想到的方法?’雪神匠並不信還有什麼現有方法他們還沒想到過。他本以為小荷是有什麼大道以上的傳承,聽了雪兒說的內容有些玄妙,才來看看。
‘妖氣靈氣中夾著魂力絲,也算是精確刻陣的一種方法,但消耗這麼大,如果不是事關生死,沒人會這麼做。’雪神匠繼續觀察著。但他同時暗中傳音,讓雪兒和小鑄煉師都退到他身後,又召喚了五個千夫長戰在他麵前防備。如果小荷有任何想同歸於盡的想法,這五個千夫長足以讓小荷自己飲恨。
一柱香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前排五個千夫長已經抽出刀來,準備時間一到就斬。雪山神匠也有點焦急,怕眼前這小丫頭真的想說明什麼,但搞事情習慣性不能按時完成,最後來不及說明就被砍了。
‘我需要八塊上品靈石放到大陣板,四塊下品靈石,四塊空白靈石放到小陣板。’就在生死之變即將爆發的時候,小荷突然說。
‘給她。’雪神匠立刻同意。
‘神匠請看!’小荷用自己的靈氣把兩塊陣板懸在空中,遙相對應,相距兩丈。然後說:‘小陣板相當於天地碎片;大陣板相當於主世界。如果大小陣板不激活,那我可以輕易從空中拉開小陣板,遠離大陣板。’很明顯,小荷在演示當前北寒暴騎天地碎片的情況。
‘但如果同時激活大小陣板。可以看見,拉開小陣板就不那麼容易了,而且,您看,四顆空靈石,它們在補充靈力,是從大陣板汲取的靈力。’小荷演示到這裏,相信雪神匠應該明白自己意圖。
“我的方法,或者說設想,本質上就是‘借勢補勢’。但它現在還有很多不完滿的地方,因為實際上是要做一個天地大陣,需要您的經驗來完善超級大陣的功能;而且需要人力物力,在主世界設立八方陣點,合起來組合天地大陣,借主世界之‘勢’,加強拉攏和補充天地碎片的‘勢’。”
‘借勢...’雪神匠陷入思考,盞茶的功夫,雪神匠問道:“你畫的陣法,能詳細解釋給我聽麼?”
“這...您是否能做主:如果此方法可行,就還我們自由,讓我們回主世界麼?”小荷見對方真的對葉明暗中創造的方法感興趣,心中暗喜,感覺自己的小命兒有回歸掌控的希望。
“能!但你要發誓,關於我們碧血大陸、天地碎片的事,還有外麵北寒軍隊的事,不能泄露分毫!”雪神匠說。
“好!但這個誓言也是建立在北寒暴騎此後不再針對我們進行刺殺,暗算,報複等一切有害我們生命的事的基礎上!”小荷討價還價。
“嗯,合理,同意。先立誓還是先講解你的陣法?如果先立誓,你講解完了行不通,是要遭到誓言反噬的。”
小荷聽了,思索片刻,暗中和葉明在心裏眉來眼去一番,然後說:“我相信雪前輩的威信。隻是,這陣法我隻能說給前輩聽。”
“好。”雪神匠一點頭就布下了一個隔絕大陣,甚至那陣力形成的波紋把距離過近的人都給推了出去,包括房頂的人都感覺自己懸空漂浮起來,其實是被陣法托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