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我老爹不僅沒回來,反而我老爹手底下的人開始懷疑了起來,已經傳出很多我老爹出事了的謠言,還好憑借著我老爹平時的威望沒有人敢明說,但總是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我們混地下世界的都講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找不到我老爹屍體的情況下我就直接全麵接管他的生意即使可以,但也總是有點說不過去,難免讓地下的弟兄不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陷害我老爹奪取家業呢,而且我更願相信我老爹還活著。
在思考了一個夜晚後,我決定要出海,去尋找我老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給四叔說了我的想法,四叔有些猶豫,畢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出海前我召集了我老爹手底下所有的弟兄,總共有幾十來個,開始給他們挑明事情了。
當時我就說:“你們也都知道出了什麼事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這次我老爹出事已經確定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風暴所致。按道上的規矩他的生意都由我來繼承,大家都是跟著我老爹混過好幾年的人了,平時待你們也不薄,願意的、相信我的就留下來,想走的,我也絕不攔著。”
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混地下世界的人,特別是走私違法這一行,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有些可能不服從我老爹的管教而加入了進來,我老爹在時還能壓著他們點,對我們家看起來忠心耿耿,不在的話我怕我自己鎮不住,到時候家裏出了事我不禁對不起我老爹,更對不起我自己。而我老爹出事的原因是我和四叔早就商量好的一個借口,畢竟事情在不清楚真實的情況下我也隻能這樣說了。
最後我又告訴他們我會出一趟海來帶找回來我“老爹”。
在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一些人率先站了出來,都是些年齡比較大的,很早就跟著我老爹了,可以說,裏麵的人大部分都和我是叔侄關係,我完全的相信他們,沒想到他們這次竟然要散夥。
我很疑惑。但聽了他們的解釋後我也就釋然了。
這些人跟我老爹幹了十幾年,如今早已經賺夠了,而且也想過些安穩的日子,成家立業,轉行做些正經工作,然後平平淡淡的過下去,這次我老爹出事正好是個引子,讓他們覺得不能在等了,於是決定金盆洗手。
我準許了他們,雖然心中覺得有些悲涼,但以我自私的心也覺得這也是目前最好的情況,畢竟人心隔肚皮,如果他們要阻礙我,那我們家不完也得衰落下去,不過他們雖然金盆洗手了,但這麼多年的感情都還在,走的時候都給我留下話說如果以後碰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去找他們,他們一定會助我一臂之力。
隨後也有零零總總的想要金盆洗手的我都準許了他們,並且都發了一筆不小的善後費,該走的都走了。最後還剩下三十幾個忠心耿耿的弟兄,這裏麵大多數人我都已經很熟悉了,可以說憑借著跟著我老爹的那幾年我敢闖敢打和幾次成功的大生意也在手底下的人麵前樹立起了不錯的威勢
最後我對剩下的弟兄喊起話來,也不記不清當時說得什麼了,不過無非也就是一些黑幫老大鼓舞手下常說的那些話,記得當時我吼得聲音都快嘶啞了,自己臉紅脖子粗不說,下麵的人也都被我講的跟打雞血似的,一個個群情激昂,恨不得把他們對我的忠心表現給我看,反正是結果我很滿意。
處理完道上的事後我就要開始準備去尋找我老爹了,老實說,我對出海尋找我老爹的希望根本就不大,哪怕是屍體,茫茫大海要去找個人,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次出海我決定帶著栓子和幾個機靈點的弟兄,四叔則被我留在家裏,他的年齡大了,身體大不如從前了,更重要的是家裏的生意暫時也缺不了他。在歇息了一晚上後,第二天我和栓子帶著五個弟兄去了我家的福州物流公司,從那裏找了一艘運輸船,然後在福州碼頭向著茫茫大海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