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過早飯,林大老爺就讓人請華庭章去書房說話。
“賢侄啊,本來這件事我這個做伯父的不應該告訴你,可你們華家仁義,我們林家也不能做那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實在是……實在是難以啟齒啊!”林大老爺一臉羞愧地看著華庭章,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有了璿姐兒的那件事,原本對林大老爺還有幾分禮遇的華庭章也就淡了那份心思,取而代之的是濃濃地不屑和鄙視,所謂蛇鼠一窩,估計林大小姐也好不到哪裏去。
“嶽父大人多慮了,如今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有什麼為難之處隻管說出來,就算小婿能力有限,也能幫著出出主意。”華庭章還是初來林家時的謙謙君子模樣。
林大老爺這才娓娓道來:“不瞞你說,自從昕哥兒生死未明之後,瑜姐兒就是我二弟唯一的女兒,這孩子是個孝順有主意的,當年不聽老太爺和老夫人、以及我和你嶽母的勸阻,執意要去觀音庵為二弟和二弟妹守孝三年,凡事都是親力親為。雖然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沒少送衣送物,可還是不能事事都替她顧及周全,想必這幾年也吃了不少苦,昨日因身子不適,特意請了大夫來問診,我們這才知道這孩子的身子居然虧損到了延誤子嗣的地步,這讓我們林家怎麼對得起華家啊!”
說到這裏,林大老爺雙眼眼圈已經泛紅,隻怕再眨幾下老淚都要落下了。
“嶽父,大夫也隻是說延誤子嗣,並未曾斷言以後不能生育,更何況瑜兒還小,隻要好好調養,還是有希望的。”再次聽聞林琬瑜不易受孕的事情,華庭章心裏還是感到深深刺痛了一下,也許是因為求娶的心態不同,所以他除了有些替林琬瑜難過以外,竟然沒有想到他若是娶了林琬瑜,這也是自己要麵臨的一個大難題。
林大老爺見華庭章如此謙和,麵上更添了幾分對他的欣賞。
他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又說道,“好在璿姐兒也跟著嫁過去,到時候若是生了孩子過繼到瑜姐兒名下也是一樣的,到時候還望賢侄能T恤一下瑜姐兒的難處,多在親家老爺和夫人麵前說些好話。”
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
華庭章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嶽父這話就見外了,不論是瑜兒還是大小姐,她們姐妹的難處就是我的難處,是我華家的難處,我怎麼可能會讓她們受委屈呢?”
“有賢侄這句話,我們林家這些長輩就放心了。”林大老爺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解決了夫人給她分派的任務,當即樂得臉上笑開了花。
華庭章卻在此時起身朝林大老爺抱拳行禮,“嶽父,既然我和瑜兒的婚期已定,再打擾下去也就不合適了,我想看過瑜兒之後就起程回京也好準備迎娶事宜。”
要不了兩個月就該過年了,若是路上再遇上風雪天氣,行程還得推後,總不能讓女婿在外麵過年吧。
林大老爺這麼一想,也就欣然應允了,“也好,早晚都是一家人,你去看看生病的未婚妻也是應該的。”
林大老爺想得好,可是等華庭章見過林琬瑜之後,林家又麵臨著一場新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