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是大殷王朝培養人才的地方,這裏隻有王公貴族才可以進來。一般的平民根本就沒有資格,國子監不僅僅與人讀書,而且,還教授一些武技和武技的測試。
當秦天走進國子監的時候,國子監裏麵已經有了很多的人。但是這些人當中,卻沒有一個人與秦天交好。大殷王朝崇尚武力,對於秦天這個修煉的廢物,眾多的王侯貴族沒有人看的起他,秦天隻是眾人鄙視的對象。
就在秦天走進國子監的同時,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
“幺!這不是上京城的修煉天才秦天嗎?今天是什麼風,把我們的天才給召來了。”
頓時整個國子監鴉雀無聲。秦天雖然是廢物,但是左鼎侯的權勢擺在那裏,沒有人敢來找秦天的麻煩。但是,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英武侯之子楊樞。武侯在大殷王朝的地位尊貴,隻有皇親國戚才可以封賜武侯之尊。武侯基本上就相當於是異性的王爺。英武侯楊安與左鼎侯秦軒逸的爭鬥,已經進行了很多年了,這在整個上京城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秦天由於不能修煉,一直深居簡出,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秦天,楊樞不由得打心底裏麵想要狠狠的羞辱秦天。楊樞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修為達到了胎動期三重天頂峰級別,按理來說也是少年才俊了,天賦很是了得。但是跟秦宇一比,楊樞就顯得暗淡無光。這些年來,楊樞一直被秦宇死死的壓著。秦宇在年輕一輩當中。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但是秦天卻是上京城裏麵有名的廢物,今天正好碰見秦天,楊樞不由得將自己對秦宇的怨恨,統統的轉移在秦天的身上。
雖然聽見了嘲諷之語,但是這些年以來,秦天已經麻木了。心裏已經可以接受,坦然的一笑了之。
就在秦天繼續走進國子監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秦天的麵前。
“你就是秦天?秦宇的弟弟?”楊樞看著秦天不壞好意的說道。
“楊樞,我是誰,我想你心裏一清二楚吧!這些年來一直被我大哥狠狠的踩在腳下,怎麼今天想要對付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秦天看著楊樞冷冷的說道。
對於楊樞的心思,秦天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對於楊樞,秦天也沒有絲毫的客氣,語氣冰冷。
“好膽!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今天我若是不好好的教訓你,我楊樞在上京城裏麵有什麼威名可言!”楊樞冷冷的說道,接著便抬起腳踢向秦天。
秦天腳步急閃,想要躲開楊樞的攻擊。但是秦天畢竟是沒有內氣之人,怎麼能夠比得上楊樞。
秦天隻感到眼前的光線一暗,身體便如壓著一座巨山一般,重若千均,身體不能動彈絲毫。
嘭,嘭,嘭三聲肉響,秦天左右兩肩及左頰同時中了一腳,身體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雙膝著地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劇烈的疼痛幾乎讓秦天暈厥過去,這一刻他幾乎喪失了對於身體的控製,渾身的骨骼仿佛散架了一般沒有半點氣力,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痛,一股深入靈魂的羞辱感湧上心頭。
頭可斷,我秦家兒郎的脊梁不能斷!
耳中仿佛又響起了父親威嚴的教導,這一刻顯得是那麼的清晰,原本尚把持得住的心境瞬間消散,秦天的眼睛迅速變得通紅,雙手一撐地就要站起身來。
啪!啪!啪!
又是三腳踢出,雙膝再次砸地,除了左右兩肩外,另外的右臉也中了一腳,與左臉一樣紅通通的開始浮腫起來,這一刻的秦天再也無法起身,楊樞顯然加大了力道,當秦天雙膝著地時,明顯的觸地聲比首次更甚,雙腿關節處的無力,疼痛,酸楚直入心頭,嘴唇一陣蒼白,滴滴汗水逐漸布滿了秦天的額頭,再順著額頭從鼻尖滑落。
僅僅十五歲的秦天何時受過如此的屈辱,身為秦家一脈的後裔,從小接受嚴格的教育,待人謙和有禮,以他的背景也沒有人敢來找他的晦氣,是以除了有人背後說自己是廢物外,從來沒有人對他打罵過半句,就算是秦軒逸也最多是訓斥幾句罷了,所以此刻的際遇在秦天來看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秦天第一次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哪怕是他從小生活的京城地域。
國子監內眾多的王公子弟遠遠地觀望,不過沒有人敢上前一步。在秦天的目光中,這些圍觀的人此時都極為諷刺地橫躺在他麵前,而這並不是他們受到了攻擊或是突然暴斃,相反的,此時秦天的臉緊緊地貼著地麵。
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哪一天,地麵是如此的冰冷,冷得沒有一絲的感情,塵土沾滿了右半邊臉,而在左臉上則是一隻平地的粗糙雲靴,毫無憐惜地踩著他出生了十五年的臉,也將他延續至今的尊嚴踩得七零八落,滿滿的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