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就是我教你的規矩——”青年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低下身子在陸清耳邊輕聲道。
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殷紅的血水順著咬破的傷口流下,秦天的眼睛因為充血而變得血紅一片,身上已經恢複了一點知覺,不過秦天沒有想再去反抗,因為他已經知道這隻能換來更大的摧殘,在這種隻認實力的人心裏,仗勢欺人已經成為了一種理所當然的道理。
看到秦天不支聲反抗了,楊樞好像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一般,左腳抬起,又想要再次踏下。
“如果你敢踏下去的話,我就以國子監執法的身份將你趕出國子監,終生不得踏進國子監半步。”一個平淡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是他!楊樞麵色一變,來人不是別人,是當今的狀元郎,天子門生,李開河。
對於李開河楊樞很是忌憚,李開河不僅僅是狀元郎,同時還是一名儒家的門徒,當今儒家新一代的領軍人。
楊樞冷哼一聲,便收回即將踩下的腳,甩袖離去。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秦天,李開河淡淡的說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說完,李開河便轉身離去。
恢複了一點氣力後,秦天慢慢的爬起身來。對於李開河的話語,秦天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自己的情況卻是讓人無可奈何。盡管膝蓋與肩膀的疼痛錐心刺骨,但是臉上的腫痛卻是深入骨髓。
是夜,左鼎侯府,一個大半個人高的木桶內,陣陣的霧氣不斷地升騰,木桶中,秦天赤裸著盤坐在其中,桶內的水已經快漫過肩膀,水麵上漂浮著各種新采的藥材,桶邊,玲瓏一邊將手伸到裏麵調試著水溫,一邊將旁邊一個藥簍裏的金銀花、桂枝、白芷、蒼耳子等藥材放入水中,這些都是一些可以消腫並溫養經脈的藥物,正適秦天現在的狀況。
當玲瓏看到遍體鱗傷的秦天回府的時候,頓時淚流滿麵。如果不是秦天吩咐玲瓏不要聲張的話,恐怕此時此刻,秦天的父親已經知道了。那麼左鼎侯府與英武侯府也別想安寧下來。對於父親的脾氣,秦天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秦天便壓下了消失,隱瞞著自己的父親。
而且,秦軒逸此刻正在邊疆領軍,更不可以讓他得知,以免對他產生影響。
作為一個重生者,秦天熟知曆史。雖然這裏已經不是自己以前生活的空間,但是秦天卻是知道一件事情。此刻的秦家正處在浪尖口上,最為平民侯最大的秦天,代表著平民侯的利益,這便是秦家與所有的貴族侯之間形成了對立。這些年以來,秦家不斷的遭受貴族勢力的打壓,使得秦家在大殷王朝生存異常的艱難。
而且,皇室也是貴族的一員,眾多貴族侯之所與打壓秦家,正式背後得到了皇室的暗許。所謂功高震主,現在的人皇是一位梟雄霸主,更是不允許有人可以挑戰皇室的權利。
也正是因此,使得秦軒逸現在在朝廷中舉步維艱。而自己的大哥秦宇更是為了秦家不惜進入軍中,為秦家爭取生存的空間。現在的秦家可謂是四麵楚歌,而每當秦天想到這裏,自己不能為家裏貢獻自己一份力量的時候,更是痛恨自己。
自從秦天的穿越以來,秦軒逸對於秦天便是過分的寵愛,甚至是超越了自己的大哥。任何傷害到自己兒子的人,秦軒逸都會毫不留情的報複過來。而秦天的母親,對於秦天而言就是一個迷。自從秦天來到這裏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一世的母親是何人。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位養母是很麼人,但是從秦軒逸偶爾流露出悲傷的神色,便可以預見到二人之間肯定有著一件悲痛的往事。
而在秦家,秦天的母親,一直以來就是一個禁忌的話題。每當秦軒逸一聽到秦天詢問母親的時候,便會黯然傷神。而秦宇也就是秦天的大哥,對於自己的母親也是一無所知。
每當過節的時候,看到秦軒逸黯然傷神的時候,秦天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秦軒逸看自己的時候,眼神中總是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疼惜之情。而且,最令秦天感到怪異的是,秦軒逸位極人臣,竟然在沒有另娶,這在王公當中是極其怪異的。
當然對於自己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秦天從來沒有透露過,秦天不想讓這一份難得的親情隨風飄散,秦天對這個三口之家,很是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