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小姐代替房枝回答,她認定塔內夫一直待在家裏沒有 外出。
部長剛想開口說什麼,發覺帆村向自己遞了個眼色,便閉口 不言。
“那麼房枝小姐,還有妮娜小姐您一起和我們去一趟搜查本 部吧。在那裏我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
帆村也不多說客套話了,直接詢問兩人的意見。
“呀,帆村先生,你是不是不打算幫我?”房枝不滿地說。
“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我看還是聽從警官的命令比較好。 再怎麼說,在東京發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這可不是什麼小 事。當局想要調查事件的真相,不得不對所有人提高警惕。你隻 要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們就可以了。”
帆村偵探的這番話,在房枝的耳朵裏總感覺冷冰冰的。
“房枝小姐,打起精神來。”妮娜小姐安慰房枝道。
“嗯,謝謝你。”
妮娜把手放在房枝的肩膀上。
“房枝小姐,這些警察是在找你的麻煩。”
“你,你說什麼!”一個年輕警官對妮娜小姐吼道。他就是 剛才提出要拘押兩人的那個警官。
“我說你們在為難這位小姐。”妮娜小姐挺胸說道。
“這起爆炸事件的嫌疑犯明明已經被你們逮捕了,你們為什 麼還要懷疑房枝小姐?”
妮娜這話說得奇怪。
“你……”
“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叫虎十的東洋人已經被你們捉起來了。”
“哎?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可疑的東洋人虎十,在爆炸發生後不久就出現在三丁 目的派出所前,然後就被你們警方逮捕了。”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警官們還有帆村都被妮娜小姐的 這番話給鎮住了。
“妮娜小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從哪裏聽說的,能 告訴我嗎?”
“哈哈哈哈。我是從大使館那裏聽來的。無論日本發生了什 麼事,他們立即就能夠得到消息。”
“大使館?那麼讓我們再去一趟問問,探聽一些更加詳細的 消息。走吧,妮娜小姐,請你帶路。”
“不行!”妮娜拚命搖頭說。
“我要回去了。”
“不行,你不能走。”
“像你們這樣的警察無權剝奪我的自由。你們真是太沒禮貌 了,如果再阻擋我的話,我會通過大使館向貴國提出嚴重抗議。 這樣就會上升為複雜的國際糾紛。你們認為這樣好嗎?”
“唔……”
“哈哈哈,我會一直待在家,不會跑的。想問話的話,就到 我的公館來。哈哈哈哈。”
妮娜小姐露出一副得意揚揚的表情俯視著警官們。看來想要 強行帶走妮娜小姐的打算隻能作罷,總不能為這點小事引起國際 問題吧。
直到後天和墨西哥大使館聯係後才知道,塔內夫和妮娜這兩 人根本不是墨西哥人,大使館也不會為這兩人的行為負責。不過 這些都是後話。
得知自己的恐嚇得逞了,妮娜小姐一臉得意。她拉著房枝的 手說:
“房枝小姐,既然馬戲團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會負責保護你 的。請你到我家裏來,我們歡迎你。”
“啊,這真是太感謝了。”
房枝從心底裏感謝妮娜小姐,雖然從昨晚開始妮娜小姐就一 直關照自己,但現在要跟她一起回家,這樣好嗎?
站在一旁的帆村抿著嘴唇默不做聲。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 之中。
摘下假麵
美麗的妮娜小姐坐上維科夫醫生駕駛的汽車回到了公館。
走進大門,妮娜小姐剛脫下大衣就見塔內夫神父急匆匆地跑 下樓梯。
“妮娜,現在才回來,你磨磨蹭蹭地在幹什麼啊?你辦事的 效率也太差勁了吧?我可沒那個耐心等你。”塔內夫失去了平日 裏的冷靜大聲喊道。
“不是你命令我的嗎?偵察任務結束前不得離開現場。”妮 娜小姐也不甘示弱。
偵察任務?房枝還以為妮娜是為她而來,原來她擔負著“偵 察”的任務。
“妮娜,到二樓來。”
塔內夫說完仍舊慌慌張張地跑上樓梯走進裏屋。妮娜把手裏 的大衣扔給維科夫醫生跟在神父後麵走上二樓。
神父在二樓擁有一個大房間。房間朝南開窗,向窗外望去, 那個美麗的大花園盡收眼底。
塔內夫走進房間,撲通一聲坐到安樂椅上。在他麵前放著一 張小桌子,桌上擱著酒杯酒瓶和蘇打水。此時的塔內夫一點兒也 不像個神父,他蹺著二郎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妮娜,你給我用點心,辦事利索點兒,不然我這邊可不好交 代啊。我的身份一旦暴露,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啦。”
塔內夫摘下神父的假麵,又恢複成塔內夫首領的身份。在雷 洋丸上虎十說他是“世界骸骨化本部”派來執行任務的極東首 領。妮娜自然也不是他真正的侄女,而隻是他的一個部下。
“我們本打算以Baraobarako的名義將房枝和黑川引到丸之 內,卻因為你的失誤被虎十發現了這個計劃,我們反被他偷襲。 他把我們兩個捆得結結實實地扔進了車裏。你知道當時我有多生 氣嗎?肺都快氣炸了!”
塔內夫越說越激動。從他這一番話中我們得知原來 Baraobarako正是塔內夫和妮娜,而且也知道了虎十會襲擊房枝 與黑川的起因。
妮娜緊閉著雙唇,突然抬起頭說:
“你把責任都推給我,我不服!你不是也做了很多蠢事嗎?”
“蠢事,有嗎?”
“當然有了。今天早上你從現場回來的時候,不是正好被房 枝撞見了嗎?結果那個帆村偵探在問房枝話的時候就發覺到了這 一點。”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那個偵探發覺我就是爆炸案的犯人 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