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焚劍山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賓客四座。今日良辰美景,正是劍聖一脈傳人焚業與第一富商之女墨子蘭,喜結連理的大好日子!
老管家忙碌了好幾天,總是紅光滿麵,笑容可掬,不覺半分累。也不知怎麼的,榆木腦袋的少爺終於開竅了,難道是焚家祖宗顯靈了?才這般順風順水!
老管家將身旁事物布置妥當後,心中嘀咕道“看來我這條老命還不能死,少爺生下小少爺後我又該忙嘍!”思到此間,不由的又想起少爺兒時往事,那張幹癟的老臉上笑的樂開了花。
“老管家,學劍到底有什麼用?”這是焚業第一次練劍後,向老管家請教的第一個問題。”
老管家抹了抹鼻子,正色言辭道“出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都得花錢。學劍就是為了吃飯!”
“可【三焚劍譜】雲‘劍者行俠道,俠道者以弱擊強,以寡敵眾,心懷善念,方是大丈夫所行之徑。”
“三焚劍譜忽悠著你不輕呀。你父親就是堅守俠道才戰死沙場的。切莫再行你父親之路!”老管家哎了一聲,仿佛想起什麼陳年往事。
“那你似我這般年經的時候,在幹什麼事?”
老管家嘿嘿一笑“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可厲害啦!”焚業瞪大了眼睛,聽老管家吹噓。
“我三歲能吃八碗飯,五歲便會罵髒口,人稱神童就是我。厲害吧!”老管家哈哈大笑,眼角都滲出淚花。
焚業連退數步,大聲喝道“好厲害。”這時,從老管家身上掉出一張卡片,焚業伸手撿起,一行字跡攝入眼簾‘春花樓月票一次一兩’
老管家見事情敗落,臉色漲得通紅,心道“似我這般精力旺盛無處發,不去嫖妓,難道去強奸不成?”
焚業一臉懵懂,又覺很是好玩“下次帶我去春花樓吧?”
老管家神色驟變,大聲吼道“去你娘的!”
老管家想著想著,不由得來到少爺的書房。他推門而進,裏頭已經坐立著數十人。眾人相談甚歡,不想被老管家打破了。
老管家順目望去,隻見右側椅子上坐著一名年近花甲,身形消瘦的老漢。那老漢腰懸一柄紫色寶劍,服飾上繡著一朵紫色祥雲,身後站立七八名俊男美女,人人服飾一致繡有雲朵,個個攜帶利劍。
左側那人長得斯文儒雅,額下蓄有胡須,是位中年男子。中間之人,年約二十四五,身形挺拔,星目劍眉正是少爺無疑!
“潘兄上次虛陽穀一別,竟是二十年。”右側那名老漢率先與老管家打招呼道,兩人似乎還是舊識。
“原來是紫雲閣的洪謹兄。有理,有理!”老管家麵帶喜色,抱拳以禮道。
這紫雲閣久居南方一帶,閣主乃朝中重臣,旗下有‘洪鮑李於’四大長老,這四人功力已入【午階】,在江湖中享有盛名,故此江湖中人為了好記,取其諧音【紅包鯉魚】。
洪謹親臨焚劍山莊,老管家有幾分意外,想來老爺雖死,但聲明還在。
“潘管家別來無恙。”那名中年男子好似也認得老管家,隻是按其年齡與輩分不好稱兄道弟。
老管家有些吃驚,這人乃天劍宗宗主——唐驚荒。少年時當過兵卒,上過戰場。還是老爺身邊的侍衛,隻因天資聰慧,老爺傳授過他幾天劍法。沒想到區區二十年間,他搖身一變成了一門之主。
老管家不敢怠慢,同樣抱拳道“唐宗主近來可好。”
雙方幾人客套一番後,洪謹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焚少莊主可曾想過參政?”
焚業嗬嗬一笑,謙遜道“在下一介武夫,世居偏荒之地,不懂朝政事物。”
那唐驚荒聽聞此話,忍不住仰麵狂笑“賢侄謙虛了,你父焚城在世之時,乃是先皇禦下八聖之一,官拜武仁候。你不想學你父親,報效國家,光耀門楣嗎?”
老管家聽了這話,不由怒上心頭“唐小子,我家老爺慘死邊境,得到了什麼?到頭來還不是身葬異族,永遠不能歸國嗎?我家少爺不懂這些,難道你也不明?”
“潘管家此言差矣,當年之事早已逝。焚少莊主正值大好年華,理當胸懷大誌,超越其父。”唐驚荒神情嚴謹,一本正經道。
焚業對其父之事一無所知,這下透露出來,他連忙追問道“當年我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避諱此事,低頭不語。焚業見他們不肯說,心情墜落低穀。約過半響,焚業拍了拍額頭,傻笑道“在下思量之下,覺得唐宗主所言有理,隻是焚某朝中無人,不知該如何邁入仕途?”
洪謹麵露悅色“如今正有一個好機會,不知焚少莊主敢不敢一試。”
焚業朗聲言道“有何不敢!”
“三月個月後,帝都將舉行十年一度的【武道大會】,獲得名次者必會受到朝廷重用,聽聞前四名有機會進入‘殿試’到時一睹聖上龍顏也不枉此生。焚少莊主隻需爭得名次,就有機會步入朝堂。”
“這【武道大會】利益優渥,也是鯉魚躍龍門的天大契機,兩位何不去參加?”焚業眉頭緊蹙,提出質疑。
洪謹與唐驚荒對視一眼,兩人頓時哈哈大笑,洪謹道“後生果然是後生,這【武道大會】有一個條件,年過四十者一概不能參加。”
焚業擔慮道“【武道大會】名額有限,到時八方強者齊聚,焚某勝算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