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洞房花燭。花落水流紅,閑愁萬種,無語怨東風!
燈火通明的新房中,身衣大紅花袍,頭披紅布的墨子蘭焦奈不安的坐在床邊。她身材芊細苗條,嬌軀散發一股清新體香,傲人胸前微微起伏,隱約之間很是迷人!
她雖成他人之妻,卻對他念念不忘。為什麼他還不來營救自己?
父親人老糊塗,逼著自己嫁給一個陌生人。一個未曾見過,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那句迂腐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可以蓋定幸福嗎?她心有不甘,心在滴血“葉傷師兄,子蘭現在好想你。你快點來帶我走!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吃窩頭,穿破衣,流浪江湖我也會很快樂的。”
想著想著,她不禁悄然淚下,怨天公!
‘吱’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一位發絲如血的青年滿臉憂慮的走了進來。焚業眼若無物來到擺滿花生,蓮子,酒水的桌前坐了下來。他端起酒壺,斟上一杯酒,一飲而盡。
墨子蘭聽到動靜,潛意識的夾緊雙腿,心提到了嗓子眼。過了一陣後,那人並沒有猴急般的觸碰自己,她才緩過神來。透過絲質的蓋頭,她依稀看見一位頭發血紅,身形挺拔的身影。
突聞‘啊’的一聲嬌喊,那聲音驚慌中帶著清甜,墨子蘭心慌道“這人發型怪異,不是會是妖族之人吧。”
焚業轉首望去,神色一滯,旋即調侃道“姑娘何故發聲引誘在下。焚某可是正常人,到時經不住誘惑,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墨子蘭臉色微紅,支支吾吾道“你。。。你你。”偏偏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我什麼?”焚業猝然目露凶光,森厲道“你動手吧?”
墨子蘭麵色難看,緊咬嘴唇,暗道“這人好不無恥,這等事情還要女孩家先動手,定是登徒浪子。他要敢上前一步,我咬舌自盡也絕不會讓他得逞。”
焚業見墨子蘭木訥的坐在床邊,心道“你墨家裏應外合圖謀‘那物’你又何必裝聾作啞。”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不動手,那我可不客氣了。”
墨子蘭心內一驚,語帶幾分天真,慌道“你要是對我毛手毛腳,我立馬咬舌自盡。”
焚業神情瞬變,好似明白了什麼,他稍微放下心來,散漫道“那你咬吧?”
墨子蘭心中咯噔一下,沒想他這麼幹脆,要是以前在家中誰不對自己千依百順,畢恭畢敬。她一時心生挫敗感,竟不敢咬了!
“你就不怕我死了,我父親找你要人?”墨子蘭一肚子火,威言詢問道。
“你要是自殺而死,我一概不負責。假如是被他人索命,我身為你的夫君自會斬下凶手的首級,來祭祀你的亡靈!”此言非虛,焚業向來以俠道自居,這份口頭承諾還是有的。
“呸,呸,呸。。。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我真的香消玉損了似的。”墨子蘭氣急敗壞,又不禁擔憂起今夜怎麼度過。
“夜已深了,姑娘還是早些安歇吧。”焚業喝完最後一杯酒,起身離去。
一時之間,房中安靜之極,墨子蘭隻覺這人怪異,擔驚後怕的思了一番,起身緊鎖房門,倒頭便睡!
月光散落,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層若隱若現的薄紗,天邊群星璀璨,宛如勾勒出一幅波瀾壯闊的海圖。
焚業在婚房院落來回走動,原以為葉傷大婚前夕會來鬧場,然而現在不見其人。想起墨家小姐單純無辜的言詞,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他抬頭仰望皎潔的夜色,思緒不禁煩亂起來。焚業啊,焚業,你可要沉住氣!他想了一會,突然麵色變得煞白,心中驚道“不好,葉傷遲遲不來,劍塚那邊一定出事了,無風他隻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