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小心的,柳岸你也要保重。
說完,我義無返顧的上路了,正如柳岸所說,此去凶險難料。但為了給兄弟們報仇,我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方家堡之路。
11
在到達方家堡之前,柳岸簡單的向我介紹了方家堡的情況,方家堡由方家三兄弟率領,老大方天,老二方擎,老三方荊。老二在那場與黑風寨的廝殺中戰死,現在方家堡由老大和老三把持。手下有嘍羅五六百人,不可小覷。柳岸的話我沒有放在心上,我認為隻要見機行事,一切可大功告成。
首先要做的是觀察方家堡四周的地形,最好能畫成一張地圖,這樣便於我們攻打。其次要打入敵人內部,探聽軍情,盡量擾亂敵人,有機會殺掉方家兩兄弟。當然要輕易殺掉他們絕非易事,但凡事都要試了才知道。
這就是我此行為自己定下的任務,雖然師傅沒有詳細布置,但我想應該做的就是這些了。
我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距方家堡數裏之遙的地方,是個熱鬧的集市,名曰十裏鋪。我抵達的時候陽光已經奄奄一息,熱鬧了一天的集市早已偃旗息鼓。我走在冷清的街頭,偶爾遇見一隻喪家之犬從巷子裏叼著一根骨頭歡天喜地的跑出來。一旁的茶樓酒肆已經撐起了昏黃的燈籠,我穿梭在這昏黃之中來到客棧門前,客棧的大廳燈火通明,隱隱聽見眾人喝酒的喧嘩。天晚了,我也應該投宿了。
一進客棧就有小二招呼,客官是住店還是喝酒?
給我開一個房間,再來兩斤牛肉,一壺酒。我吆喝著,盡量讓自己的言行更像一個的屠夫。
好的,客官稍等。小二麻利的朝櫃台走去,不一會兒,他領著我到了後院的一個客房內,客官可以先休息,酒飯馬上就送來。
等我酒足飯飽之後,在付帳的間隙,我向小二打聽了方家堡的一些消息。
聽說附近有土匪活動?我問。
客官是外鄉人吧,此處的確有一座山寨,名曰方家堡。小二道。
哦,那前去之路是否通暢呢?我問道。
要是平時客官可要注意,但如今保管一路通暢。小二又說。
這又是為何?我問。
客官不知,前不久方家堡與那黑風寨發生廝殺,兩家都損失不小,方家堡元氣大傷哪還有閑工夫出來打劫。小二說。
那就好,那就好。我連聲道。
客官大可放心。我看客官像個殺豬的?小二問。
正是,我是從薛家莊來的。我信口胡謅道。
難怪。薛家莊的人個個會殺豬是出了名的好手。小二恭維道。
我心想,怪不得人們殺豬都往薛家莊跑呢?
這時小二又說,既然客官是殺豬的,本店正好有一頭豬要殺,掌櫃命我去尋一個師傅回來,可不想客官自己來了。這下就好了。
就這樣我留了下來,正是這個機會得以讓我進入方家堡。
我給客棧殺豬的那天,方家堡派人來要求客棧派一位廚子和一位殺豬師傅上山,方家堡要開酒席。當時方家堡的小嘍羅正好看見我殺豬的情景。他對我說,他媽的,看不出你還有兩手,正好跟我上山。
於是我別著那把殺豬刀和客棧的廚子郭叔就上山了。
離開客棧,我和郭叔走在嘍羅們的後麵,我們用一輛馬車托著一些大魚大肉瓜果蔬菜。郭叔對我說,看這陣仗方家堡又有大事發生了。
何以見得?我問。
方家堡剛剛折了一個二大王,才辦過喪事。那次也是我上山操辦的,而事隔不久又重開宴席,肯定有事發生。郭叔成竹在胸的語氣讓我翻然醒悟,看來真有事發生了。
我們順利地通過了重重關卡,抵達前寨。方家堡四麵環山,共有一個大寨、三個小寨,各寨分占不同的山,外圍是三個小寨,中間是方家堡的主寨,各寨既遙相呼應又緊密聯係,這樣布置易守難攻。我仔細觀察著這裏的一切,暗暗記下,等下山就繪製一張地圖。前寨到主寨的沿途設有五道關卡,分別由數十人看守,我們被嚴厲檢查,連我的殺豬刀也被他們解了下來,本來我不給,可他們說,這是規矩,你的刀殺豬時會給你。
方家堡真是守衛森嚴!
12
進入大寨之前,一個小頭目對我們進行了訓話,訓話的內容無非是一些幹好自己分內的事,不準亂跑,不準亂打聽,辦好了有賞,辦砸了腦袋不保之類的。
我們被徑直帶往山寨的後院,所以我無法窺探前寨的情況。我和郭叔被安排在後院的廚房裏,由於郭叔熟悉這裏的情況,所以我向他打聽了一些。
方天、方荊住在前寨的季天堂內,那裏外人不能進入,有很多嘍羅把守。而平時議事主要在風火堂,宴席也在那裏舉行,也就是說我能在風火堂內見到方天、方荊兩兄弟。至於為什麼要大擺宴席,郭叔卻說不出來。我們無法離開後院半步,因為嘍羅們時刻在門口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