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軍演開始 大幕拉開(1 / 3)

一場巨大的風雪如約而至,狂風卷積著大雪鋪天蓋地的覆蓋了整個西伯利亞大森林。

就在這個大雪降臨的清晨,王禪輕裝上路,徒步走上了向著邊境線方向,回家的道路。

雖然隻是離開虎頭嶺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在他心裏卻仿佛是已經度過了一百年那麼久。之前他是被人大軍壓境一般從國內逼走,不得不離家萬裏來到俄羅斯,到了現在他締結金丹,周身無漏,終是到了可以無視一切威脅的境地。

昔日高高在上的林家,對於他而言,已經和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差別了。

不過,現如今他深入西伯利亞大森林深處不知幾千幾百裏,早已迷失了具體的方位,心裏也根本不知道,腳下這塊地方到底距離國內有多遠。而且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隻能一步一步的朝著印象中大致的方向前進。

大雪飄飛,雪大如席,一直到了下午兩三點鍾的時候,都沒有一點風消雲散放晴的意思,舉目遠眺,滿眼的一片銀白,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穿林而過的北風,打著尖銳的呼哨,裹挾著一股一股的雪粒子,小刀子一樣刮在身上,吹打出劈啪劈啪的聲響。

王禪身上的虎皮,早就被凍得硬邦邦一片,毛皮這東西隻要是沒有經過“硝製”揉煉成熟皮子,裏麵就會剩餘大量的水分,盡管王禪已經靠近篝火生生烤了一晚上,這時候也隻能像是一塊厚重的冰坨子一樣在寒風中定了型。

好在他如今內丹已成,體內氣息貫通有無,不必依靠口鼻呼吸就能以渾身毛孔為固定通道和外界交換能量,並把體內熱量牢牢鎖住,不使有半點泄露,所以這林子裏盡管風大雪大,氣溫極低,他也能心安理得,泰然處之,絲毫不以為意。若是換了旁人,假如沒有經過特殊的抗寒訓練,並適應了這裏的氣候條件,就算練出神通一級的頂尖高手,來到這裏,時間一長,幾天下來肯定也要經受不住,叫苦連天的。

在這樣的天氣裏麵,不說西伯利亞大森林,就是外麵的鄉鎮城市裏麵,也肯定是人煙稀少,全都躲到屋子裏麵,烤火取暖去了。

可現在王禪正施施然如同散步般行走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每一步跨出去都遠出十幾米之外,看似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實則速度卻快逾奔馬,而且腳下挪移點塵不驚,輕飄飄的雪花上麵並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功夫到了他現在這種地步,已經算是到了頂了,內丹一成,體內無漏,王禪舉手投足間都大異常人,平常隻有運功提氣可以施展出來的草上飛輕功身法,他現在卻隻是信手拈來隨心而動,全無絲毫煙火之氣,就好像是已經融入了他身體中的本能一樣。和呼吸喘氣似地自然!

走到半途,突然麵前一空,驟然開闊,茂密的林帶似乎自此終結了,順著腳下一條凍結的林中小河望過去,就看到一座丘陵般起伏的山嶺出現在麵前。

在靠近王禪正麵的一端,居然是一條飛流垂下十幾米的小型瀑布,隻不過這時候早已經被層層凍住,從山腳往上,水花飛遏,重重疊疊,千姿百態,一直延伸到山頂上,形成了無數造型各異,充滿動感的冰雕“作品”。

再被雪光四麵八方一陣反射映照,就好似是一條冰龍從天而降,趴伏在了這大森林的深處蟄伏不起。

“鬼斧神工的自然之力!天地之大,何其壯哉!”

戰罷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漫天大雪鵝毛一般散落下來,冰晶閃爍,大地蒼茫,待到王禪隻身一人踏在山巔之上,縱目遠望而去,就隻覺得心神一陣震撼,不由得想起本朝“太祖”的兩句詩來,一時間不由深有感觸。

“雖然現在我內丹已成,不必再顧忌那些‘蠅營狗苟’之事,但是縱觀古今,如我一般結丹,卻最終無奈老死的高人隱士又有多少?對我而言,這隻不過是個沒有盡頭的起點罷了,未來仍未可知呀!!”

就王禪所知道的,曆代以來能結成內丹,站在人類體力上的巔峰的人物絕不在少數,就以明朝開國之前而言,便有張三豐,周顛和鐵冠道人三大高手,修成金丹之道,入世積修外功,先後助了朱元璋滅了元朝,奪得天下,被世間百姓冠以神仙之名,並載入史書,名留千古。但事實上,到了最後,就連功力最深,在武當山上開宗立派的張三豐,在臨死之前也隻留下“仙道無憑”四個字來警示後來人。(這種說法也有是講武當宗師張鬆溪以身證道,留下仙道無憑四個字的,這裏老魯隻是以訛傳訛,民間野史,各位隻姑且一看吧!)

以身證道,證仙了道,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有宋以來,似乎神仙之說都已經成了一種傳說,拳法之外的那個世界,究竟有沒有,其實就是王禪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他拳意精神素來凝練如同實質,一心一意就想要突破前人桎梏,這份心思卻是從未有過半分的動搖。

路漫漫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

人生有涯而知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明知生命有限,並不足取,卻偏要義無反顧的投身其中,這又是何等波瀾壯闊的一種境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