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熄了火,怎麼辦?”
“我再打打火。”
羅彬給車“點火”,車子打了幾個噴嚏,還是發動不起來。
巡邏警車開過來,馬警長看到馬路中間停著一輛車,叫阿衛把警車拐到路邊停下,走下車去查看。
羅彬看見警察朝這邊走來,警覺地掏出手槍。
阿超也掏出手槍。
白瑩拚命叫喊,但喊不出聲音來。
她伸出手想去拉開車門,被阿超狠狠擊了一拳。
馬警長走到小轎車一側,朝駕駛室問道:“怎麼回事?”
羅彬支支吾吾地說:“這車……突然熄了火。”
馬警長又問:“要不要幫忙?”
“不……不用。”
“你這車停在馬路當中,影響交通。”因隔著窗簾,馬警長看不見車內的情況,問,“車上還有人嗎?”
“沒……沒人。”羅彬搪塞著。
白瑩拚命反抗,想讓警察知道。
掙紮中,她的發卡掉到座位上。
白瑩繼續反抗,被阿超用槍托打昏。
馬警長聽到車內有響動,走過來問:“車廂裏怎麼有響聲?”
羅彬心虛地說:“那……那是一條寵物狗,它餓了。”
提起寵物狗,馬警長的興趣來了:“我也養了一頭純種狗,它可機靈了。你這狗是什麼品種?”準備拉開車門看看……羅彬突然喊道:“警官先生!”
馬警長側過頭問:“什麼事?”
“請您幫幫忙。”羅彬說著,掏出幾張鈔票。
“幫什麼忙?”
“這車停在馬路中間確實影響交通,您能幫我把車推到路邊嗎?”
“當然可以。”
羅彬將鈔票遞給馬警長:“一點小意思,請您喝杯咖啡。”
“那怎麼行?”
“常言道:貴人不可賤用。”
羅彬將鈔票塞進馬警長的製服口袋裏。
馬警長正準備推車,阿衛從警車上跳下來:“警長,讓我來推。”
阿衛在車後推。馬警長也搭一把手。
羅彬在前麵打方向盤。
小轎車被推到路邊。
羅彬從車窗內探出頭來:“謝謝二位警官!”
馬警長朝羅彬揮揮手,並習慣性地看了看車牌:0728。
回到警車內,馬警長掏出剛才羅彬塞給他的鈔票,對阿衛說:“這是0728車老板給的茶水錢。不要白不要,給,下班後喝咖啡。”分一半鈔票給阿衛。
“馬警長,這……”
馬警長將鈔票塞給阿衛:“拿著!”
阿衛接過鈔票,感慨地說:“馬警長,難怪兄弟們都服您!”
“少說廢話,將車掉頭,回警署!”馬警長命令道。
“是!”
嶽劍忠奮力蹬著自行車,來到南灣街。
一輛巡邏警車迎麵開來。
那是馬警長、阿衛準備開回警署的車。
嶽劍忠看到警車,心中一喜,喊道:“停車!停車!”
馬警長看見有一位騎自行車的人高喊停車,知道一定有事,便叫阿衛把警車停住。
嶽劍忠騎著自行車趕過來。馬警長從車窗裏探出頭,認出他是曾在瑞貞賭場見過的私家偵探,招呼道:“這不是嶽先生嗎?”
嶽劍忠也認出馬警長:“您好,馬警長!”
“嶽先生,什麼事?”
“綁架舞女白瑩的疑犯羅彬,開車進入了您的轄區。”
“他開的什麼車?”
“黑色小轎車。”
“知道車號嗎?”
“知道,0728。”
馬警長想了想:“車號為0728的小轎車,我們剛剛遇見過。”
嶽劍忠問:“在什麼地方?”
馬警長往後一指:“南灣街中段。”
“能追上它嗎?”
“那車拋錨了,可能還停在那裏。”
馬警長讓嶽劍忠上車,並叫阿衛幫他把自行車也放進警車裏。
嶽劍忠感激地說:“謝謝馬警長!”
“謝什麼?追捕疑犯,不正是我的任務嗎?”
馬警長叫阿衛將警車再次掉頭返回南灣街中段。
羅彬給小轎車“點火”,阿超在後麵推,反複了幾次,車還是發動不起來。
阿超擦了一把汗,走過來說:“我說彬哥,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幹脆扔下這輛老爺車,我們走過去。”
羅彬問:“為什麼?”
“我的右眼在跳,在這裏待長了,怕出事。”
“我們倆可以走過去,白瑩怎麼辦?”
“白瑩已被我打昏了,我去叫人力車,把她再放車上,我們也坐人力車。”
巡邏警車內。馬警長問嶽劍忠:“那個叫羅彬的疑犯為什麼要綁架一個舞女?”
嶽劍忠說:“這個舞女叫白瑩,她是瑞貞賭場員工汪新貴的女朋友。要抓獲殺害汪新貴的凶手,最終厘清祁先發被殺的來龍去脈,追回被盜走的物品,白瑩可能是唯一線索。”
“這個舞女那麼重要?”
嶽劍忠凝重地點點頭:“所以必須盡快把她解救出來。”
“我明白了。”馬警長吩咐道:“阿衛,拉響警笛,把車再開快點!”
“是,警長!”
阿超叫來兩輛人力車,將仍然昏迷的白瑩抱上其中的一輛,自己也坐上去。
羅彬鎖好小轎車,坐上另一輛人力車。
兩輛人力車一前一後,匆匆前行。
小轎車孤零零地停在路邊。
片刻,巡邏警車呼嘯而至,停靠在小轎車一側。
馬警長指著這輛車對嶽劍忠說:“這就是車號為0728的小轎車。”
嶽劍忠此前差點被這輛黑色小轎車撞倒,對它印象很深:“對,就是這輛車。”
二人下車,走到小轎車前,卻發現人去車空。
馬警長去拉車門,拉不開,便叫阿衛拿來一串鑰匙,用其中的一把鑰匙將汽車門鎖套開。
嶽劍忠擠進車內進行檢查。他發現後座上有一隻發卡,對馬警長說:“座位上有一隻女人的發卡,白瑩剛才可能在車內,現在被轉移了。”
馬警長摸了摸司機坐墊,說:“坐墊還是熱的,疑犯剛離開。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