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煙已經抽了幾根,我絲毫沒有感覺,隻有肺部偶爾絲絲疼痛,我下意識的撓了撓頭,突然,一聲“救命”隱約傳入我的耳中,我有些疑惑是否聽錯了,可“救命”卻再一次進去我的耳中,我頓時緊張起來,但我還是沒失去冷靜的思考,我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仔細的聆聽聲音的來源。終於,又一聲撕心裂肺的“不要”,讓我猛然的睜開眼,我好似一隻迅猛的獵豹,向著聲音的來源飛速奔跑,最後在一個幽暗的小巷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陰暗的小巷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我揉了揉眼,總算看清了,幾個黑色的人影,彎著腰對一個雙手報膝的人不斷的撕扯和拖拽,我甚至能聽見衣服撕碎的聲音,我立刻被衝動充斥了頭腦,我果斷的拿起地上的大塊石頭,向著其中一個人影的頭部狠力砸去,立刻放倒一個,剩下的4個人好像被驚到了,都顫抖一下,隨後都轉過來,打量一下我,我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著他們,都是小混混而已,五顏六色的頭發,打著耳釘,一身朋克服裝。打量過後一個看起來像小頭頭樣子的人開口道:“小B崽子,從哪來的?在這撒野?真不知道大爺我是誰?”帶著囂張的表情挑釁的說道。其他小混混也隨聲附和道:“艸,打擾我們找樂子,還敢惹我們刀爺,想活命拍下兩萬塊錢醫藥費加我們精神損失費,你就滾吧,可以考慮饒你一命。”我隻是冷笑一聲,笑聲剛落便用著最快的速度一腳踢到小混混頭的腹部上,那個刀爺立刻摸著腹部緩緩的坐在地上,我眼疾手快的用手拽住他的散亂的長發,竟然有很多油,惡心至極,我也顧不得這麼多,因為多年來我曆經多次“戰役”,早就身手不凡了,況且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當然明了,我露著牙,麵部極其變形,語氣陰冷的說:“嗬嗬,到底誰想死?”小混混們好像沒被嚇倒,反而一步步逼近,我見此情況,又用肘部用力的擊打了“刀爺”的太陽穴,“刀爺”有些不省人事了,小混混頓時停下了腳步,看來這個做法還是有效果的,就當我剛想再次用語言威脅他們的時候。突然,一個小混混衝過來,由於距離太近,很快讓他到我的身邊,頓時感覺臉火辣辣的痛,我用手摸了一下臉,還沒等看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我來不及在意毀容的問題了。因為有人破壞了我的防線,所以所有人都蜂擁而上,一種危機感在我的心裏蔓延,我看了眼蹲在地上衣衫不整,麵容清秀卻又滿臉淚痕的女孩,她也在看著我,用著絕望的目光仿佛在懇求我,讓我離開。我對著她微笑了一下,冷靜看著向我肩膀刺來的刀,準確的用右手抓住了刀,向我刺來的小混混看著我握著刀的手還在緩緩的滴血,我跳起來迅速的用一隻腳踢在了小混混的頭部,沒管他怎麼樣。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刀在我手裏,現在屠殺的主動權在我了!我怒吼一聲,看著驚慌而逃的兩個小混混,我飛奔的追上了一個小混混,用力的紮在了他的肩膀上,看著他倒了下去,我帶著邪笑,蹲下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沒死,另一個小混混早就逃的無影無蹤了,我先是打了120,隨後轉身向著牆角的女孩走去,我以為她會害怕躲避我,沒想到她帶著淚痕關心的問我:“怎麼樣了?我送你去醫院吧。”我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而且大量的血量流失讓我有些眩暈,我艱難的搖了搖頭,終於我用最後的力氣把我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用手指了指裝著手機的褲兜便失去了知覺,我現在的感官給我的影像隻是在無盡的黑暗徑直的墜落...。我皺著眉頭困難的睜開了眼,想動一動,發現肌肉出奇的酸痛,用手按住了頭,想了想昨晚發生的事,一陣後怕,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因為我知道我又一次被衝動所支配了,我看了一眼趴在我床上的那個女孩,發現這女孩還挺漂亮,我就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兩眼,可能是我的動作驚醒了女孩,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我們的視線在一瞬間對視,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而我清晰的感受到心跳刹那的加速,我突然緩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終於我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那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有些緊張的說道,雖然不知為何這麼緊張,但心裏那份悸動卻是很久不曾擁有的,在我開口之前,那個女孩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不知道是出於害羞還是不敢正視我,畢竟現在的我雖然不至於不堪入目,但也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終於,在我開口的時候女孩顯得有些慌張卻又緩緩的留下了眼淚,急忙的說:“我叫顧思涵,你...你好點了嗎?”我有些“愁悶”的說:“沒事,不過你不要哭好嗎?我知道我現在很“恐怖”,但也不至於嚇哭吧?”顧思涵有些不知所措,但依舊用著急忙的語氣說:“不...不是,我對不起你!”這次哭的更大聲了,幾乎用著哽咽的語調說。我有些頭痛,因為我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淚,我打算轉移話題,於是調侃的說:“為了你我都這樣了,你是不是得對我負責啊?”顧思涵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認真的說道:“我一定對你負責,所以...我們在一起吧。”我真的被這番話驚嚇到了,就是打算開個玩笑,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認真,再說我根本就沒想讓她付出什麼,幫她我認為隻是男人血性和正義感的驅使,所以我半晌沒有言語。就在這時,顧思涵又有些害羞的開口說道:“如果你覺得太草率,咱們可以慢慢相處,如果你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女朋友,那我就一直養你。”我再一次被震驚到了,但還是用調侃的語氣說:“不是看不上你,而是我現在沒有戀愛的想法,不瞞你說我現在一事無成,所以即使戀愛了我也沒有足夠的財力來保鮮愛情,而且你說的像是我殘疾了一樣。”顧思涵又好像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說:“沒有關係,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你的工作問題我來解決。”語氣仍然那麼認真,可我卻有些頭痛,即使對她口中的工作很有興趣,因為我現階段很需要一份工作,但男人的尊嚴還是戰勝了人性的欲望,果斷的開口說:“不可以,我不是依靠女人而生存的男人,所以如果我有一天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你再來兌現你的承諾也不遲。”其實我就是想婉約的拒絕,但還不好說出口,隻能拖延時間了,因為她太堅持了。她依舊迅速開口說:“好!我等你!希望那天不會太久。”說罷就挎著包離開了我和喬石租的公寓,而我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失神,卻在想我的春天或許不久後將會到來也或許永遠不會來。我現在需要煙,因為在每次思考後抽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煙,看來是喬石給我留的,我用右手去那桌子上的煙,剛握住,手心傳來鑽心的疼痛,我痛的呲牙咧嘴,才記起來昨晚用手握住刀的事,看著手心滲出的絲絲血跡,我無力的攤開了手,也不知道剛才的做法究竟是對是錯,我再次用左手去拿了煙,熟練的動作過後,煙霧再次彌漫在我的視線之中,我在茫茫煙霧中仿佛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我被震驚到現實當中,自嘲的笑了笑,喃喃自語的說:“小爺我是不是真發春了,春天明明都過去了?”說完我自己都汗顏,這時熟悉的電話鈴聲又響起了,我果斷了接通了電話,還沒等說話,喬石就開口說:“孫子!醒了?大爺給你買午餐去了,難受就躺會我馬上回去。”我情緒莫名的說:“艸!快點,小爺我快餓死了。”喬石連話都沒說就掛斷了電話,我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小聲的說:“掛這麼快,趕著投胎啊!”便又沉寂在煙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