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天煞星飛到了他的身後,化為了一張血色王座。天淩和王座定格在半空中,他緩步後退,站在了王座之上,遮住了太陽。小耿在結界中望著那位屹立在王座上的男人,心中湧出一股熟悉的陌生感。
天淩雙手平伸,那王座瞬間拆分成無數塊小的甲葉環繞著天淩旋轉,同時一塊塊飛出印到他身上,並從中出現了一柄血色長劍和一麵精黑的大盾。不一會,天淩渾身附著鎧甲,背負大盾,右手持劍,左手出現了一副麵具,麵具上的人臉左眼猩紅,有一滴血淚懸在上麵,久久未落,凝固在那。
天淩伸手將麵具戴上,聲音透過麵具傳出:“這便是天煞星的真正形態,這便是真正的鐵麵盾,無情劍。”煞血閻羅早已驚惶,此時天淩已不願不多言,單手劍指,劍氣破空,空間壁壘被劃出一道血色裂縫。煞血閻羅大喊結陣,魔將和死士們馬上立於煞血閻羅身後,將魔力傳入煞血閻羅體內。說時遲那時快,血色劍鋒已經逼至眼前。煞血閻羅伸手去擋,那血色劍鋒一滯,隻一頓,就將煞血閻羅身後的魔將全部震為飛灰。就在煞血閻羅以為自己將身死道消時,那血色劍鋒竟又憑空消散。煞血閻羅睜開眼睛:“為什麼不殺我?”天淩聲音冰寒刺骨:“因為,要先讓你絕望啊。”話落,天淩揮劍橫切,煞血閻羅立馬抓起巨斧去擋,而那劍光竟如切奶酪般將巨斧從中剖開,一分為二,斧鋒斜著滑落。第三劍,天淩橫劍當頭拍下,煞血閻羅忙叫:“戰神饒命!我願...”可是已經晚了,那劍如山嶽一般沉重,呼嘯著將煞血閻羅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轟隆一聲,結界應聲被震碎,大地凹陷處一柄劍的形狀,足足下陷了八尺,而那煞血閻羅已經真靈消散,不複存在了。
看到煞血閻羅已亡,小耿在槐花林中高興地跳了起來。而天羽負劍,轉身朝小耿走來,並未卸甲。小耿看著她最熟悉的人朝自己走過來,空氣中卻彌漫了一絲異樣的氣息,她能察覺到。天淩到了近前,小耿向前伸手,天淩後退一步,她嬌笑道:“哼!怎麼了~你又裝酷啊,來,我幫你把盔甲脫了,一直穿著不累嗎?”天淩搖頭:“脫不掉的,這個鎧甲穿上了......就脫不下了,而我,也不是以前的天淩了...”少女笑道:‘你騙人,哪有脫不掉的盔甲,別逗我了,這樣不好玩的!“天淩:”小耿,對不起...我的確還是騙了你。當我重新和天煞星融合,我們已經再也無法區分彼此了,我,現在是天煞,鐵麵無情的天煞...“小耿不敢相信,她拚命的搖晃著他:”不會的!不會的!你答應過我的啊,你說過你會回來,你說過我們會一起浪跡天涯,我們還有那麼多一起...那麼多一起沒有過完呢,你快把鎧甲脫了啊,你快把麵具摘了啊,我要你看著我的眼...”天淩嘴角苦澀,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張開嘴:“小耿。這一世,我怕是要負了你,但是,能為你遮風擋雨,我便無悔了。我欠你的孤單,今生恐怕難還...”小耿不信,她攔著天淩:“我不要你還,我隻要你在我身邊,還能陪我歡笑,陪我賞月,陪我釀我最喜歡的槐花茶,你忍心看我今後所有的夜都自己抱著肩膀過嗎,你答應過我的啊...”天淩低下頭,默默地轉過身去:“小耿,我現在不是天淩,是天煞,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不會笑,我隻有鐵麵與無情,我的承諾,你還是忘了吧。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香消在風起雨後,無人來嗅,心在燦爛中死去,愛已無法重生,烈火過後,我隻求,用你笑容,為我祭奠。”說罷,他掙脫了小耿,轉身離去,一步一步,他強迫自己堅定。小耿在後麵追,她追,卻還是眼看著距離在不斷的拉大。在哽咽中,她喊著:“不管你說你是天淩還是天煞,你一直是我的天淩!請你記住:當你想起我,樹深時見鹿!”天淩的腳步突然頓住,小耿多麼希望他能轉過身來,再喊她一聲,再喊她一生。但天淩還是沒有回頭,漸漸遠去,他的身影在小耿的視野裏慢慢變小,最後化為天邊的一顆孤星。
小耿頹然地坐在地上,不知何時,她的身體已經化為了一株樹幹,頭發上開滿了花朵,是槐花,血紅色的花蕊。小鹿就守在樹旁,又是一年的鎮界花,開了。
槐花走雨落
恩緣宿命消
明明愛很清醒卻又接受分離,我隻剩思念的權利,難過還來不及愛早已融入呼吸,不存在的存在心底,雖然很努力練習著忘記,我的心卻還沒答應可以放棄了你,真的對不起答應了你不在愛你,我卻還沒答應我自己
明明愛很清醒卻又接受分離,我隻剩思念的權利,難過還來不及就讓愛融入空氣,不存在的存在心底,說好要忘記偏偏又想起,原來我的心還沒有答應放棄了你,真的對不起雖然曾經答應了你,我卻還沒答應我自己
卻又如何真的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