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獨自上路(2 / 2)

幸虧帶的幹糧比較充足,要不還沒離開赤山估計就餓個半死了。看著赤山隨著背影慢慢消退不見了蹤影,周圍山色變得蒼翠,壓抑的心情也舒緩了很多。不過唯一可惜的是這裏仍然是荒無人煙,走了都幾天幾夜仍然不見一個人的蹤影。尤其是在夜裏,總有一種恐慌縈繞在心頭,不斷地質疑自己決定是否正確,好幾次都想就此作罷回到赤山。不過好在黑夜在入睡之後會變得短暫,每次醒來陽光灑在臉上,這種懦弱的衝動就會消退,取而代之是奔向遠方的悸動。

終於在下一個傍晚到來時,池也望到遠處嫋嫋升起的炊煙,那種激動簡直無法言喻,覺得腳底板一下充滿了能量,再也沒有酸脹的感覺,池也朝著煙升起的地方飛奔而去,這期間鞋子被跑飛了好幾次。

終於在天黑之前池也趕到這個小村莊,這裏充滿了一種安逸的感覺,跟赤山差不多都仿若世外桃源一般。池也敲響一戶人家的門環,出來一位虯髯大漢,他看了池也一眼用粗獷又沙啞語調問道:“你是誰啊?”

池也匆忙攏了攏頭發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塵土回答道:“我從外地來,路過貴地想借宿一宿。”

大漢又上下打量池也幾番說道:“你跟我來。”說罷又朝院內的婆娘喊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然後向池也擺擺手,池也於是跟著他朝門口對麵的小胡同走去。

池也和大漢來到門前豎著兩顆古槐的院落前停下,大漢回頭囑咐池也在門外等候片刻,然後抬腳走進院子。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一個孩童從院落裏跑出來招呼池也進院子。池也迫不及待起身跟著孩子輕快的腳步邁進了院子。

池也掃了一眼院子的樣貌,簡陋卻很有條理別有一種雅韻。剛才的大漢和一個素雅的老者坐在院子中間的石磨前舉了舉手臂招呼池也過去。池也也學著老者模樣盤坐在石磨旁邊的石墩上,剛才的孩童就提起茶壺向池也麵前的茶碗中填了一些水。老者一邊仔細端詳著池也一遍問道:“壯士,從何而來,要到那裏去啊?”

聽見壯士二字,池也不禁笑出了聲,慌忙抑製了一下情緒回答道:“我來自赤山,也不知要去那裏,但我隻是路過這裏借宿一宿”

“赤山,赤山……”老者喃喃自語,然後又抬起頭仔細端詳了池也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閣下,可認識七爺”

池也驚詫的站起身來,緊盯著老者眼睛急忙問道:“老人家,您認識七爺?”

老者把捋著胡子的左手收到背後,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對大漢說道:“柱子,你且回家吧,我來安排這位客人的食宿”。大漢絲毫沒有察覺這其中的詭異之處,聽話的起身朝門外走去。

老者又招呼池也去屋內詳談,池也順手拿起磨盤的茶杯一飲而盡,壓製一下口幹舌燥的情緒,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讓心跳稍微舒緩了片刻後,低頭走進了低矮的土屋內。

屋內已經燃起了燈火,打在牆上昏昏黃黃的搖曳不定,老者從裏屋拿出一個用破舊的黑布包裹的狹長箱子,然後向池也遞了過來。池也接過箱子後馬上就打開來看,裏麵居然是三把短刀。池也凜然抬頭望向老者說道:“這是?”

老者笑著說道:“不錯,這是七爺留給你的,十幾年前七爺把此箱子托我保管,說會有一個年輕人來取,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七爺已經忘了這件事了呢。”老者頓了一下又說道:“七爺怎麼樣啊?”

池也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剛才激動情緒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徹底熄滅了。池也撐大眼角壓製住悲傷說道:“七爺死了”

老者歎息一聲:“七爺死了,故事該開始了”然後是無盡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