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叫一聲,倒在地上,無辜的望著鏡子外麵的兩個人。
“你是何方妖孽,為何在此嚇人。”樓威問鏡中女子,莊宏雖然被嚇到過,但是看一個女人竟然被那麼甩出去,忍不住同情的唉了一聲,然後去拉樓威的胳膊,“不用打她,把她趕走就好了。”
樓威看著眼前這個人,為什麼最近總遇到脫線的人,於海軒是,眼前這個也是。鏡子裏麵的女人起身,朝兩個人行了一個禮,“小女子司鈺這廂有禮了。”
樓威站在那裏,什麼也不說。
莊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你好。”說著還往前湊了湊。
樓威把莊宏拉回來,“你在這裏究竟要做什麼?”
“我和他前世有約,所以今生來找他。”司鈺一邊回答一邊淺淺的笑。
“那你嚇唬我做什麼?”莊宏總算想起來自己吃的苦頭了。
司鈺笑的越發美豔,“公子你當真不記得了,前世你我也是如此相逢啊!”
“我怎麼可能記得。”莊宏在跳腳。
樓威再次雙手結印,手心泛出光芒,對著鏡子一點一點的逼近,司鈺似乎很怕這光,用袖子擋著自己的臉,“不要,聽我說。”
樓威重新結印,手上有紫色光芒,“這是妖言之印,但凡妖魔鬼怪不說實話,這個印記就會變幻顏色。”
司鈺娓娓道來,“我前世本是一麵百年菱花鏡,這位公子前世是一名戲子,那次公子生病,咳出血來濺了我一身,我借著血氣化身為妖,那時候初成人形,不懂事,所以就那樣嚇唬公子,公子也是找人來收我,後來見我被道士弄的生不如死,便動了憐憫之心,多給銀子叫道士放了我,道士擔心我還是妖性難改,所以把我封進了鏡子裏,我隻能活動在能照出人影的東西裏,後來我與公子日夜相處,最後公子相戀,公子本想找人放我出來,隻可惜公子已經病入膏肓,無法找到高人,臨終前他與我定下這來世之約,公子怕我找不到,還用我的真身在胸口烙下了一片痕跡。”
司鈺說完莊宏就去摸自己的胸口,那裏是有一塊胎記,菱形的,帶著蓮花的圖案……
樓威看莊宏的動作,又看看並未變幻顏色的光芒,放下了手,司鈺向樓威跪拜,“我無意嚇公子,隻是若無高人相助,我是無法從鏡子裏麵走出來的。”
樓威轉身看莊宏,想看他的意思。
莊宏也很猶豫,放出來吧,要是她是說謊的,自己就要糟糕,不放出來,被困在裏麵,好像很可憐,而且,從那麼多麵鏡子裏麵要找一個投胎過的人……應該很不容易。
“那先說好,放你出來你可不能嚇唬我了。”
司鈺笑,“那是自然。”
樓威仔細的觀察鏡子半天,對莊宏說,“需要你的血!”
莊宏的腦袋裏一下子出現了自己血如泉湧的模樣,不過還好,樓威隻要了他一滴中指血。
“可能會疼,你忍著!“樓威對鏡子裏的人說,說完把血彈到鏡子裏麵,然後司鈺就那麼緩緩的從鏡子裏麵走了出來。
瞬間鏡子裂開,司鈺的身體也跟著裂開,司鈺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身體慢慢的合攏起來……
等到完全的合攏在一起,司鈺麵色蒼白的走到莊宏麵前,盈盈一拜,莊宏想扶一下,無奈膽子還沒有那麼大,手伸了一下又縮回去了。
司鈺又從袖袋裏麵掏出一枚菱花鏡,遞給莊宏,“公子不必怕我,這是我的本身,倘若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公子砸了,我也就消失了。”
莊宏反而把手背到身後去了,“你不好你就自己走算了,幹嘛叫我殺你。”說什麼也不肯接過來,“還有說好了啊,雖然我們前世是戀人,這輩子也要慢慢發展……”
樓威在莊宏和司鈺的道謝聲中走出門,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這一天中最暖和的時候,何況現在正是早春,景色正好,周圍的草色剛發,樹葉新綠,桃花正吐苞……
從永寧市回來已經一個半月了,本來以為不會再去那裏,可是自己去那裏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傳開了,現在來求助於自己的一些靈異事件,幾乎全是永寧市的,剛才那個事件,已經是方景市的最後一個靈異事件了,看來真的要去永寧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