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警察局裏麵雞飛狗跳,於海軒拿著望遠鏡和對講機就要往局長的辦公桌上砸,局長狂叫,“壞了是要賠的壞了是要賠的是要賠的!”
於海軒還是砸下去了,局長想伸手去接,可是於海軒砸的力氣看起來不小,局長最終沒舍得自己的手受罪,於是隻能心疼的在於海軒砸下去之後捧起來看,還抬頭欣慰的對於海軒說:“這器材質量不錯,沒壞!”
於海軒氣急敗壞了,“你你你你你……”
局長終於想起來自己應該有威嚴了,“我什麼我,我是你上司!”然後看著手中的兩樣道具又很好奇,抓心撓肝的阻止自己的好奇心沒用之後腆著臉問,“玫瑰真的送出去了?”
於是於海軒悲憤了,摔門走出去了。
局長不樂意了,“嘿,連謝謝都不說,虧我想的那麼好的辦法!”
於海軒衝出局長辦公室,他的同事已經聽到了巨大的摔門聲,一個個打電腦的打電腦,看報紙的看報紙,查資料的查資料,沒一個理他的。
於海軒也不著急,靠在辦公桌上看這幫人裝,然後嘿嘿的笑了兩聲。
所有人好像一起發現了於海軒一樣,一齊過來抱於海軒的大腿的抱大腿,端茶倒水的去端茶倒水,還有給於海軒捶背的。
開玩笑,要是於海軒不爽了,下次局長有什麼關於新的職業新的想法,他們怎麼辦?還是要靠於海軒的啊!
於海軒用手指一個一個的點過自己的同事,“你們不害死我你們心裏是不是很不爽啊!”
一群人一齊搖頭很是壯觀。
於海軒好像皇帝一樣的過了一上午,不過其實於海軒也沒有打算真的計較,因為畢竟樓威真的不生氣了!
下午閔娟來報案,說向華君失蹤了。
於是向華君的資料被攤開在桌子上,看能不能找到什麼他可能去的地方。
於海軒忽然在資料裏發現了一個關鍵詞:泥巴巷!
這個詞,好像前幾天那個瘋子提到過——所有和泥巴巷有關的罪人都會死!
而錦色小區,就是拆遷了一個被叫做泥巴巷的貧民窟,而建成的……泥巴巷?這裏有什麼秘密?
還有前幾天失蹤的那個原昕,她是錦色的設計者……
於海軒敏感的聯想到這些,那個瘋子臨走時的話,好像是一個詛咒?回來了?究竟是什麼人回來了?
罪人,如果是罪人,那麼向華君和原昕犯了什麼罪?
於海軒想去那個精神病醫院問問那個瘋子,也許他是真的受了什麼刺激才變成那樣,還是和泥巴巷有關的刺激。
於海軒沒有見到那個瘋子,是沒有見到那個活著的瘋子,他到了醫院的時候得知,那個人已經死了,似乎是驚嚇過度導致心髒病發作而死亡,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他一直單獨的在房間裏麵,如果非要說,就是他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自己嚇死自己,於海軒無從想象。
於海軒決定去一次錦色,看能不能從那周圍的老住戶那裏得到一些資料。
到了錦色附近,於海軒看到一個老太太拿著一個很大的提籃,上麵用藍色的棉布蓋上,看不出來裏麵有什麼,但是很重的樣子,老太太拿著很費勁。
於海軒上前幫忙,拎起那個籃子跟著老太太走進錦色小區。
老太太一邊走一邊說著一些話,她的話帶著這裏很久以前的方言,而且她帶著老年人對年輕人,尤其是心腸好的年輕人的欣賞,一直和於海軒說著話,於海軒很認真的連聽帶猜,弄明白原來是對自己表示欣賞和感謝,連連的擺手,“不用謝不用謝!”
老太太耳朵不大好,湊近於海軒一點,才聽到,可是這個老太太的確是很喜歡於海軒,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我在這住了幾十年啊,雖然現在不在這裏住了,但是還是常常回來看看,還是頭一次碰到你這麼好心的年輕人!”
於海軒聽到這裏來了精神,開始和老太太搭話,並且刻意的加大了一點音量,“大娘,你在這裏住了很久?”
“是啊,幾十年啊!最開始這裏哪裏有這麼漂亮!”老太太說著用手絹擦擦自己的眼角,並不是擦淚水,這隻是老年人慣有的動作。
“這裏以前叫泥巴巷?”
老太太看了看於海軒,“年輕人啊,好難得啊,現在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稱呼了,是啊,這裏就是泥巴巷啊,很早之前這裏一下雨到處都是泥巴啊,所以就被傳成泥巴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