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婚禮現場苦苦等候,賓客的嘲諷,父母親的難堪,她一一忍下,隻因為,她相信他,換來的卻是他在婚禮現場,在她麵前,和另一個女人擁吻,失幻月逃了,心如死灰,卻在掙紮,終是選擇死亡。
作為一個,非常,非常優秀的殺手,她一生從未如此卑微的等待,卑微的接受,所有人的情緒,冷嘲熱諷,父母的難堪。
不愛她就不要來招惹她,最初,是他說愛她,等她多年,接受落落,然而,事實證明,他並不值得相信,隻是,落落,對不起,媽咪自私了,這麼放肆,你會很傷心吧!
這幾日,一直很平靜,失幻月也接受著這裏的一切,接受著,她又要嫁人的消息。
這裏的人,對她很好,尤其是失尹晉,百忙之中抽出的時間也都是陪了她的。
隻是,突然有一天,失尹晉叫她去書房一趟,她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卻仍是去了的。
失幻月走至書房外,梅雨敲了敲門,屋內傳出一道渾厚嗓音“進來”
她推門而入,欠身一禮,輕喚“父親”
失尹晉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文書,牽她去椅子上坐下,坐下後,失幻月方才開口“父親喚女兒前來課有何事交代?”這次不同以往,以往父親陪她時都是在小花園,今日,卻來了書房……
失尹晉歎了口氣,拿出塊黑玉牌交與她,道“這是幻雲樓樓主令牌”
她瞪大眼睛,幻雲樓,亦正亦邪,在各個國家都有幻雲樓的分樓,幻雲樓也就兩個板塊,暗殺和財力,傳說,幻雲樓富可敵國,傳說,幻雲樓內高手數不勝數,幻雲樓竟是父親的產業嗎?
她呐呐開口“父親……”卻被失尹晉打斷。
他說“為父另在將軍府養有三千暗衛,這塊玉牌的擁有者便是最高指令者”他又拿出一枚虎符塞到失幻月手裏繼續道“月兒,你留著這枚虎符,終有一天於你會有大用的”
她震驚,虎符……她站起來慌忙將玉牌和虎隊塞回失尹晉手裏,道“父親,您這是幹什麼?”
失尹晉將她重新按回椅上,沒錯,是按,他珍而重之地將玉牌和虎符放到她手心,下一刻,他說的話幾乎叫她絕望。
在這個世界,真正對她好的不過尹晉一位,將軍府其他人也對她好,隻是,何其虛假,她母親姚塵心眼底總帶著似有若無的恨意,卻又帶些悔意……
他說:“我中了毒,解不了,如今,怕是到了大限”
她是學過醫理的,不過那時嫌煩,隻是學了簡單的處理外傷和毒的皮毛,因為那時的她身邊有挽挽,挽挽醫術極高,她根本不用花心思去學醫理,挽挽也為了她的安全配置了不少解毒丹讓她隨身帶著,隻是,如今到了這裏,哪裏來挽挽的解毒丹。
她探上父親的脈,失尹晉也沒疑問她是自哪裏學的醫理,三刻鍾過去了,她沒有感受到絲毫毒素流動,毒都遍布全身了,她竟是半絲都感受不到嗎?
就這樣,她還妄想解毒,就憑她那微不足道的醫理?她暗自冷嘲。
“月兒”失尹晉將她的手輕柔放下“這毒,唯有天山老人能解,為父也一度譴人尋過,無一而歸”
她的記憶啊!神秘的天山老人啊!
幾十年來,有多少人想找到他,皆是隕落,無論多高的武功,遇他,注定隻有一個歸宿——死
最終,她仍是拿著玉牌和虎符回了自己閨閣。
那天的話,印在她腦海,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