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清秋院再次被擊倒在了地板上,元讓的木刀一如既往的凶暴,高效隻為擊倒敵人的打擊絲毫不顧及對方是外表纖細氣質高貴的美少女而有所收斂,這已經是這名叫清秋院惠那的女孩第二次被這樣擊倒。
“還要繼續嗎?”
元讓的聲音絲毫沒有反悔的意思,相反還比平時要更加冷硬而無情,聽不出絲毫的動搖。
“當然,惠那還不會就這樣認輸。”
清秋院的聲音還如之前的開朗明快,再次像上次被擊倒那樣從地板上躍起。現在的清秋院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劍道服手持著木刀帶來一種劍道係少女的活力,在道場中囤積著大量的沒有人穿過的劍道服從裏麵找出一件合身的並不困難。
“夏侯君,抱歉之前有些小看你了。夏侯君的劍術很厲害,就算是憑借咒力提高力量惠那還是不是夏侯君的對手了。現在請小心了,惠那將使用更近一步的咒術了。”
“還望清秋院小姐不吝賜教。”
元讓也不得不讚歎清秋院的表現,毫不氣餒沒有抱怨,她表現的無愧於媛巫女高貴地位。看來還是小看了她,元讓決定正視清秋院為一個合格的對手。
清秋院輕輕吟唱著元讓的日語水平還不能太好的理解的和歌。
“春日郊野,來摘嫩草之人,落櫻繽紛,不知前路。”
在元讓的視野裏,漫起了一層輕輕的薄霧。盡管稱的上是薄霧,但卻相當的有欺騙性,元讓眼前的景物盡管沒有發生什麼改變但是卻和元讓觀念中的樣子有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這大概是也是什麼欺騙感官的咒術吧)
奇妙的櫻花花瓣開始在薄霧中飛舞,好像有一條輕柔的絲帶正在帶著這些櫻花花瓣在空中飛旋。
(這也是應該有什麼咒術意義吧)
對於不通咒術的元讓來說,以他貧瘠的咒術知識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咒術到底是屬於那種類型該怎麼樣應對這些景象到底象征些什麼。
清秋院的身姿已經隱匿在了薄霧之中,好像那裏也沒有卻又那裏都隨時會出現的感覺。
元讓睜大眼睛,他很清楚這眼前的一切都會對視力的感觀作出幹擾,但是元讓卻認為可以通過對幹擾的感受來判讀出什麼來。
元讓突然聞到一種鐵鏽的氣味,他的五感一向是超乎常人的明銳,襲擊緊隨而來。
在薄霧中,割裂空氣鋒刃飛速的旋轉。
元讓的木刀向上一提,打在旋轉鋒刃旋轉的中心位置,這永遠是旋轉的飛行物從力學上最薄弱的地方。飛行物瞬間偏離了原有的軌跡,來勢為之一減,元讓的手腕一翻木刀立刻劃了一個橢圓的軌跡將飛行物壓在下麵往地麵一壓。
一個卍字形的鋒刃被打在地板上,這是由鋒利的帶有名刀所有的冷芒所製成的精良武具,類似於元讓在電影中所看到的忍者所用的飛鏢,以他對日本武器的了解隻知道這大約是叫苦無或是手裏劍什麼的,但是這又比印象中的要更大一些。
元讓睜大了眼睛,沒有焦點的有些空洞的望著前方,這並非是元讓中了咒術的表現。相反,這是元讓在視力這個感官沒有辦法來去收集到值得觀測的目標時為了最大化利用視力;不再有聚焦點,而是將注意力平均分散在視野範圍的每一處,觀測這個視野範圍內值得注意的異常。
在元讓周圍的飛舞、環繞的櫻花花瓣帶開始慢慢的縮小收緊,元讓盡管不了解咒術但是還是可以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對他有利的事情。元讓的前足向前一步,後足跟進,對著櫻花花瓣一正劈木刀。
木刀毫無阻礙的劈入飛舞的櫻花帶中,就好像長刀飛擊流水濺起一道水浪般,濺起一道花浪。木刀在劈入櫻花帶時本來劃出了一道幾乎完美的弧線,但是就是濺起花浪的一刹那,刀勢突然猛的一墜;優美的弧線劃到這裏就好像被人突然在筆尖用力往下一按在收筆處往內一拉,被最後的一個敗筆所毀掉。
元讓感到好像突然間木刀的刀尖出被人用力一按,就像突然施加有一個大大的配重鉛球,將原有的平衡突然破壞。元讓順著刀尖被破壞平衡所改變的方向用力,將木刀往回一拉,收回木刀側橫在前方。
在收回木刀後,元讓立刻發現了不對,他感覺到刀尖碰到櫻花的地方憑空多出了有三公斤左右的重量。
雖然並非使木刀無法操作,但是顯然問題不在這三公斤上。櫻花花瓣上顯然有著這樣給物體施加額外的重量,如果觸及麵積越大,施加的重量也就越大。元讓聽說過這樣類似的咒術,對於精通咒術的人來說這或許並非是什麼難以應對的咒術,但是對於不懂咒術的元讓來說就十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