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心聲(2 / 3)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

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啊,我也為你祝福啊

願你有一個,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願你在塵世間,過得幸福

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

篝火的燃焰隨著夜風的鼓動跳躍的越加歡快;一節粗壯的樹枝順著小溪漂流,撞擊在老季捕魚時搭建的石壩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鼓響;幾隻鬆鼠從樹洞中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向篝火的方向張望著;一隻貓頭鷹落在小溪對岸的樹杈上,發出略微有些沙啞的伴唱……

小昭很安靜的聽著,隨著拍子有頻率的輕輕點頭。她不知道什麼棉花糖,也不清楚晚霞的緋紅是什麼模樣,她隻是很小的時候就聽張爺爺說媽媽的故鄉在大海邊,那是一片美麗寧靜的天地,就像最原始的最富靈性的大森林一樣讓人著迷。

不知道唱了多少遍以後,老季的歌聲一點點的變輕,最後已經聽不見了。

“如果你幫我找到爸爸,我以後可以考慮跟在你身邊周遊世界。”

沒有回答,隻有貓頭鷹沙啞的叫聲帶著點歌曲的旋律,顯得很滑稽很可笑。

金蹄甩著滿是青絲的金黃色尾巴繞著老季和篝火焦急的亂轉,有力的蹄子在滿是落葉的地麵刨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土坑。

老季用兩個大拇指分別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努力露出一個笑臉,“我會先跟在你身邊一段時間,但是恐怕需要你照顧一下了。”

“第一次見麵,你不怕我和那隻兔子一樣麼?”

“哼……這就是我的弱點吧,我喜歡按照自己的直覺做決定,雖然那經常是錯的。”老季苦笑道。

“公子”小昭頓了一下,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道“如果有一天,當你恢複記憶,發現你的家族對我不利,你還會幫我麼?”

“家族麼?”老季想起父親和爺爺,想起東華夏家族的使命,那原本該是他一生的宿命的,現在恐怕已經完結了吧;想起披風領口那個小篆的季字,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也有著一群同樣使命的家夥呢!“我說了,現在的我與他們無關,以後如果有關,我也隻希望他們按照我的意願去做事。”

右後腦的疼痛在加劇,老季彎下腰,將腦袋埋入自己的大腿之間並用雙臂環抱。金蹄跑過來不住的舔著他落在外麵的手背。

“小昭,一言為定。”話音未落,他的身子猛然間向右側倒去。

身德森林外圍,火德帝國境內,子陽城,城郊。

一條不算寬闊的小路彎曲著攀延著山勢,隱沒在森林之中。一個全身精致皮鎧的女孩子略微低頭,走的很慢,略顯稀疏散亂卻如同瀑布一般的黑色長發傾斜而下。她雙手擺弄著一柄小飛刀,反複擦拭。一雙淡綠色的眼眸中盡是悔意,黑色麵罩隨著清風搖曳,朦朧中沒人能看見他此時的表情。

“再向前兩裏地,就進入平原了……”她緩緩回頭,遙望森林深處,即使明知什麼也看不到,依然不知多少次這樣駐足回盼。“你,好自為之,下次再見……你等著,哼!”

凜然血腥之氣隨風從後麵撲來,女孩猛地回頭、躬身、握著小飛刀的右手向前探出,左手收回腰間,緊接著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一裏外,轉過一個接近九十度的路口,視野變得開闊起來。

據此二裏多遠的地方,三個身著統一灰色披風的青年剛剛下馬,望著滿地的狼藉,都不由得皺起眉頭。其中兩匹頭長獨角的黑色駿馬在一聲口哨中化為點點黑芒,消散在人們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