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許國光和三文(2)(2 / 3)

看他這副饞相,估計是嬰兒期過早斷奶所致。

三文的這一招,是跟beef學來的。比夫是他養的一條英國獵犬,剛六個月大,喜歡吃牛肉,所以給它起名叫beef。在家的時候,無論看電視還是看書,三文都喜歡光腳,脫掉襪子,把腳丫子翹在沙發外麵,這時候,比夫就會無聲地溜過來,用它那條熱烘烘的舌頭舔他的腳底,剛開始三文覺得癢癢的難受,就把比夫轟走,時間一長倒也習慣了,它愛舔就讓它舔吧,省得洗腳了。

諾諾想把他推開,可是仿佛一陣電流瞬間穿透全身,直達大腦皮層,那種感覺酥酥的,麻麻的,稍微帶點疼痛,可能是三文用牙齒咬到了,諾諾沒有力氣把他推開,一點力氣都沒有,就覺得整個身體急速下墜,墜入一個鋪滿鮮花的深淵……

“諾諾。”

諾諾慢慢睜開眼睛,她聽見有個聲音在叫她,就在帳篷外。

“諾諾。”

第二遍了。

諾諾猛地想起來,這聲音象一個人,象極了,雖然很久沒有聽到,但這個聲音嵌在諾諾的記憶裏,永遠也抹不掉。

那是她爸爸喬明。

吮夠了右邊的“星星”,三文又去吸左邊的,騰出一隻手來,抓諾諾的乳房,手勢象麵包師做點心,揉啊捏啊搓啊,憑他的經驗,諾諾一定欲醉欲仙,沒有女孩可以敵過這招辣手摧花掌,可他哪裏曉得,此時此刻的諾諾象根木頭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早就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雞皮疙瘩。

諾諾使勁把他推開,三文嘴角淌著口水,呼呼直喘,象一隻可憐的小貓崽被主人使勁從母貓的奶頭上拉開,一下子沒了方向。

“幹嗎……這麼……用力?”

三文擦了擦嘴,可憐巴巴地問。

“你有沒有聽見……聽見一個聲音?”

諾諾問他,一邊快速把胸罩收攏,後麵扣一搭,T恤放下來,短短兩秒鍾就完成了這一套動作,也是輕車熟路了。

三文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那個聲音好象在叫我的名字。”

“在哪兒?”

“就在外麵。”諾諾指著帳篷外。

帳篷上有一層紗窗,三文朝外望了一陣,帳篷裏亮著旅行燈,由於光線的反差,使戶外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他索性把帳篷的卷門掀起來,半個身子探出去,象條狗一樣趴在地上,朝四周東張西望。

周圍,除了樹木就是灌木和雜草,偶爾傳來幾聲蟲子的啾啾鳴叫。

三文鑽回帳篷,把卷門放下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諾諾。

“你糊塗啦?你以為是在家裏?這是在山頂上,除了我和你,外麵一個人也沒有。”

“可是……剛才我明明聽見的。”

“我怎麼沒聽見?”

瞧你剛才那副樣子,就算天上響雷,你也聽不見……

諾諾想挖苦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不想傷他的自尊心。

“那聲音是男是女?”

三文故意這樣問,想從她的回答裏找到破綻。

“男的。”

“你以前聽見過這個聲音嗎?”

諾諾點點頭。

“你肯定?”

“當然能肯定,因為他是……”

諾諾輕輕吐出後麵幾個字:“我爸爸。”

三文不禁倒抽一口冷氣,記得諾諾告訴過自己,她爸爸叫喬明,去年死了。

帳篷的卷門再也沒有掀開過,,旅行燈的燈光也熄滅了,兩個人各自鑽了睡袋。

三文把自己緊緊裹在睡袋裏,剛才的欲望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八,不想讓我碰,幹嗎不直說?何必用死人來嚇唬我!

這樣夜深人靜的荒山上,會把我嚇出心髒病的!

諾諾的胳膊露在睡袋外麵,交叉墊在頭下,眼睛睜著,怔怔地瞅著帳篷的頂部,毫無睡意。

難道是幻聽?

火星,掛在五千五百萬公裏以外的夜空,遙不可及,人就是這樣,越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越是渴望,越是追求,相反,已經掌握在手的東西,卻不當一回事,若幹年後再回首,大多數人都會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唉,我這是何苦?

H飲料公司新推出的某品牌礦泉水,由N廣告公司代理其廣告業務,策劃會議開了一個又一個,麵對堆積如山的創意方案,汪總提出了自己的設想:

礦泉水的廣告定位,就放在健康和純淨這兩個概念上。

一塊從南極運來、重達壹噸的巨冰,放在一個潔淨的專門容器裏,冰塊慢慢融化,通過容器的管道,滴注在杯子裏。

這枚超級大冰塊,擺在某大型購物中心的廣場裏,每位現場觀眾,都能免費品嚐到一杯真正來自南極、絕無汙染的冰水。

本品牌的礦泉水,就是采自南極,每一滴都由冰塊融化而來,堅持奉獻給飲者以百分百的健康和純淨。

果然,這個大膽的創意,贏得了眾人的交口稱讚。

汪總頗有些得意。事實上,這樣的創意隻有他才能想到。

汪總是不折不扣的冰塊愛好者,隻要是入口的液體,不管咖啡、紅酒、綠茶、紅茶、可樂、飲用水、啤酒、威士忌,他都要放冰塊。若不是服務生異樣的眼光,他甚至想在人參燉烏骨雞湯裏也加一些冰塊。

有人提出異議,從南極運來一塊浮冰,要向離南極最近的國家——智利,租一架大力神軍事運輸機,另外還需要一艘破冰船,從船上采冰,由飛機運輸,橫跨太平洋,抵達上海的空港,這筆費用一旦算出來,肯定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