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西穀君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坐在床邊的女子見西穀君醒來,欣喜道:“君上,你醒了!”
西穀君點了點頭,問道:“皇後,孤睡了多久了?”
那女子答道:“君上已經昏睡了一天了。”
西穀君大驚,忙道:“速召眾文武來此議事!”
西穀眾臣早在門外等候,聽聞西穀君已經醒轉,眾臣稍稍安心,一起走進屋內,陳方,高參,高展率眾臣跪拜道:“微臣叩見君上!”
西穀君揮揮手,示意眾臣起身,問道:“現在情況究竟如何啊?”
陳方道:“君上,南國援兵已經撤回,峽城也已經失守了。如今敵軍兵臨小峽城,嚴朗將軍所率的三萬人馬正堅守在小峽城中。隻是小峽城城池低矮,恐怕……”
陳方說道這裏,就再沒有說下去。
西穀君咳嗽了兩聲,對眾人道:“眾位可有退敵良策?”
國舅高參見無人出言,便道:“君上,依微臣看來,不如先答應了閻匡的要求,送與他些許錢糧,錦緞,令其退兵。至於年年朝貢之事,等其退兵以後,可以再說嘛,到時候還不是君上說給就給,說不給就不給嘛!”
高參的話剛說完,站在他旁邊的陳方指著高參怒喝道:“高大人,你怎可說的如此輕鬆!且先不說這麼多的錢糧物資是西穀兩年的積蓄,就說中原國庫中的糧食多用於賑災,如今正缺糧食。若中原君得到這批糧食,定會用來衝做軍糧,到那時,閻匡的以戰養戰策略就會得到充分發揮,到時中原有錢有糧,如若再伐我西穀,又拿什麼與其抗衡?”
高參聞言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又陰陽怪氣的說道:“陳相國以為在下的計策不妥,那不知相國有何妙計?”
陳方不理會高參,噗通一聲跪倒在西穀君麵前,急切道:“君上,如今之計,微臣請求君上下令遷都,到淮古暫避!”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文武無不大驚,西穀君也是驚訝無比。過了半晌,西穀君歎了口氣道:“唉,如果到淮古暫避,那我西穀京都必將被中原軍燒成一片廢墟。業城經數代先王治理,方有如今盛況,如果被毀,孤百年之後在九泉之下,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啊!”
陳方聞言急切道:“君上,嚴朗將軍定會拚死保衛京都。中原軍勞師遠征,士氣已泄,嚴朗將軍未必會抵擋不住!微臣隻是請君上暫避一時,以防萬一。”
西穀君聞言又長歎道:“前番已經折損了十萬餘將士,此番再戰,我西穀僅存的將士也難幸免。罷了,還是給西穀留一些兒郎吧!”
陳方聞言,沒有再說什麼。
西穀君道:“就依高愛卿所言吧。孤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眾臣聞言紛紛退下,陳方也正要退去,卻聽得西穀君叫道:“相國,留步!”
陳方回過頭,又拱手道:“君上!”
西穀君緩緩道:“相國,孤悔不該不聽你良言,以致今日之禍啊!”
陳方泣道:“君上要保重龍體啊!”
次日,高參組織一幹車隊,親自將大批錢糧錦緞押運到峽城,慕容英親自接見了高參,允諾明日便退兵,歸還所占領的城池,和所俘虜的士兵。高參大喜過望,與慕容英等人喝的是零仃大醉。
第二天,慕容等人組織好了軍隊,七萬大軍押運著錢糧錦緞,返回中原。
中原君得報大喜,待到大軍抵達京師之時,親自站在京師城樓之上,等候大軍凱旋。當晚,中原君下令犒賞三軍,將士一律論功行賞。又將所得糧食依照相國李富所言,一半用於軍糧,一半屯於國庫,將所得綢緞珠寶盡數向江東販賣以換取糧食。
不久,中原難民皆重返家鄉耕作。由於李富向中原君提出鼓勵農耕的政策,百姓生活漸漸走入正軌,民間許多受災地區也回複了往日的繁榮景象。
這一日,劉圭來到慕容府,叫道:“兄長!兄長!”
慕容武見劉圭到來,笑道:“賢弟不在軍營中操練士卒,怎麼來到我這裏?”
劉圭苦著臉道:“兄長,半年來我一直呆在軍營裏,整日就是訓練士卒,都快悶死我了!”
慕容笑道:“我就知道賢弟你是呆不住的!”
劉圭聞言有些尷尬道:“兄長,今日天氣正好,不如你我出去轉轉如何?”
慕容笑道:“好,我也正想出去走走!”
二人便出了府門,向市集走去。兩人一路正說笑間,遠遠望見街市邊架起了一座高台,旁邊還豎著一帆錦旗,上書四個大字:“比武招親!”
台下已經圍了一大群人,將街市堵得是水泄不通。劉圭見狀頓時來了興致,對慕容道:“兄長,咱們也去看看如何?”
慕容聞言笑道:“怎麼,莫非賢弟也想當當這上門女婿不成?”
劉圭傻笑兩聲道:“哪有!隻是去湊湊熱鬧!”
二人來到了人群中,見一商賈打扮的人立於高台之上,笑著對台下眾人說道:“諸位好漢,廢話也不多說了!小女自幼習得些武藝,不論何人隻要能勝過小女,張某便把女兒許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