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隻覺得自己渾身劇痛,呼吸困難,他知道,剛才刻耳拍洛斯的尾巴已經洞穿了他的肺部,在肺部穿孔,沒有及時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話,自己隻能堅持三十分鍾,三十分鍾後,自己就會死於窒息。
不遠處的刻耳拍洛斯正在肆無忌憚地屠殺著隊員們,這隻巨獸輕鬆一躍,就跳到了石門前麵,將所有人所剩無幾的生存希望徹底扼殺了。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麵對一隻傳說中看守地獄的凶獸,無論怎麼想,勝利似乎都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淩天無奈的笑了,想不到這次為了追尋自己心中真實的世界,反倒送上了自己的性命,淩天後悔嗎?他也許後悔了,也許不後悔,也許隻是假裝不後悔,在他眼裏,沒有什麼事會比發現新的世界更讓自己欣慰的了,此刻的他居然想要笑,想要大聲笑出來。
淩天轉過頭,盡量不讓自己看到刻耳拍洛斯的屠殺,也盡量不讓自己聽到隊員們的慘叫,他抬頭望向那被冰封的少年,冰封中的少年還是一樣的平靜,仿佛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慘絕人寰的事情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蒼月,是嗎?”淩天喃喃自語到,如果問淩天還有什麼未了的心事的話其中一件事就是到自己快要死了,也沒搞清楚這個叫蒼月的少年究竟是誰,文字上所記載的帝皇,究竟是什麼帝皇?恐怕這個秘密自己死後都不知道。
刻耳拍洛斯的屠殺似乎已經接近尾聲了,十來個隊員,現在隻剩下一個,剩下的這名隊員望著血目猙獰的刻耳拍洛斯,不久前這隻凶獸還被冰封著,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狗一般,現在卻變成了隨時可以取走自己小命的猛獸,這名對麵雙腿顫抖著,他覺得仿佛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胯下流出,發出難聞的騷味。現在他最大的願望是手上能有一把RPG,這樣或許自己還能逃過一命。
“呼呼呼。”刻耳拍洛斯揮動爪子,帶著陣陣風聲,轉眼間,眼前的隊員身體就被撕成了兩半,這名隊員即使死了,眼睛也睜的很大,仿佛是在訴說著對這個世界的不舍。刻耳拍洛斯舔了舔爪子上殘留的鮮血,回頭望向淩天,隨即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看來,我是要永遠留在這裏陪你了,年輕人。”淩天表情很平靜,無視這想要取自己性命的凶獸,他看著蒼月的眼睛,他的眼睛睜開著,眼珠呈現了是黑色,淩天笑了笑,居然是個黃種人的眼珠。
不對,淩天突然反應過來,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走向他的刻耳拍洛斯已經停下了腳步,忌憚地望著那本被冰封的少年。
剛才閉著眼睛的蒼月此刻確實睜開了眼睛,淩天驚訝地望著他,不可思議地說道“難道說?”
“吼!”刻耳拍洛斯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隨即轉頭奔向石門,仿佛想逃避接下來出現的事物或人,就在剛才還在虐殺的刻耳拍洛斯,此刻卻像一隻夾著尾巴逃命的小狗一般。
“好冷!”淩天不禁打了打寒戰,剛才還是溫暖如同春天一般的陵墓,此刻卻猛地變冷了起來,地上的草地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成一層厚厚的冰,連同石門一起,整個陵墓變成了冰一般的世界。
刻耳拍洛斯一頭撞向了被冰封的石門,巨大的反作用力讓它的腦袋變成有些暈眩,但它立馬調整身位,緊張地望著那即將破冰而出的少年,它知道,這不僅僅是個少年,如果讓刻耳拍洛斯在被RPG炸死和麵對少年的兩個選項中選擇一個的話,那麼刻耳拍洛斯寧願選擇前者,在它看來,與其麵對那恐怖的帝皇,不如被直接炸死來的舒服些。
“砰!”少年好像絲毫沒有刻耳拍洛斯掙脫冰封一樣費勁,在他看來,掙脫冰封,好像是一件比吃飯還簡單的事情。
破冰而出的蒼月發出一聲仰天長嘯,然後低下頭,環顧四周,仿佛在檢閱著迎接自己到來的人們,銀色的長發靜靜散落在他的背上,他的周圍布滿了冰冷的白色氣息,原本黑色的瞳孔散發出妖異的紅色。
不是親眼所見,淩天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人,他的身影隻記載於一本古書上,書上描寫的他是如此優雅,如此強大,他是絕對的帝皇,也是絕對的惡魔。
書上記載的永遠不如親眼所見的,現在,他就出現在淩天的麵前,強大的震懾力讓淩天居然有股不由自主想要參拜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