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情,我知道是我誤會了洪濤。”陶酒酒仍是漠然,又一次詢問道,“你說,我該叫你艾米莉,還是婍婍?”
“我在中國,就用我的中文原名好了。你可以叫婍婍。”慕婍婍微笑以對。
“婍婍,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要我和你做朋友,我實話實說,我做不到。”陶酒酒婉靜地還以一個淺笑,“在洪濤之前,我隻交過一個男朋友。可是那個人對我,從頭到尾隻有欺騙與設計。自他之後,我討厭被欺騙的滋味。”
“對不起……”慕婍婍垂首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陶酒酒並不領情。
“酒酒,真的對不起……”慕婍婍再次展開道歉攻勢。
這一幕,被恰巧從外麵回來的葉洪濤看得分明,他一見如此,也不問事情原委,進門便是一句話:“酒酒,你就原諒婍婍吧,你看她都道歉了……”
“我……”葉洪濤這話說得,顯得她不知有多麼小氣似的。
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換他被人設計欺騙這麼多次試試,看他還能不能這麼若無其事地去做到“原諒”這兩個寫起來簡簡單單的字所包含的事情?
可是,在葉洪濤的麵前,她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小氣,這樣一來,她豈不就讓慕婍婍給比了下去?
陶酒酒眼珠子轉來轉去,腦中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原諒?不原諒?
“酒酒,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慕婍婍又一次款款地懇求著。
“……”陶酒酒覺得自己要應出一個“好”字,實在是具有一定的難度,隻得勉強點了點頭。
她怎麼算得到,這輕而易舉的一個點頭的動作,會不會是又一輪新的欺騙與設計的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慕婍婍每天下班之後便搭葉洪濤的順風車來看望陶酒酒,周六與周日休息天哪裏也不去,整整守在陶酒酒的床前兩天,連葉洪濤都笑著說自己要被慕婍婍的誠心感動了。陶酒酒不是鐵石心腸,幾天下來之後,她對慕婍婍的防備和嫌隙便消散得一幹二淨了。
兩人聊了幾天,她甚至覺得,慕婍婍離異獨居,太過孤獨,她要和葉洪濤商量幫慕婍婍介紹男朋友的事情。
陶酒酒打電話給江婉兒,江婉兒方知道她住院的事情,懊悔自己沒有及時趕到。
“你挺著個大肚子,來去也不方便,就算了。”陶酒酒寬慰道,“我沒事,就是少了個腎而已。”
“怎麼會沒事?那可是一個大手術,”江婉兒的樣子比陶酒酒還急,“我明天產檢,順便過來看看你。”
“你現在懷孕幾個月了?”陶酒酒問道。
“三個多月,醫生說孩子偏小,所以讓我提前來產檢。”一提到孩子,江婉兒的語氣中全是幸福。
“他……有沒有來找你?”陶酒酒不經大腦地問出一個問題。
江婉兒當然知道“他”是誰,據實答道:“沒有了……昨天和媽媽逛街的時候,在路上瞧見了他的背影,不過我很爭氣,連心酸的感覺都沒有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