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還沒進包廂,音樂聲特別大,王越隻有俯到寧月裳的耳旁才能保證自己的說話聲能讓她聽到。
寧月裳往後退了一步,衝王越微笑著擺手示意沒事,又瞧了一眼那個灰衣男孩,轉身跟著大家進了包廂。
酒過三巡後,大家都說了些不著邊際的歡迎話,索習當然是擠進那堆一直暗中聯係的大姐頭裏,在別人的眼中,他可真算是豔福不淺的毛頭小子。
所謂的大姐頭,其實就是比他早進公司的幾個女人的總稱,她們仗著年歲較大,氣勢較昂,所以把索習呼來喝去使喚。
“小習子,你這消息要是不準確,姐一會兒陪你上火鍋城去。”
“為什麼?”索習茫然道,去火鍋城算什麼懲罰方式?
“哼哼,聽說純肉湯的味道也不錯。”其中一個以陰寒的語調說道。
這時另一個身體比較嬌小的女人一胳膊撞了索習的肋下骨,然後用嬌嗔的語氣說道,“誰要喝湯了,人家比較喜歡吃串燒。”
索習聽得身上的汗毛群群起立,隻能小聲討饒,“哪有出師一次就告捷的道理,如果頭兒是這麼容易擺平的人,你們也就用不著我小習子去當探卒了對不對?”
女人們聽後俱都默不作聲,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和王越相處也有好幾年了,都沒聽說他身邊有什麼桃色事件傳出,後來大家都猜測他是那種在感情方麵冷酷如冰山的男人,也有人猜測他其實是傳說中不好女色的那種人。
現在傳言有隱隱要被動搖的傾向,雖然自己左右開撈都吃不著,好歹也要打聽清楚到底那位神仙是如何好本事。
雖然包廂裏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都是年輕人,從包廂間能往外透望的玻璃窗口正好直麵著舞池裏的火熱場景,一個個都待不住,相邀著去跳舞。
寧月裳根本就不會跳這種左三扭右三扭的現代舞蹈,舞池裏的女人好像都將全身的重點放在如何扭腰甩屁股上,還有挺胸,在她看來,大庭廣眾下這麼做真是臊得不行。
所以她盡量拒絕了來邀請的手,待人慢慢都出去後她才發現王越一直沒動。
“怎麼沒和大家去跳舞?”王越發現她看過來,微微一笑問道。
“唔,我不會。”寧月裳再次推脫道。
王越愣了愣,像這般年輕的女孩許多都喜歡來這些地方消耗時間,而他卻真的相信她所說的。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王越轉了轉杯子裏的酒,緩緩說道。
“今天本來說好了要回去買菜的,那樣明天早上也能給你做早餐了。”她沒接話,而是轉開去。
王越聽了抿嘴一笑,也不接話,反是將小半杯的酒慢慢喝完,“走,咱們也去玩。”
包廂裏就剩了她們兩個,王越也不避忌,直接握住她的手,借力拉起她來。
寧月裳吃驚地望著他,拉她的手很堅定,有不容拒絕的強烈感覺,她張張口,想說點什麼,可是王越卻越靠越近,淡淡的酒氣撲麵而來。
她往後退開一步,點頭應道,“好吧。”
要跳就跳,這麼大的舞池往裏一鑽誰也瞧不見誰,再說,誰規定一定就要跳那種扭腰甩屁股的舞呢?
之前先下去跳舞的人早就像滴進海裏的水溶入了,天花板上的旋轉燈放射出五顏六色的光束,每個人的臉都成了調色盤,誰也認不清誰,誰也不在乎誰。
王越一旦進了舞池,表情也跟著變幻起來。
其實不止是他,可能這裏麵有什麼奇怪的力量,能感染人們的情緒,讓人們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做出的動作,任由一些陌生或是潛伏已久的感情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