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越卻是一直圈著她,唯恐在舞池裏搖擺的人們碰著她。
“放鬆自己,隨意就好,跟著節奏搖擺,熟悉了可以加快。”
旁邊人的動作都是大同小異,隻是幅度問題,還有動感度,她左右瞧了瞧,人們擁擠得很,在舞池裏幾乎無法正常交流,所以人們似乎選擇了以身體語言來傳訊。
正發愣時,突然左邊的屁股挨了一下,她趕緊轉去看,是個年輕男子,穿得一身胡裏花哨,發現她看過來後,眼角眉梢都上挑,放射出一種信息。
寧月裳咽了咽口水,搖搖頭,那男子反而笑起來,更加搖擺過來,用身體一下下地輕撞著她。
她大窘,正想逃開時,王越突然身形一換,將她和那名男子隔開,她也不清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然後再看時,那名男子已經不知所蹤,或許滑入舞池更深處去了。
“動動,不然會有更多人來。”王越使勁伏近她的耳邊喊了一句。
寧月裳紅了臉,點點頭,然後瞧了瞧自己一身的正裝,十分納悶像她這番打扮怎麼還有許多人來邀,而放著旁邊穿著火辣的女孩不問。
其實她不知道,很早的幾年起掀起了一股叫做製服控的狂潮。
雖然今天是工作日,可是來跳舞的人卻越來越多,舞池明顯地變得更擁擠起來,人人相互摩擦著,變得越來越興奮。
寧月裳隻是照著王越的吩咐輕輕擺動,嘈雜的音樂讓她的頭有點痛,反射喑啞光線的地板上布滿了許多紛遝的腳印,她一個沒留神,往後退的腳踩上了某個相較地板要軟的東西。
“哎呀,對不起。”地板上除了人的腳還真的就沒別的了,所以反應過來的寧月裳立馬直立側轉身道歉。
人太多,她隻能原地轉身,還不能帶駝背的,免得再勾到人,微低眉斂眼作道歉狀。
對方沒說話,卻也停下來了,她剛才一轉身,就將她與王越之間的空隙變大,馬上就有人搖擺著鑽入,將王越與她相隔了幾人。
白球鞋,牛仔褲,然後是長版的灰色帶帽外套,唯一不同的是帽子摘去了,一頭濃密的頭發用了不少的發膠將頭發弄得根根直立,甚至是在剛才戴著帽子的情況下也沒有變塌。
“啊,你是......”寧月裳的視線從下往上後,才驚覺這個讓她一眼就留下印象的男孩竟然就是宜琮,她捂上了嘴。
那個熱情過度的宜太太的兒子,高二,表情冷漠,態度......呃,其實也隻是一麵之緣,或許因為她是生人,宜琮才沒表現出良好的態度來。
不過,高二的孩子,現在不是應該坐在家裏學習或是在某個地方上著補習課嗎?
雖然是高二的孩子,她卻也必須仰看著他,現在的孩子營養好個頭躥得高,有點清瘦,那頭濃密的頭發卻給他年輕的氣息加分不少。
或許是個打籃球的料,不管怎麼說,都不該是出現在這種場所外帶在舞池裏扭腰甩屁股的料。
想到這裏,寧月裳反而理直氣壯起來,宜琮被她捉了個現形,雖然宜太太熱情過分了些,卻也是個好鄰居,起碼給過她南瓜餅和好茶葉,還許諾了冬天時要給瓶好紅茶。
就衝著這一點,她盡量叉起腰,喝道,“你怎麼在這裏,宜太太知道了會......”
下麵的話沒得機會說了,宜琮抬腳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兩胳膊夾住她,拖拽著她很熟練地利用身體特性將身邊搖擺的人都一一彈開,硬是擠出一人小道迅速穿出舞池。
天啊!這孩子該不是惱羞成怒後,接著惡向膽邊想威脅她或是賄賂她不要揭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