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視著他,兩手張開正要推開他時,突然手機鈴聲刺耳地劃響起來,將旖旎在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毫不留情地打碎。
兩人都伸手一摸,各自都有人打來電話,相視一眼後,俱都轉身接起來。
王越看不見她,擠出舞池後才打的電話,她解釋了幾句之後掛掉,轉頭看見宜琮還在說,眉頭微皺著。
既然是個不好惹的小孩,她也不願意再多費唇舌,趁著宜琮沒空分神她矮身穿出去,正要開溜,襯衫的後衣領被人揪了個正著。
“還想怎樣?”她不耐地問道,打掉宜琮揪著衣服的手,把襯衫都徹底扯皺了,她可真不該多管閑事。
宜琮看了她一眼,匆匆說了兩句把電話掛掉,然後轉向她麵無表情地說道,“沒要怎樣,是你先招惹的我。”
寧月裳氣得噎住,一甩手,“好吧,就算我多管閑事,可以了吧。”
她有些生氣了,臉頰兩旁浮起不正常的酡紅,宜琮深深地看了她兩眼,然後鬆手,“那好,隻要別多嘴就行。”
寧月裳像是不相信他會突然輕易鬆口,愣在原地兩秒,然後拔腿就跑,現在的小孩太厲害,饒是一身歲數也不能輕易去招惹。
回到包廂時,已經有好多人回來了,一身的汗熱蒸騰得包廂特別悶熱。
王越瞧見她回來,還帶了點氣喘,於是貼心地遞上飲料,“一分神的功夫你就被人群擠不見了,真抱歉。”
“嗬嗬,沒事,我順便去了下洗手間。”她並不想把宜琮的事說出來,況且也沒什麼好說的。
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那幫人稍稍節製一點,鬧到11點才出來,各自揮手拜拜。
王越去取車,她站在迪廳門口外等著,周圍的行人已少,隻有一排樹在風搖下寂寥地揮著枝杈。
這時從迪廳的側邊走出來好幾個人,腳步聲淩亂,語速很快,似乎在爭辯著什麼,然後有個人被推搡著往路邊走,看來是打算招出租車。
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卻又定住了,在那群人中又是那個兜帽的灰衣男孩,顯然宜琮不是一人來的迪廳。
更戲劇的是,宜琮在那群推搡的人中一直收尾走在後麵,表現得不是很積極,反是四處觀望,最後定格在她的方向上。
他也看到了她,然後快步地走了過來。
“還沒走呢?”
“......”她瞪著他,不明白這孩子怎麼突然變得話多。
接收到她的不善,宜琮隻是笑笑,突然插在口袋裏的手舉起來,快速地在她光滑的額頭彈了一下,竟然用親昵的語氣低聲說道,“記住,別多話。”
啊!這死孩子!她吃驚地捂上額頭,不敢相信宜琮所做的舉動。
“叭叭——”
尖銳的車喇叭聲突然響起,寧月裳抬眼看去,是王越將車開了過來,她等的位置車子不好開近,隻是遠遠地停著。
她還未來得及收回眼神,背對著車的宜琮早已掩身離去,往他那群朋友的方向跑去。
“那人是誰?”等她一上車,王越往宜琮的方向張望一眼,皺著眉問道。
“沒什麼,隻是來問路的。”她隨口應道。
王越瞧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將車子駛入濃墨的夜色中,剛才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灰衣男子舉手在她頭上做了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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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節了,搖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