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騷貨,真是不知廉恥!”
一旁打著“逍遙傘”的南宮遠怒聲大罵,心想適才這賤人還妄圖殺死己方眾人,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她連立身保命都難,便想再用她的嫵媚手段來挑逗撩撥,真是可惡之極!子犯兄弟,可不能手下容情啊!
對於別人的逢迎之詞,陸子犯向來都不排斥,不管是出於真心或者假意,這都暫且不去論它,但這些奉承話語聽在耳中,往往能讓人有種飄飄然,如墜雲裏霧裏的感覺,這就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在這方麵是他的一大弊端,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感覺壓力有所減小,那女子心裏大喜,挪移之時,嘴上依舊沒有停歇,咯咯笑道:“郎君你看奴家美不美?隻要我倆在一起,妾身定會日夜好生服侍郎君,讓郎君你夜夜笙歌,樂不思蜀,享受天皇都不曾有過的待遇,天天過著連神仙都羨慕的快活日子……”
見她越說越不堪入目,淩小雁啐聲道:“真是不要臉,同樣作為女人,我為你的話感到發指!”
那女子不去理會淩小雁,依舊窮其蠱惑之言,舌如笙簧,匆忙閃躲挪移之時,仍不忘騷首弄姿,做出一副風情萬種的媚態,幽聲道:“郎君,我對你的情意之深,日月可鑒,你就忍心拒人於千裏之外麼?”
“好,你若是不死,我便收了你。”陸子犯說到這裏,桀桀陰笑,“雨霖劍”卻是猛地大放光明,預先向著那女子的挪移之處轟去。
這樣一來,情況就變成了那女子主動將胸膛迎向“雨霖劍”了,她隻顧說話,不曾料到對方會猝然發難,眼見躲閃不及,她把心一橫,猛地撥出頂上束發錐子,向著“雨霖劍”擲了過去,錐子迎風便長,待到觸及“雨霖劍”時,已有飛劍大小,放出金燦燦的光芒,轟然撞向了銀白色的“雨霖劍”,她也借著這股力道斜向橫移開去。
兩物相撞,金燦燦的錐子在轟然聲中寸寸碎裂,那女子“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麵色蒼白如紙,卻是身受重創,再也無法使力繼續挪移閃避。
就在這時,離得不遠的洞口方向忽地刮來一股疾風,待到勁風吹至身前,下麵的茅草叢裏突然“砰”的一聲炸響,鑽出了一個矮人,這矮人又矮又醜,滿頭亂發如同茅草一般蓬鬆著,剛一鑽出地麵,便放聲大叫道:“混賬狗賊,休要傷害我老婆!”說著向空中扔出一麵滾圓的盾牌。
這麵盾牌圓滾滾,黃橙橙,中間一尊佛像,發出厚實的黃光,堪堪抵住了陸子犯的“雨霖劍”,二者互拚一記,各自飛回雙手手中。
那女子得此緩和,方才有機會歇息,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若非土忍及時趕至,怕是這條命已遭了那人的毒手,怨恨地看了陸子犯一眼,心想此人真是不折不扣的冷血動物。
陸子犯卻盯著被烈火燒紅的山洞,心中思忖:“適才搜遍整個山洞也不見人影,而這矮鬼又怎會從洞口竄出來?”
想了一番,他做出判斷,洞內定有一條暗道與外界相通,因為照這裏的地形來看,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這群東瀛人不可能不留一條後路的,而此刻洞內烈火燒得正值猛烈,此人竟是從火堆裏鑽出來的!陸子犯再向矮鬼看去,見他頭頂茅草般蓬鬆的頭發,有一片明顯被火燒焦的痕跡,這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不過又有個問題困擾他了,既然洞內有暗道退路,那麼適才的大長老為何還要掠往“一線天”逃路,按照大長老的陰險毒辣作風,不應該做出舍近求遠的愚昧行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