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陸子犯隻好做出這樣的猜測:這條暗道一定非常隱秘,若是被敵人圍攻,而前門“一線天”又是失手淪陷的話,這條密道隻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為了保存有生力量而撤退時方能用得到;為了不影響屬下士氣,這條暗道也是鮮有人知,即便親密如大長老,也不知道這條暗道的存在。但五行忍者一向行蹤詭秘,漂浮不定,卻反而曉得這條暗道的存在,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通過這條暗道與穀內進行快捷而有效地聯係。
那矮鬼一把褪掉外邊披風,遮住那女子半個身軀,張開蒲扇般的大手,將那女子抱了起來,這一站起身來,他的個頭剛好到那女子肩膀之處,隻聽他粗聲粗氣地道:“老婆,你怎麼光著身子,是否他們欺負你了?”
那裸女橫了陸子犯一眼,再看向矮鬼,突然撲簌簌地落下淚來,隻見鬥大地淚珠順著臉頰滾滾滑下,她兩手輕擂著矮鬼胸膛,梨花帶雨般嬌嗔道:“你這死鬼,成天就知道在外麵尋歡作樂,放著老娘不管也不問,現在好了,他們……”她抽噎個不停,手指著陸子犯微微顫抖,道:“他們要將你老婆……將奴家……”說著附在矮鬼耳邊輕輕說出幾個字,轉又嗔道:“你這個負心漢要是再遲來一步,就能看到…看到他們ling辱奴家的屍體了……嗚嗚……”
那矮鬼聞聽此言,頓時暴跳如雷,指著陸子犯等人怒道:“他們竟敢碰你的身體,我要將他們全部給閹了!”
此人也知自己麵貌醜陋,上不得台麵,自從娶了這麼一位美嬌娘在家,他自然不會放心,一顆心無時無刻不在懸著,整日裏提心吊膽,擔心自己會戴綠帽子,心中巴不得天下男人全都死光才好。以往凡是有其他男人敢多看他老婆一眼的,輕者遭這矮鬼一頓痛罵,重者更是被他害得身殘人亡。
但這美貌女子生性淫蕩,自然與貞女烈婦沾不上邊,又豈會安心跟這矮鬼長相廝守一輩子?別的不說,單說東瀛“陰陽宗”這一派,上至宗主,下至普通武士,又有哪個沒跟這女子好過?她既精於陰陽采補之法,在外私養的麵首更是不計其數,若說給矮鬼戴綠帽子,矮鬼已經不知道戴了多少頂哩!隻是他一直蒙在鼓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
矮鬼一向日防夜防,甚於防川,但此刻親耳聽老婆說出口來,隻知道最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不期發生了。此刻他心煩意亂,胸中又是暴怒,又是苦悶,眼見老婆哭哭啼啼,一副尋死覓活地樣子,他隻得壓下心頭的苦楚,好言安慰道:“老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再難過了,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嫌棄你,仍然會像以前那樣疼你愛你。何況這也不能全怪你,都是這幾個支那人的錯,你先在這歇息,看我宰了他們,好好地為你出口惡氣。”
他單手一抓,那圓滾滾、黃橙橙、中心印有佛像圖騰的盾牌便已操在手裏,隻聽“呼啦”一聲,圓形盾牌邊緣現出一圈寒光閃閃的尖刀,這樣以來盾牌又大了不少,成了一碩大飛輪樣式,嗡嗡旋轉個不停,帶起了一溜溜旋風,將他頭上茅草似的亂發吹得東搖西擺。
矮鬼土忍看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暴虐戾氣,幾欲將眾人尤其是幾位男子生吞活剝,怪叫一聲,嘶聲吼道:“你們敢強迫我老婆,看我不將你們碎屍萬段!”
飛輪怒舞,帶起一圈圈惡風,刮得山石秫秫作響,地下亂草紛飛,眾人聽那“嗡嗡”聲震耳欲聾之時,那佛麵圓盾早已挾著凜冽氣勁,向著陸子犯攔腰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