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關山山門,投靠蠻族勢力,五萬大軍盡數被滅,傷幽國供奉血脈,嗬,隻要你站在這一身都是罪”白七緩慢的從轎子中出來,看著已經從空中下來的沈劍心,笑容是冷笑,或者說是某種意義上的嘲笑。
“聰明人可不會傻呼呼的拿什麼將令給我看,好歹你曾經是四供奉,心裏明白的很我現在在做什麼。也別問我為什麼,因為你不同意吾王的計劃,那麼我們就隻能將你毀滅。”白七還沒有說完發狂的沈劍心已經把劍逼到了他的脖子上,滿眼的憤恨,不甘,身後的哀嚎已經弱了很多,這也代表,五萬人,基本死的幹幹淨淨了。
白七從袖中掏出了一串玉鈴鐺,放在他的喉嚨前,不緊不慢的對沈劍心說:“別讓更多無關的人死去了,如果你想再見到她的話”這串鈴鐺正是沈劍心送給未婚妻的信物。
“你!你!”沈劍心終究是沒有揮下這一劍,他知道即便是揮下去也未必殺得掉同樣是供奉的白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愛那個女人。
“轉過去,你要是能把這蠻族的人殺幹淨,我就手下留情”白七說著,搖了搖手中的鈴鐺。
從年紀輕輕縱橫天下,帶領家族走出陰霾,到被封為供奉,南征北戰,一帆風順的人生,讓他變得孤傲,優點是他從不工於心計,因為他強所以他不需要,缺點也同樣,剛愎自用,做事從不考慮,即便自己很了解“他們”想做什麼。
“你,可以答應我,我永遠不從這裏出去,我的家人和她,安全,可以嗎?”沈劍心似乎從小到大第一次用求人的語氣說話,而且失望,痛苦,悲哀,讓這個一個小時前還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眼前都是黑色的,是的他是年輕人,他成為供奉那一年,二十五歲,南征北戰三年之久,今年,也僅僅二十八歲出頭。
他失望,忠於君主卻被君主所害,他痛苦,五萬跟他一起自信滿滿出關的將士魂飛魄散,他悲哀,悲哀的是這個世界,給了他一萬個驕傲的理由,卻一瞬間全部剝奪。
白七什麼也沒說,轉身回到轎子裏,而沈劍心揮劍轉頭殺去,一劍斬出一道五米寬的裂縫,隻見劍氣揮舞卻看不見他的身影,一個又一個的蠻族人死在他手下,無我境界的劍客究竟強到什麼程度,隻要他想,分分鍾屠掉幽國首都長安。
劍氣鋪天蓋地,這樣的場麵恐怕隻有一個國家要滅亡的時候才會出現吧,曾經的一幕一幕,自己一步一步的成長,旁邊人一次一次的阿諛奉承,沈家其他人的仰望和羨慕,擊殺他國上將的榮譽,
出鞘,一步外劍指天下
守家國,號令三軍平山破浪誰人可擋
家族齊暉映天光,孤傲本是我輩狂
二十五六國供奉,悍將舐血涼
橫長劍,何人敢搶
“父親,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轎子前一個跟沈劍心一樣年輕的人說到。
“你知道為什麼沈劍心跟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就名震大陸了嗎”
“天賦或者是機緣巧合吧”
“蠢材,因為,隻有強者才受人尊重,所以他想,所以他成功了,所以沈家現在才那麼難辦。”說著白七突然從轎子中飛射出去,充入屍骨滿地的戰場一掌打在沈劍心的後背上,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見的沈劍心,因為所有人也都沒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
“厲冰術,封”白七的表情終於變得認真,而這一下也讓在人群中殺的渾身是血的沈劍心身體徹底凍結了百分之九十,白七就勢一推把他沒入蠻族人堆裏,慢慢的走回轎子方向,這一掌他幾乎用了所有的法力,馭空飛行都已然做不到。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要做什麼天才,不去做號令天下的將領,不去做榮華之夢,也不想再背負家族榮譽了,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對了,那柄新劍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幫我打好,母親是不是還坐在鎮國院裏跟七大姑八大姨扯著外麵的世界,我的小侄子是不是還想成為我這樣的將軍,她是不是還在那裏等著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