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他的淚水更是滔滔而下,為什麼他要碰到這種事?為什麼是他?

穆野真的生氣了,把浴袍一脫,就伏到他身上,兩隻手拔開他的腿,左右分開。

“你還哭?”飽含威脅的聲音聽在他耳裏有如猛獸。

“啊……我不敢了!你……你放手!”腿隻要一被碰,剛剛裂開的那裏就疼得象刀割,他用弱小動物哀叫般的聲音求饒。

“這還差不多。”放下他可憐的腿,野獸的手突然撫上他的頭發,使他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被打和被侵犯的記憶還那麼新鮮,現在又要被怎麼樣?

“難道……你真的是第一次?可你的樣子不太像……”

雖然害怕,又羞於啟齒,但心裏太氣憤了,什麼叫“樣子不太像”?

“……你……你渾蛋!”他實在不會罵人,最厲害的就是這個了。

“哈哈……真有意思,我又想來一次了!”

此時的滿嘴白牙再沒有親切感,隻有猙獰,他眼前一片眩暈,不……不會吧!

“不過,你受傷了,以後再說吧。”

聽到“不過”,他鬆了口氣;緊接著的“以後”,卻令他汗毛直豎,還有“以後”?不!隻要出了這裏,他再也不會理這個人,雖然不好去告,但他受到侵害是事實,他從此都會非常、非常的小心。

“說起來……你傷得這麼重,今天也不能到高潮了,下次補給你,雖然你好像對SM蠻有興趣,可身體還是受不住啊,把口味改一改吧。”

溫柔的低語在耳朵旁邊串進來,他聽不懂,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你就是這點不可愛。做老師也用不著這麼虛偽,都已經上床了還裝。不過,你身體還算不錯,讓我很有感覺,說不定我們會很適合。”

適合?什麼適合?鬼才跟你適合,巨型野獸!他在心裏狠狠罵著,可周身疲倦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好了,你應該很累了,吃點藥就睡吧。”

野獸起身出去,過了一會兒拿著杯子和藥丸進來,送到他嘴邊:“吃了它!”

他盡管懷疑,又不敢反抗,隻得乖乖的吃了那幾片不知是什麼的藥。

軟軟的被子蓋上身體,很舒適的感覺。野獸上床以長而有力的雙臂半抱著他,用哄小孩的口氣說:“睡吧。”

這種錯覺是不對的,他突然覺得那家夥沒那麼可惡了,別忘記他是怎麼對你的!你這傻瓜,你應該詛咒他下地獄,出門被車撞死才對。

慢慢的,一陣睡意襲來,他居然枕著那隻怪獸的手臂,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他以為這是一場短短的噩夢,醒來之後就沒事了,隻要躲開那個瘋子、怪獸、渾蛋、非人類就行,卻哪裏知道,噩夢當然是噩夢,但會是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長到他的所有一切都會被席卷進去,從此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