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法庭上秩序大亂,不少旁聽者交頭接耳,連連稱妙,新聞記者競相奔往公用電話亭,給自己報館的主筆報告審判情況,推測律師的絕妙辯護有可能使被告瑞凡被宣判無罪釋放。
當最後一位排著隊打電話的記者掛斷電話回到審判廳裏時,他和他的同行們聽到了陪審團對這一案件的裁決,那是同他們的估計大相徑庭的結果:陪審團認為被告瑞凡有罪!
那麼,這一裁決又是根據什麼呢?
推斷:
作出以上裁決的原因是坐在被告席對麵的主審法官提醒了陪審團:剛才,在律師進行那場“即興的心理測驗”的時候,全廳人的目光確實都轉向那扇側門,唯獨被告瑞凡例外,他依然端坐著木然不動。因此,可以得出推論,在全廳的人中他最明白:死者不會複活,被害者是不可能在法庭上出現的。
新婚詐騙
傑克和漢娜在海港旁的教會舉行了結婚儀式,然後順路去碼頭,準備起程歡度蜜月。對於兩個月前才墜入愛河的兩位新人來說,這真是閃電般的結婚,所以儀式上隻有神甫一個人在場,連旅行護照也是漢娜的舊姓。
碼頭上停泊著一艘國際觀光客輪,馬上就要起航了。兩人一上舷梯,兩名身穿製服的二等水手正等在那裏,微笑著接待了漢娜。丈夫傑克似乎乘過幾次這艘觀光船,對船內的情況相當熟悉。他領著新婚妻子來到一間寫著“B13號”的客艙,兩人終於安頓下來。
“親愛的,要是帶有什麼貴重物品,還是寄存在事務長那兒比較安全。”
“帶著2萬美元,這是我的全部財產。”漢娜把這筆巨款交給丈夫,請他送到事務長那裏保存。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丈夫回來。汽笛響了,船已駛出碼頭。漢娜到甲板上尋找丈夫,可怎麼也找不到。她想也許是走岔了,就又返了回來,卻在船內迷了路,怎麼也找不到B13號客艙。她不知所措,隻好向路過的侍者打聽。
“B13號?沒有那種不吉利號碼的客艙呀。”侍者臉上顯出詫異的神色答道。
“可我丈夫的確是以傑克的名字預定的B13號客艙啊。我們剛剛把行李放在了那間客艙。”漢娜解釋說。她請侍者幫她查一下乘客登記簿,但房間預約手續是用漢娜的舊姓辦的,客艙是“B16號”,而且,不知什麼時候,她一個人的行李已被搬到了那間客艙。登記簿上並沒有傑克的名字。事務長也說不記得有人寄存過2萬美元。
“我的丈夫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漢娜簡直莫名其妙。她找到了上船時在舷梯上笑臉迎接過她的二等水手,心想大概他們會記得自己丈夫的事,就向他們詢問。但二等水手的回答使安娜更絕望。
“您是快開船時最後上船的乘客,所以我們印象很深。當時沒別的乘客,我發誓隻有您一個乘客。”二等水手回答說,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
漢娜一直等到晚上,也沒見丈夫的蹤影。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一夜沒合眼的她,第二天早晨被一個蒙麵人用電話叫到甲板上,差一點兒被推到海裏去,幸好有一位名偵探正在這艘船上度假,及時解救了她,而且這位偵探很快查清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奇妙的是,二等水手並沒有說假話,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推斷:
漢娜的丈夫其實是個結婚騙子,就是該觀光客輪的一等水手。為了騙取漢娜的2萬美元,他使用假名,隱瞞水手身份,同她閃電結婚。
在碼頭上,他同漢娜一起上舷梯時,穿的是便服,以防暴露身份。二等水手以為上岸的一等水手回來了,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是漢娜的丈夫。所以在漢娜向他們詢問時,說了那樣一番話。
如果是船上的一等水手,在船艙的門上貼假號碼、更換房間也是可能的。第二天早晨,打電話把漢娜叫到甲板上並企圖殺害她的也是他。
無處可入
比埃爾警長對麵前的凶殺案毫無頭緒。
“我難以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自言自語道。
他麵前那具屍體的背部被人用刀刺穿了,然而死者嘴唇的顏色卻告訴他死者曾服用過毒藥。
“確實難以理解。”站在他旁邊的艾瑪小姐說,“我的父親怎麼會既服毒藥又被人刺殺了呢?”
“按理來說凶手用一種手段就可以了,為什麼偏偏這麼做?難道凶手有兩個人不成?”比埃爾警長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