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筆認凶
在流過大峽穀的河上遊發現了古代遺跡。於是,考古工作者拉爾夫、克拉克和麥瑞三人組隊前往考察。一天夜裏,拉爾夫一人外出考察後便再沒回旅館,克拉克和麥瑞都很為他擔心。第二天上午,拉爾夫的屍體在河邊的懸崖下被人發現了,看上去他像是死於墜崖,純屬意外事故。
經法醫鑒定,拉爾夫死於昨晚十點左右,並且發現死者右手邊的沙地上寫著一個“C”。
“這是死者在死前將凶手姓名寫下作為破案線索吧?”比爾偵探問道。
“那個叫克拉克( clark )的很可疑,因為他名字的開頭是‘C’。”警官推測道。
克拉克辯解說:“別、別開玩笑了,我一直待在旅館裏,怎麼會殺拉爾夫呢?”
“等等,經法醫確認,被害者是頸骨折斷後立即死亡的。昨晚十點你在哪兒?”比爾追問。
克拉克辯解說:“我一個人在房間,沒有辦法提出證明。不過,如果我有嫌疑,麥瑞也有嫌疑。”
麥瑞生氣地說:“你在胡說什麼?”
“不對嗎?昨天拉爾夫偶然發現了許多陶偶,你要求和他共同研究,結果遭到拒絕。”
“我承認,但你也說過這話。還有那個叫墨菲的老頭兒也很可疑。”
比爾偵探插問:“哪個墨菲?”
“就是那個對鄉土史很有研究的墨菲。他一個人默默地調查遺跡,我們加入後他很生氣,對我們提出的問題,他一概不回答。”
突然,比爾有了新發現:“被害者把手表戴在右手腕上,那麼拉爾夫應該是個左撇子了?”
“對!”
“嗯,還有一個問題,麥瑞先生,你和拉爾夫認識多久了?”
“昨天才見麵的。”
比爾鬆了一口氣,說:“很好,凶手是誰已經很清楚了。”
那麼,到底凶手是誰?比爾偵探是如何判斷出殺人凶手的?
推斷:
被害者是頸骨折斷後當場死亡的,他根本不可能受傷後在地上留下字跡。所以,“C”是凶手寫的。可以肯定凶手不是墨菲,因為墨菲根本不認識這三位考古者,當然不可能知道“C”這個字母。克拉克也不是凶手,如果是他,就不會留下自己名字的開頭字母。由此可見,凶手是麥瑞,他將三人中的一個殺害,嫁禍於另一個人,目的是將三個人的研究成果據為己有。
名劍士之死
這是發生在日本德川幕府時期的凶殺案。
這天,佐佐木被城主叫去問話。
“聽說你昨天去見過鬆尾?”城主厲聲問道。
“是的,鬆尾邀我去,我隻待了半個時辰。”
“今天早晨,有人發現鬆尾死在自家的客廳裏,腹部被刺,是坐著死去的。”
“那麼,您是懷疑我是凶手才叫我來的吧?”佐佐木不由得臉色蒼白。
“在你來之前,鬆尾是我領地內最好的劍客。如果在暗中從背後刺他就不好說了,但能從正麵刺中他的非你莫屬啊!”
佐佐木閉目思索著昨天見鬆尾時的情景。佐佐木和鬆尾一樣都是單身漢。而且,昨天正趕上鬆尾的仆人外出買東西,他們隻喝了一點兒冷酒,鬆尾還抱歉地說:“連粗茶也無法招待。”因此,沒有人能證明他昨天離開時鬆尾仍然活著。
城主進一步追問:“你來之後鬆尾本來心裏就不痛快,他覺得劍術教練的地位受到威脅。到底鬆尾是出於什麼用意把你叫到他的住處呢?”
“他曾跟我說,前些天從一個刀劍鑒賞家手裏搞到了一把寶刀,一定要讓我看看……還說是村正的那把寶刀。”
“什麼,那把村正的……”城主大吃一驚,“可是,根據一人回報,現場並沒有那把寶刀。”
“那就是被凶手帶走了吧。”佐佐木坦然地回答,又接著說:“可是,除非我的眼神不好,那把刀八成不是真品。”
“那麼,你把這個看法告訴鬆尾了嗎?他會大失所望吧。”
“不,對正在陶醉於稀世珍寶的他,當麵潑冷水我覺得太殘酷了,所以我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鬆尾是個洞察力很強的人,也可能察覺到我沒說話的意思。”
“嗯……如果凶手不是你,能刺殺鬆尾那麼厲害的劍手的人又會是誰呢?”城主懷疑的視線從佐佐木身上移開,嘟囔著。
佐佐木深鞠一躬,退到外間屋子裏,用腰裏的短刀劃破小指尖,用流出的血在白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再次來到城主麵前。“凶手的名字我寫在這上麵。恐怕除此人外沒有人能殺得了鬆尾,請立即調查。”
那麼,鬆尾是怎麼被刺的?佐佐木告發的凶手又是誰呢?
推斷:
佐佐木寫在紙上的凶手是賣給鬆尾那把假寶刀的刀劍鑒賞家。一個武士,即使是親友或心腹之人拔刀之時,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抵擋的。在眼前拔刀,令對方不會產生戒心的人,隻能是刀劍鑒賞家。鑒賞家可隨意拔刀,況且,買主也以鑒賞的心情站在對麵,總會有疏忽大意的時候。鬆尾經佐佐木鑒定得知寶刀是假貨後,可能將那個鑒賞家叫來,鑒賞家拔出刀來給他看,裝作說這說那的樣子,然後突然拿刀刺向鬆尾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