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事實演繹(2)(3 / 3)

牙科醫生

我是一個偵探,有人給我一份緝毒的案子,不涉足警方的勢力範圍是我們的行業規則,但唯有此次是個例外。因為委托人是我們偵探社的董事,連我們頭兒也不敢怠慢。據說是為了給因吸毒致殘的女兒報仇,讓我們將同他女兒有關的販毒團夥幹掉。

毒品販子的名字很快就被我們搞清楚了,但就在我們要出手教訓他時,此人已經命喪黃泉了。毒販是口中中彈身亡的,身旁丟著一把手槍,是近距離開的槍。警方斷定是自殺,但他既無自殺動機也無遺書。因為找不到被人用槍抵入嘴裏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槍殺的證據,所以斷定為發作性自殺。我卻不能接受這一結論,雖然當初對此案不大上心,但因獵物死了而終止調查,可不是我的風格。

被害人大概是被其同夥幹掉的,因為他一旦被抓就會供出他的同夥。此人雖然販毒,但自己卻從不吸毒,甚至連煙酒也滴口不沾。不知為何唯獨喜好口香糖和巧克力。

他也有個情婦,但好像又不專屬於他。我首先去詢問他的情婦。

“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男人,可我從未希望他死。至於毒品從哪兒弄的,我一概不知,我今天還是頭一回聽說他同那種東西有染。”她吐著煙圈跟我說。與死者相反,她格外討厭甜食。也許是為了服喪,她穿著黑色晚禮服。

接著我又調查被害人與賭博業是否有瓜葛,我找到了一個在小酒館當跑堂兒的年輕人。

“真是夠不幸的呀。不錯,我以前就知道他倒騰毒品,可貨是從哪兒進的我沒問過,先前我勸過他洗手不幹算了,幹毒品的都沒什麼好下場,果不其然,連小命都折騰進去了。”讓我灌了幾口酒的年輕人,說著說著嘴上就沒把門兒的了,絲毫看不出對朋友的死有何遺憾,隻是一個勁兒地用被煙油熏黃了的手指敲打著桌子,招呼服務員上酒。

最後,我又去訪問死者常去的牙科診所。由於此人嗜糖如命,所以滿口蟲牙,似乎常來診所看牙。到了診所,醫生讓我在外排隊。在外聽不到診所裏麵有鑽頭聲,說明診所的隔音設備很好,因為候診時讓患者聽到鑽頭聲無疑會使患者感到恐懼。

“雖說是個癟三,可人長得還很帥的。”將我前邊的患者打發走後,年輕的牙科醫生無所謂似的回答了我的提問。“無論怎麼給他治,蟲牙馬上又出來了。他的屍體在自家被發現時,我也被叫去確認身份,可他的臉下半部被打飛了,所以我所能確認的部分已所剩無幾。”

那麼,殺死被害人的凶手是誰呢?

推斷:

凶手是牙科醫生。因為在治療過程中,患者都張著大口,而且一般都閉著眼睛,所以將槍抵入患者嘴中是很容易的。即使槍身碰到口腔內,患者也會以為是治療器具而不去理會的。被害人就是在每次去看牙時順便從牙科醫生那裏領到毒品,而且在別人看來牙醫就像是開處方藥似的將毒品堂而皇之地交給毒品販子。當被害人販毒漸漸受人注意後,又被其同夥幹掉。他無疑是在有隔音設備的治療室中被牙科醫生殺掉的,然後凶手再移屍到死者家裏以轉移視線。

謀殺的真相

一個星期天的早晨,菲爾的屍體被人發現,報案人是住在他隔壁的同事蓋勒格林。接受警官訊問時,蓋勒回答:“我和菲爾是同事,感情很好。最近菲爾想結婚,租下了郊外的一幢房子,想趁星期天早上搬家。我想早點兒過來幫他收拾一下,所以八點鍾我便去敲他的房門,但沒聽見回答。我覺得奇怪,並聞到煤氣味,就去找管理員費恩斯。可費恩斯昨天下午就出去了。沒辦法,我找來兩位同事,弄壞門鎖進了房間。房間裏臭味很濃,那兩位同事去開窗時,我發現廚房的煤爐泄漏煤氣,就馬上關了開關,接著打電話叫來救護車。”

接下來警官聽取了另外兩個人的供詞:“我們一直住在這裏。這次為慶賀菲爾喬遷之喜,昨晚我們和蓋勒一起為他舉行了歡送會,到十一點鍾才結束。我們三人一同離開,菲爾送我們到門口。至於煤氣爐,昨晚很熱,我想大概沒打開,而且我們當時喝的是啤酒,也不需要溫酒……”

警官認真聽著他們的供詞,又仔細勘察了現場,房間的門窗都是從裏麵鎖好的,房間內充滿煤氣,煤氣爐上有燒幹的茶壺,這一切都似乎說明這是一次意外死亡事故。他回到警局,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開始思考。

這時,一位細心的老刑警回到警局,以懷疑的口吻說:“我聽說菲爾的未婚妻半年前還是蓋勒的女朋友,說不定是菲爾橫刀奪愛,蓋勒心懷怨恨……”

“可是菲爾的死亡完全是意外呀!我仔細勘察了現場,煤氣泄漏的原因也很清楚。何況,蓋勒昨晚也參加了歡送會,那不表示他們已和好了嗎?”

這時,電話鈴響了,是管理員費恩斯打來的。費恩斯說:“……就因為這樣,所以菲爾決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殺害的。今天是星期天,而我昨天下午就和人約好出去……”

警官放下電話後,以致歉的口吻對站在旁邊的老刑警說:“你猜對了!凶手可能是蓋勒,馬上去申請逮捕令吧!”

請問,管理員到底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他斷定菲爾是被蓋勒殺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