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姑娘,奴婢是采擇軒的應事姑姑,名叫采蓮。剛才領你們進來的叫采英,我們兩個將負責幾位在應選期間吃住的一切照應。如果有什麼要差遣的盡管說,奴婢們會給各位姑娘安排好的。”雖然這位姑姑是自稱奴婢,可是既不躬身也不低頭,直著腰身說著話:“日後幾位姑娘過了采選留在王宮之中,可要多多包涵奴婢們的粗心大意啊。倘若成了妃,可更要原諒奴婢們不知禮數了。”
“瞧,姑姑說的多客氣呀,我們初來乍到的還請姑姑多費心了!”一臉傲氣的曹雪顏此刻竟然一臉親和的微笑不說,甚至還上前一步拉扯上了采蓮姑姑的手。
蘇錦看到采蓮姑姑的手縮了一下,就明白過來。爹爹告訴過她,在宮裏這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蘇錦回身看了一下玲瓏,玲瓏識趣地給小姐點了點頭。蘇錦見玲瓏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沒多說什麼,此刻那兩姐妹也一前一後的奉承起采蓮姑姑來。
蘇錦沒有去湊熱鬧,她多少還是覺得惡心,故作姿態的做人,她實在覺得自己做不到,那,太累了。自己少惹事少說話,好好的侍奉王就是了。
蘇錦見著采蓮姑姑投來的目光,臉上一紅,低頭對著姑姑福了福身:“蘇錦不懂的宮中禮數,倘若失禮,還請姑姑原諒。”
“姑娘抬舉了。原來姑娘就是南城第一美人蘇姑娘啊,那我身邊的這位一定是韓城第一美人了!”采蓮姑姑看了看身邊這個紅衣女子,微笑以對。
“瞧,姑姑說的。這次采選那麼多美人,我算什麼啊,還請姑姑指教!”曹雪顏搖了搖采蓮姑姑的手臂。
“姑娘高看了。”采蓮姑姑又問了另外兩位的身份,然後正了下身子清聲說道:“幾位姑娘都是免了行車禮的,明日便開始采選的第一選,初選。幾位也是免了的,不過,一會過了晌午,幾位姑娘沐浴後,未時到軒中聞香閣和其他秀女一起過三禮。今日本是中秋,各位又才離了家,按說我該給幾位姑娘安排點茶點,可是明日就是采選之日了,奴婢們要忙的事實在太多了,還請姑娘們不要介懷。采選之期內,不可出軒,也就是說不可以出了著黃帳所圍之地。幾位姑娘記住了嗎?”
“是,采蓮姑姑!”
蘇錦被分在西院,這裏有三十一間房。共住著二十九個前來應選的秀女。在玲瓏拜訪完采蓮采英兩位姑姑後,她帶回來了點打聽的消息。
“采蓮姑姑給了六枚金珠,采英姑姑給了三枚。加上白天給的,老爺給的廿十金珠,還有十個了。”玲瓏彙報完後就接著說:“我打聽了下,那三禮,就是稱身,觀蘭,摸玉。”
“那是什麼?”雖然爹爹要她在宮中有所作為,講述了許多,可是這些她卻從未聽過。
“我問仔細了,稱身,就是要宮中的禦醫前來號脈觀相,看看有無隱疾。觀蘭,就是由醫女看遍全身是否有傷痕,是否哪裏有隱藏的不稱,還要驗明處子之身。摸玉,則是,則是脫了衣服由一個瞎眼的老太監摸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