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這樣做,受害的隻是你自己,還是把信交出來吧。”
“請你們出去!管家,管家。”她嚷著就要去拉手鈴找管家。
“希爾達夫人,請不要拉手鈴,你要仔細考慮一下,我們會極力掩蓋這件醜聞的,希望您能合作,否則,我真的不敢保證您的名聲。夫人,還是把信交給我吧,隻有這樣,我才能把事情處理好,如果您拒絕跟我合作,後果隻好由您自己承擔。”
“福爾摩斯,你是在威脅我,是不是?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嗎?原來威脅女人就是你最大的本事。好,你說你了解了一切情況,那麼你說出來。”
福爾摩斯和顏悅色地說:“夫人,你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我真擔心你會摔倒的,還是你坐下來吧,要不然我就堅持不說。”
“福爾摩斯先生,有話你就快說,你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希爾達夫人,我隻要一分鍾。我已經知道您和愛德瓦多·盧卡斯見過麵,並且把文件交給了他。昨天您又到那兒去了一次,而且很巧妙地又把文件取了回來。”
此刻,希爾達夫人臉色由紅變白,她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然後生硬地說:“你發瘋了,福爾摩斯先生,你說的是瘋話!”
福爾摩斯一言不發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小紙片。那是一張相片的其中一部分——麵孔部分,確切地說,是希爾達夫人的麵孔部分。他拿著它讓希爾達夫人看了看說:“我把這個讓那個警察看,他說你正是昨天晚上去那兒的女士。”
希爾達夫人無可奈何地閉了一會眼睛。
“希爾達夫人,請把信交出來,我知道它就在你這兒,我和你都不想有麻煩,對不對?我隻想把那份文件交給你丈夫,否則後果可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
“福爾摩斯先生,我最後對你說一句,你簡直荒唐極了!”
福爾摩斯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邊拉鈴邊說:“希爾達夫人,你這樣固執,你會後悔,看來我努力掩蓋的一切都要曝光了。
他看見管家進來了,便問道:“特裏芬尼·霍普先生在不在家?”
“先生,他不在,不過,他會在12點45分到家。”
福爾摩斯看了一下表,說:“華生,特裏芬尼·霍普先生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在這兒等一會。”
管家剛離開,希爾達夫人就跪在了福爾摩斯的麵前,她攤開雙手,由於傷心、痛苦,她的麵容顯得很憔悴。她淚流滿麵地哀求道:“福爾摩斯先生,我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的丈夫,我太愛他了,我不能失去他,也不願意讓他傷心。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很傷心的。福爾摩斯先生,看在上帝的麵上,你饒恕我吧!是我錯了。”
福爾摩斯把希爾達夫人扶了起來,對她說:“夫人,我非常高興,你能回心轉意。此刻,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快把信交給我。”
希爾達夫人快步走到寫字台旁,迅速地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淡藍色的長信封。
“福爾摩斯先生,這就是那封信。真的,我沒看這封信,從來沒有。”
福爾摩斯小聲嘀咕著:“我們要趕快想個辦法,如何才能安然無恙地把它放到文件盒裏呢?對,文件盒呢?快把文件盒拿來。”
“在臥室裏。”希爾達夫人小跑著進了臥室,不一會,就捧著一隻紅色的盒子出來。
福爾摩斯激動極了:“太好了,夫人,真是天助我也。”
福爾摩斯接過小盒子,看了一眼說:“快,把它打開,當然,您是有鑰匙的,快,打開它。”
希爾達夫人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鑰匙,把文件盒打開。裏麵滿滿的一盒文件,福爾摩斯從裏麵拿出了一疊文件,把那個淡藍色的信封夾在了中間,然後又把那些文件放了回去。關上盒子鎖好後,又讓希爾達夫人把文件盒放回了原處。
福爾摩斯和我都鬆了一口氣,說:“好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他回來了。不過,希爾達夫人,我想請你趁現在難得的最後幾分鍾,把你要這樣做的目的告訴我們。”
希爾達夫人痛苦地說:“福爾摩斯先生,我向你保證,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太愛我的丈夫了。如果我的事被他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況且我也不願意因為我而把他的名譽和前程毀掉。福爾摩斯先生,求求你幫助我們,我們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裏了。”
“希爾達夫人,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吧!時間不多了。”
“福爾摩斯先生,整個事件都是因為我的一封信,那封信是我在沒結婚的時候寫的。當時我是一時感情衝動才寫了那封既草率又愚蠢的信,其實那封信也沒什麼,但我的丈夫他不會這麼認為的。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們之間就會失去一切。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信早已消失了,沒想到盧卡斯竟然告訴我信在他那兒,並說要把信交給我的丈夫。我害怕極了,我求他不要這麼做。但是他卻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要我從文件盒內拿出那份他描述的文件,也就是那封藍色的信件。原來我丈夫的下屬人員之中有間諜,所以盧卡斯才知道這麼一封信。我考慮了好長時間,才決定把文件拿給盧卡斯,用它來交換我的那封信。”
“並且付諸了行動,是不是?”
“對,我不能毀了我的幸福。再說,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會存在這麼嚴重的政治問題。所以,我拿了我丈夫的鑰匙,讓盧卡斯給我複製了一把。我打開文件盒取出了文件,然後來到了戈德芬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