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3章 墜落前48日——最接近宇宙的島(1 / 3)

那晚——娜琪亞美最終還是睡在的蓮比亞的房間,而諾德則在倉庫裏的麵粉袋上窩了一宿。

但是,蓮比亞的事,以及竟然無法使用『戀愛的共感』的打擊,讓他不由得煩惱起來怎麼也睡不著……結果,根本沒怎麼睡都迎來了清晨。

城中的鍾樓,敲響了早上6點的鍾聲。

骨碌,諾德起身,忽然發現家裏飄著什麼很香的味道。

怎麼回事……?他揉著眼睛向廚房走去。

「啊,諾德!早上好!」

圍著圍裙頭戴三角巾的娜琪亞美,笑容滿麵的問候道。

仔細看去,她正在那邊努力做著飯團。

「早,早啊……我說你。在幹什麼……?」

「在做早飯喔。不過,也沒什麼現成……就做了飯團,蘑菇湯和醃蘿卜,還有這邊的是涼拌菠菜,這邊是酸甜土豆」

在娜琪亞美指著的盤子上,每個都盛著看起來非常好吃的菜肴。

竟然能同時做出這麼多菜,她的功夫可是相當厲害啊。

啊勒?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的諾德環視著廚房,發現因為昨天的騷動本應變的亂七八糟的廚房,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整潔如初了。

「……你……把這裏,全部清掃過了嗎?」

「嗯!因為娜琪將來要成為老板娘的嘛,這種事是當然的!」

「老板娘……你……」

諾德決定暫且先不管笑嗬嗬說出這莫名其妙話語的娜琪亞美,想著要去叫拉琪薩美的走向閣樓。

——看來娜琪亞美起得相當早,而且做家務的手法相當利落。

家中從地板到樓梯都被她擦得閃光,窗外的晾衣架上,已經清洗過的床單和毛巾在朝陽中閃閃發亮。

好厲害……諾德心中感歎著不經意的看向2樓的門,發現上麵掛著的『蓮比亞的房間』的牌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翻過,變成『娜琪亞美的房間』了。這邊也是異常迅速。

已經對這太多的事無心再管的諾德,向閣樓走去——

閣樓裏的拉琪薩美,仍然是抱著膝的狀態在熟睡著。

都發生過那麼大的騷動了,可她看起來還是和昨天一樣一點都沒動。

「喂—,拉琪薩美—。早上了啊—。今天早上10點就要出發,快起來—」

想起召集令上集合時間的諾德,輕推著拉琪薩美的肩。

……可,拉琪薩美沒有起來。

砰砰,他又敲了敲她的膝,那她兩臂抬了起來,但還是沒有反應。

隻一鬆手,拉琪薩美的臂就刷的,以完全無力的狀態,垂了下去。

「啊,喂……」

諾德爬上床,托著她兩肋將拉琪薩美的上身稍稍抬了起來。

於是拉琪薩美好像從睡眠中醒過來似的,呆呆的半張開了眼。

但那眼就像人偶一樣,根本沒有焦點。

「……這又,變呆了啊……」

諾德就像拖的一樣把拉琪薩美拽到床邊,讓她坐在那裏。

嘛……雖然上次她進入無心狀態的時候自己有些著急,不過這次不會這樣。之前也是等等才恢複原狀,所以這次隻要過些時間也一定會複原的吧。

這麼說起來前幾天蓮比亞誤會自己和拉琪薩美的事時,拉琪薩美也很現在同樣病得很重。不過他覺得這隻是個偶然,畢竟禍不單行嘛。

咕咚,因為坐在床角的拉琪薩美樣子有些不雅,所以諾德抓住她的背讓她挺直起身來。一鬆開手,正好停在了合適的位置上。

「……………………」

拉琪薩美什麼都沒說。

諾德拉住拉琪薩美的耳,刷的一下,將她的正麵轉向自己。

「……………………」

拉琪薩美麵無表情的,正麵看著他。

諾德先把她散亂踢出的腿並攏雙膝合在一起,讓她像個大小姐似的坐好,之後再把她的雙手放到膝上擺正。

——這總覺得,就像真的在玩人偶遊戲一樣。

在透過窗撒進的朝陽中,拉琪薩美那美麗的容貌是那麼耀眼。

諾德被那有些妖豔的感覺迷住了。

原本就被他認為,真像了人偶一樣啊,的拉琪薩美,此時就像真變成一個現實中的等身大人偶似的。不過正因此,散發出了相當妖豔的魅力……

「肚子」

「嗯?」

目光空虛的拉琪薩美好像說了什麼,諾德趕忙就像在催促她繼續說一樣把耳靠了過去。

「餓,了」

「噗噗」

這家夥,看著像個人偶,原來這種事還是會提出要求啊?

「喂—,娜琪亞美!早飯,幫我搬到閣樓來吧!要在這裏吃!」

諾德衝樓梯那邊叫道,「呃,呃?啊,是—!」娜琪亞美在下麵回答。

他撫著拉琪薩美的銀發,苦笑了出來。諾德從沒過家庭,說不定,這就是那種感覺吧?

怎麼說呢,他覺得,這女孩兒——

是個很奇妙的,讓自己有那種感情的女孩兒。

中午前,諾德他們按照薩貝拉的指示到達了碼頭,停泊在那裏大禦船——哈揚帝國的豪華帆船正等著他們。

穿著整齊櫻色服裝的侍女們將他們帶上甲板,在那裏遇到了穿著魔法陣師製服已經先到了的蓮比亞。

「啊……蓮比亞,早……」

「早」

蓮比亞像甩的一樣說了這麼一句,就呼的,把頭別了過去。

大早上起來的沒有這樣的吧……頭失落的垂下去的諾德眼前。

突然,變得一片漆黑。

「是誰啊!?」

這充滿活力的熟悉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從諾德背後用那雙柔軟的小手遮住他眼睛的是——

「媛!?」

諾德回過頭,看到在那裏的,正是被薩貝拉抱起的哈揚皇帝?媛。

滿麵笑容的媛頭上那角一樣的發,啪啪啪啪!的拍動著,呼的,金魚似的紅色和服飄動起來抱住了諾德。

「諾——德——!!!好想見你喔!!!」

「哈哈!好久不見了啊!——噢,好像長高了啊!?」

雖然諾德在被她邀請到宇宙軍時一直避而不見,不過真見到還是覺得很高興,不由得將她舉了起來。

媛就那樣笑著,刷的,靈巧的回轉身體坐到了諾德肩上。

並且,把臉湊到了站在旁邊的拉琪薩美麵前。

「噢。這位就是薩貝拉說的新人類計算機嗎!嗯,長得真像人偶一樣漂亮啊」

但是,拉琪薩美還是呆呆的看向前方什麼都沒回答。

「……………………」

所有人都向拉琪薩美看去。

沙,沙沙,她那銀色劉海兒在海風中輕擺著。

「……呃……這個,她正好現在,腦袋的情況有點那個。不過,我想很快就會恢複的」

諾德像在維護她一樣的說,媛抱起胳膊點了點頭。

「這樣啊。嘛,這樣也很好,很好。人類計算機可不好找。就算有點那個,也隻好征用了!」

走進鋪著虎皮的船艙,有扇裝飾成金和紅色的刺眼大門……門那邊,是個由大紅坐墊圍在中間的,豪華黑檀木桌。

「妾的房間就當作會議室用了。好了薩貝拉,趕快把作戰對大家說吧」

媛從被船內的豪華驚得目瞪口呆的薩貝拉和蓮比亞麵前,一下坐到桌邊的主位上。

諾德他們讓拉琪薩美就像折疊一樣的正座好,順序坐到了墊子上。

「……哈。那麼……」

薩貝拉高雅的坐到媛旁邊,把什麼木箱拿出來開始了說明。

「——這已經提前向媛陛下稟報過,現在我將如何擊退尼祿的計劃,簡單的對各位說一下。首先為了大家了解一下自己的敵人,讓你們看看『尼祿的碎片』」

她說著打開的箱子中——

放著一塊形狀奇特的,拳頭大的黑石頭。

「雖然詳細情況還不明,不過尼祿,似乎在宇宙空間裏稍稍碎了一點。我們觀測到那碎片隻有部分離開尼祿先墜了下來——這就是前幾天,墜落在艾雷諾亞河附近的。這碎片,就是我在現場收集到——」

「噗————!」

薩貝拉的話,讓諾德突然笑了出來。

「怎麼,有什麼好笑的」

剛講到一半就被打斷的薩貝拉那齊整的眉,不高興的挑了起來。

「不……那個,雖然很難出口。不過這個,應該是鐵熊蟲的殼吧?」

諾德苦笑著那起那黑色的石頭。

嗯。

雖然看起來好像在高溫爐裏什麼的地方燒過有些異常的變質,但這微妙的樣子,絕對是鐵熊蟲沒錯。

「鐵熊蟲?」

看到把臉伸過來看著那問的娜琪亞美,諾德豎起手指解釋道

「鐵熊蟲呢,就是全身全部覆蓋著金屬殼,像熊一樣巨大的蟲子。那好像在哈揚有吃。以前也有商人問我,買這當食材怎麼樣?不過我覺得太惡心拒絕了」

「這怎麼可能。我確實是,把尼祿的碎片——」

「不不,這是鐵熊蟲。你隨便找個廚師問問啊。大家可都會這麼說喔?」

薩貝拉滿麵通紅的抗辯,不過頗有自信的諾德也絕不示弱。

從宇宙落下的尼祿的碎片,鐵熊蟲的碎片。

這太過奇異的分歧,讓會議剛剛開始就被迫擱淺了。

但因為和宇宙相關的人都聚集在這裏——所以有人,被這話啟發到了。

「……你說,鐵熊蟲?」

那就是,媛。

這位幼帝陛下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似的站起身,向那裝飾著瑪瑙的書架走去。

並且,將那高貴的臀衝向眾人,自己把頭伸入書架尋找起了什麼。

嘎吱嘎吱。喂,你這可不是一國之主會做的行為啊。

「……嗯……諾德。你,聽說過『召喚魔法』這詞嗎?」

媛呼的吹開灰塵挖出來的,是個相當古老的大卷軸。

「呃?這個。啊,就是把魔物叫出來的魔法……是吧?」

雖然他覺得這問題有些和會議的主題偏離,不過她是國王陛下。

所以諾德,就把自己在常識範圍內知道的回答了。

「要說那是從哪裏來的,嘛,就是從魔界那地方。而在曆史上,有唯一一位親自前往過魔界的魔女。那位魔女所著的圖鑒,就是這『凱西=格拉斯訪魔錄』,這,就是你說的鐵熊蟲吧」

「對對,就是這個!……呃……鐵熊蟲,難道是魔物嗎?」

諾德說著,皺眉仔細向那卷軸看去。

那上麵記載的名字——不是『鐵熊蟲』,而是,『大公』。

注解是,這樣寫的。

『「大公」為躲避天敵龍族而在土中生活,是無害且愚蠢的生物。出生時就具有數層鐵和鎳構成的外殼,可以應對伴隨著高溫和高壓發生的,地層中的任何環境變化,堪稱是永恒的生存。外殼有無數的孔,好像是憑借此吸收水分和養料。作為起特征的那外殼,和存在於我們世界的鐵熊蟲極其相似,但決定性的差別就是大小,大公,大概可以成長到850米——』

——850米

這數字讓諾德的臉不由得抽動起來。

好大。實在是太龐大了。

那種生物,可能存在嗎?

不過總覺得,這數字好像和自己聽過的什麼恰好相同啊。

……想到這裏,諾德突然意識到了。

在他腦中,至今出現的所有關鍵詞,此時連成了一線。

薩貝拉帶來的尼祿碎片,和鐵熊蟲的一模一樣。

而那尼祿觀測到的大小,也和大公相同,是850米。

再加上——從魔界將魔物叫出的魔法——『召喚魔法』,

「媛……這難道……」

「嗯」

「也就是說,尼祿……實際就是被召喚魔法叫出來的,這『大公』嗎?」

諾德說出的話,讓薩貝拉和娜琪亞美都大睜起雙眼轉了過來。

「那邊的——覺得如何。有可能嗎?召喚魔法,是魔法師用的技術吧?」

媛揮扇指向正看著卷軸在思考著什麼似的蓮比亞。

「剛剛我聽薩貝拉說過……娜琪亞美。你所觀測到的尼祿,是在宇宙空間裏『突然出現』的吧」

「嗚,嗯。是在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突然出現的。讓人覺得非常不自然啊」

蓮比亞聽到娜琪亞美說的點了點頭,便轉向了媛。

「雖然我隻在書上看到過,不過……大約170年前,戰中的魔法陣學會,好像曾研究過名為『無陣召喚』的魔法」

「無陣召喚,是什麼意思?」

「一般來說,要用召喚魔法喚出魔物必須要畫出作為其出口的魔法陣。而無陣召喚,就是省略那魔法陣,由魔法師來自行指定魔物出現場所的技能。

也就是說,能無魔法陣的——將可怕的魔物突然,砰!的一下單方麵召喚送入敵國的戰略……但那最終,還是被廢棄了。

雖然這麼說,不過也是因為他們明白如果不用魔法陣來持續指定出現場所的話,就會因為地球圍繞著太陽的公轉而使召喚物在出現時有延遲,會讓魔物出現在難以預料的地方。也就是……宇宙空間」

「那你的意思是,尼祿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嗎……?」

媛輕輕地向膽戰心驚這麼說出的娜琪亞美點了下頭。

「恐怕,就是吧。這,妾從最初開始也覺得有什麼很奇怪。覺得,尼祿為什麼會在這廣大的地球表麵上,單單就要墜落到加爾納那小小的一點上?所以,這很自然可以考慮為是人為發動的攻擊」

啪嗒,啪嗒,媛輕開合著扇子補充道。

諾德無語了,那無形的敵人重重的震撼著他的心。

——特意將擁有龐大質量的『大公』召喚到宇宙空間,讓它『墜落』。

被塵封170年的失敗魔法『無陣召喚』,同從宇宙發動攻擊這種最新的構想結合在一起,現在,正由什麼人實際用到攻擊中了。

並且,給了那擁有惡魔般構想能力的敵人以提示的——

——恐怕,就是自己這些宇宙軍展開的活動。

……但是。

(……但是,無論再怎麼說……用尼祿,也太過分了吧……!)

由於會議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所以諾德他們為了散散心到甲板上休息來了。不過薩貝拉和媛,還繼續在船內進行著高端會談……。

他們來到甲板,發現那裏已經準備好無背長椅,地上鋪好了通紅的墊子。諾德就坐到那裏,在竹和紙製作成的陽傘下,享用著芝麻團子。

喝著溫暖的哈揚茶向外海望去,這久違晴空一直伸展到水平線那端。

雖然覺得尼祿就潛伏在這天空的什麼地方,不過,嘛,現在煩惱那個也沒用。現在應該調整心情,為後麵的會議做準備才對。

所以,他正在哈揚的茉莉花茶和甜品下恢複著精神……

「來拉琪。坐在這裏喔」

娜琪亞美讓拉琪薩美坐到長椅上。隨後自己也像插入拉琪薩美和諾德間一樣……一下,緊貼著諾德身體似的坐了下來。

剛剛會議後你表情還有很嚴肅呢,現在這動作是怎麼回事啊?

諾德還是吃著團子看著眼前的情況……

「…………」

看到這情景的蓮比亞,咚的一下,背對著諾德坐到了他的另一邊。

而要說更難以預料的狀況……

「總覺得娜琪和拉琪,像是母女一樣呢。拉琪是孩子,而娜琪和諾德就是她父母」

娜琪亞美,突然開始說出了些糟糕的話。

「呃?啊……這……這樣嗎?」

冷汗刷一下狂噴出來的諾德,不禁側目向蓮比亞那邊看去。

噝,剛喝了口茶把杯放下的蓮比亞,一張嘴就是「你笨蛋麼」。

「你們要是父母的話,沒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孩子吧?」

「娜琪這是在比喻—的」

娜琪亞美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著吐出了舌頭。

「……我說。這孩子的相貌,比起你來,倒不如說更像我吧」

「才不是。像的是娜琪。你看,看不見這尖耳嗎?」

「那個是那個!但整體來看應該是我的孩子!」

「是娜琪的孩子!就是娜琪和諾德的孩子!娜琪娜琪娜琪娜琪!」

嗚嗚嗚嗚嗚!被互瞪在一起的娜琪亞美和蓮比亞夾在中間的諾德,大汗淋漓而下。

這爭論父親是誰的事倒是不少,不過爭當母親他可是第一次聽到。

「…………呃……這個呢…………」

這在和尼祿對策會議不同的意義上,也讓他覺得充滿了什麼很難忍受的空氣。

應該說這裏,或許才是讓諾德真正感覺到切身危險的會議。

「……啊,給,拉琪薩美!這,很好吃喔?嚐嚐看!」

諾德就像逃似的,異常緊張的將芝麻團子硬塞向拉琪薩美。

接過團子的拉琪薩美,還是無言的雙手拿著那嚓嚓嚓嚓的吃了起來。

嚓嚓嚓嚓。啊嗚啊嗚。

「…………噗」

諾德輕笑出來。

他覺得,這就像是鬆鼠在吃胡桃一樣似的情景。

拉琪薩美的這種樣子,讓現場的空氣緩和了下來。

「啊哈。拉琪好可愛——」

「嗯,真的……雖然麵無表情,不過是個好可愛的孩子……」

看到就連在主張母權的2人也稍稍溫和了起來,諾德安心的舒了口氣,「是啊——!」的使勁點著頭。蓮比亞此時的心情,看起來了好一些了。

隻有在這時候,諾德從心中感激著拉琪薩美那自顧自的性格。

「……有,的……」

突然說出什麼的拉琪薩美,讓3人都嚇了一條。

「?」

「……天空,湛藍……那美麗,我,有從老人們那裏,聽過……」

噢噢。

時隔數日,她終於能好好說話了。

但是,不知是不是還沒恢複正常狀態,她說的讓人一點都聽不明白。

不過隻要能恢複就好,心中這麼想的諾德,決定順著拉琪薩美的話說。

「是啊,天空是藍色的。但可不隻是藍色的啊。傍晚在晚霞中會變成橙色……雨後出現彩虹時,還會變成七彩的」

「……彩虹?」

「你,難道沒見過彩虹?」

蓮比亞的翠眼驚的大張起來。拉琪薩美緩緩的搖了搖頭。

「……沒,的。那是,什麼」

「彩虹呢,就是像這樣,圓圓突然出現在空中的7色光帶。是看到會讓人不禁笑出來的,非常美麗的東西」

諾德連說帶比的一說明……拉琪薩美那精致的臉,垂了下去。

「是嗎……但是,我……一定,無法笑的」

「呃,為什麼啊」

「……因為……從小……接受了,控製感情的……訓練……」

斷續說著的拉琪薩美,讓蓮比亞那檸檬色的眉皺了起來。

「那是什麼啊……話說,你是從哪裏來的?」

聽到蓮比亞直率的問出自己在意的事,諾德也關心的向拉琪薩美看去。

拉琪薩美的目光回到藍天,輕聲簡短的答道

「……遙遠的,地方……」

「好了好了,回來了啊。那麼,第2次開始了」

一行人回到媛的船艙,媛就砰砰拍起桌子對薩貝拉下了命令。

薩貝拉一點頭,將自己的筆記展開放到了桌上。

「剛剛重新討論過了,不過……不管尼祿的真身是什麼,我的作戰都不會改變」

雖然剛剛因為尼祿的真身大為吃驚,不過這次該輪到我了——薩貝拉一副要說出這樣的樣子,挺起了胸膛。並且,為了讓所有人都能看清的把資料推到了桌子正中,探身給大家指著那頁。

還有些休息時感覺的諾德,一瞬不知道自己該去看資料,還是去看薩貝拉露出的乳溝,不過想到這是關係到世界命運的會議,並感受到左右蓮比亞和娜琪亞美的眼在放光,馬上決定去看資料了。

「這次的計劃,準備使用『希德朗炸彈』」

嘩啦,薩貝拉翻開資料,上麵畫著個和火箭很相似的人工物體並且周圍還零散的寫著說明。

「希德朗炸彈……?」

蓮比亞問。薩貝拉的語氣有些神秘似的繼續說明道

「嗯。希德郎炸彈,就是在舊文明聖傳中出現的,僅僅1發就可以毀滅一座城市的超級炸彈。之前月麵踏破時,我們已經判明舊人類已經涉足到宇宙——」

說到這裏,薩貝拉的紅眼,刷的一下,看向諾德那邊。

啊,諾德想起來了。

在月麵上——諾德他們確實發現了舊文明的遺跡。

「所以聖傳上記載著『至今仍在天空中無盡的彷徨著』的這希德朗炸彈,我想是不是就在繞地球軌道上……並且終於在前幾天,成功觀測到那了」

薩貝拉將加畫上希德郎炸彈軌道的拉塔拉地圖展開,繼續說明。

「是將那在宇宙中回收,再發射,來摧毀尼祿的戰法嗎?」

「嗯……一半正確……一半不正確。想把直徑850米的鐵球打得粉碎——隻靠能毀滅1座城市的熱量還是不夠的」

「那,是想怎麼辦啊」

「雖然這說法有些不正確,不過就是『把那吹跑』」

薩貝拉翻起資料,把繪著另外的圖和算式的頁展開在眾人麵前。

「如果讓這希德朗炸彈在尼祿表麵附近爆炸的話,爆炸時產生的熱,應該能將尼祿的部分表麵蒸發掉。那生發時產生的噴射力,會讓尼祿改變自己的軌道。並且,應該可以讓它飛到不會墜落到地球的軌道上」

噢,諾德應道。

作戰的目的不是破壞尼祿而是讓它不會撞向地球啊,的確,和將那粉碎比起來,把它驅趕到其他地方似乎會更有效率。

「因此,你們又要出發向宇宙了!——要將那希德朗炸彈射向尼祿!」

媛那角似的發刷了豎起,環視起眾人。

「但、但是,火箭呢……?報天,已經在登月時用過了吧……」

看到娜琪亞美單手舉起問,媛刷啦一下把一個卷軸展開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