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領大明軍隊直抵玉門關腳下距離敵軍五裏之處安營紮寨,大擺慶功宴犒勞三軍,專等白天對陣再來一場更加激烈的鏖戰。

東方早已大亮,紅紅的太陽已經高升。大明軍隊整裝出發直抵玉門關要塞與敵軍寨營對壘,正當準備叫陣,誰知玉門關早已剩下一座孤零零的空寨人影毫無。

原來是夜間藩王吃了這場慘重的敗仗,左思右想料得此地四周荒坡難能駐守,連夜拔寨而起悄悄地退兵至大同城內死死地駐守。我軍刻不停留地猛追窮寇至大同城下安營紮寨。

傍晚時分,大明中軍將領相聚一起商議對策,我擔心地說:“大同的雲岡石窟乃是曆代的名勝文物古跡,千萬不能讓番兵給破壞糟蹋。”

副帥說:“番兵一日之內連連受挫,兵將均已人心惶惶、風聲鶴唳,今晚我帶一萬兵馬偷襲敵營,殺他個措手不及,帶給他們的必將是草木皆兵、逃之夭夭的敗局,哪能來得及劫擄石窟的寶物呢?”

“對對對,人們都說落水要(保)命,上岸要(錢)財。番寇現在隻顧保命,哪能來得及劫擄?”大將一邊讚成一邊附和。“副帥說的極是。為了預防番營有準備起見,我率領一萬精兵緊隨副帥,保準萬無一失。”

我深思熟慮說:“為了麻痹鬆懈敵軍的意誌,最好等待後半夜襲營,吾軍才能一鼓作氣殺其不備。”

子夜已過,早已更漏四鼓,副帥吳不科率領一萬精兵偷襲番兵帳內,番兵將領們上半夜恐怕敵軍襲營不敢安睡,下半夜困乏得才剛剛進帳休憩,朦朧中被四下的驚天震地喊殺聲吵醒,慌忙上陣,誰知來勢凶猛,無法抵擋,隻得落荒而遁,逃之夭夭。

這一路上,番兵不敢往張家口方向逃奔,恐怕兵馬進入那裏之後被我軍猛追過來圍困住無法往朔漠撤兵,故此,一頭隻望朔方集寧方向狼狽逃竄。

大明軍隊又一次大獲全勝,鳴金收兵,犒勞三軍,保全了雲岡石窟的名勝古跡。時近晌午,我建議:“將士們路途勞頓,暫且休息一天。”

副帥曰:“非也,兵書雲兵貴神速矣!番兵一路逃竄,比我們更要饑餓困乏三分。將士們必須一鼓作氣、猛追窮寇,將匈奴兵馬驅逐出境。這才能真正地顯示大明兵將的雄風矣!”

我問:“諸位將領意下如何?”

大將軍說:“鄙將讚成副帥一鼓作氣的軍威和戰風。”

四下附和:“俺等也堅持副帥猛追窮寇的戰略。”

將帥們商議已定,破敵主張已經統一。即刻,全軍拔城而起,窮追匈奴潰軍,直抵集寧城下安營紮寨。

在大軍壓境兩軍對壘的威逼局麵下,匈奴藩王和左將默龍不得不整頓軍馬出來對陣,隻見默龍一雙藍幽幽的眼睛睜得賊大,裂開猿牙大口,手持兩把大板斧衝出陣來;這麵副帥吳不科精神煥發、威風凜凜,雙手緊握方天畫戟,策馬揚鞭直奔陣前。兩匹馬頭相對,各使驚天武藝。

隻見:

那麵是兩把大斧勇猛劈,這麵是方天畫戟使勁刺;那麵是板斧直奔囟門頂,這麵是畫戟直戳心口窩;那麵是雙斧飛舞、叱吒風雲、威震大地,這麵是畫戟生威、鬼哭狼嚎、無人匹敵;那麵是一斧撥開畫戟、一斧高舉猶如猛虎狂撲騰,這麵是畫戟左衝右奪、神出鬼沒恰似蛟龍海上升;那麵是策馬揚鞭、左衝右奪,這麵是馬賽飛龍、戟舞如風;那麵是靈活應變、龍騰太空,這麵是凶神惡煞、雄獅生威;那麵是越戰越勇、名揚朔方稱左將,這麵是愈殺愈猛、威震中原將帥榜……

兩員虎將越戰越勇打得難解難分連戰五十來個回合不分勝負。惹得方光性起,搭上箭頭、瞅準時機、拉滿弓,“嗖——”的一聲直往默龍鼻梁射,嚇得默龍將頭往左一歪,已經躲閃的晚了,右邊耳朵已被箭頭帶走了,倏然間,左將失去了右邊耳朵成了獨耳將,正待調轉馬頭想逃跑;人稱吳不科其實正是無不克,趁勢策馬揚鞭、奮勇向前、畫戟勢如破竹,一戟刺中默龍的心口窩。

驟然間,明軍全營出動直撲番營,殺得番兵落荒逃竄、草木皆兵。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朔方張家口、包頭等地全部收複。嚇得藩王遁入茫茫的大草原深處躲藏起來,再也不敢出來犯境。

凱旋回來,我軍帳內大辦宴席犒勞三軍將士,大家開懷暢飲,齊聲稱讚:“元帥指揮得當,才能一舉殲滅番兵,殺得匈奴草木皆兵,落荒逃回老巢。”

我說:“話可不能這樣說,要說出兵打仗,此乃都是副帥和大將軍的功勞也,馳騁沙場乃是武將之功矣!吾乃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豈能殺敵乎?”

“大帥過謙。”副帥說,“在短短的半月之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敗番兵,此乃全是大元帥的功勞也。沒有大元帥的謀略指揮得當,吳某等將領均乃是一介武夫,豈能一舉得勝乎?反正是大軍平番全憑大帥的深謀韜略矣。”

大將說:“正是,正是,副帥說的極是。武將衝殺沙場,全憑文官的謀略和智慧。人說是文韜武略,實乃是文略武攻、戰無不克矣。漢高祖劉邦正因為有韓信的十麵埋伏,才能一舉擊敗西楚霸王的勇猛一世矣。”

“兩位將帥之言羞殺汪某也!汪某乃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豈有破敵之功,豈敢與功高蓋主的韓信相提並論呢?全憑兩位將帥的威猛異常,才能將賊寇驅逐出境。大軍回師之日,汪某定將二位武將的功勞向萬歲覲表。”

諸位將領異口同聲:“大帥太謙虛嘍!”

我說:“並非謙虛,事實就是如此嘛。”

全軍歡天喜地大設慶功宴,將帥之間誰也不居功自傲,互相謙讓功勞,連續慶賀三天,接著又休息三天,而後班師回朝……

這番輝煌的戰局,有一首《破陣子》是這樣寫的:

大帥胸懷主見,

將軍凜凜威風。

直抵朔方如拉朽,

哪個番兵不震驚。

埋伏三麵兵。

畫戟揮如閃電,

箭弓霹靂鳥鳴。

橫掃沙場千裏地,

平蕩無疆大漠瀛。

朔方保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