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現實人生(上)
判處重婚罪
“哥哥呀,你出外進貨為啥走的時間總是要比別人長得多呀?妹妹對你真是既思念又擔心喲!”包平的言語情真意切,兩眼淚汪汪。“南方法院傳遞過來一張判決書,判處你犯重婚罪讓服刑六個月。”
“啊!真的嗎?到底是啥時傳遞過來的判決書?”我驚訝地問。“你慢慢地說,快將實情詳細地說給我聽。”
“就是那次咱倆一起出外進貨時,法院讓郵局快遞傳送過來的。”包平一五一十地說,“進貨之後,我獨自帶上貨物隨車回來,你單獨又去了廣州進貨。所以沒趕上開庭的時間,失去了辯訴的權利和機會。法院就根據你前妻起訴的理由單方判決,從而判處你犯有重婚罪,刑期是六個月。”
“是嗎?怎麼可能?”
“不可能也既成事實,判決書都已經下達了,還有什麼可能與不可能的呢?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地想辦法應付這場麵臨頭頂的災禍吧,別隻知道說一些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無聊話喲。”
“我不是還有求實律師事務所的協議離婚手續嗎?怎麼能判我重婚罪呢?”
“那張判決書好像是一張廢紙一樣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為啥?你谘詢過司法部門嗎?”
“這事我已經谘詢過有關司法部門,人家說,沒有法院的判決書和國家許可的司法部門的正式離婚手續根本起不了法律效果。求實個體律師事務所的《離婚協議書》是沒有法律效果毫無用處的一張廢紙。他們還說,什麼求實律師事務所,實質上等於說什麼也不是的律師事務所嘛。”
我著急地問:“南方法院真的下了判決書判處我服刑六個月嗎?”
“是呀。瞅你這話問的,好像是我在欺騙你一樣的。”包平加重語氣,“咱們是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的夫妻,我還能欺騙你嗎?”
我又問:“你說我到底怎麼辦才算是妥善解決呢?”
包平既嚴肅又認真地說:“依我看三十六計走為上,惹不起還怕躲不起呀,咱們大不了別回南方老家將這場災禍給躲過去就得了唄。就在這裏穩穩當當地做生意,如果公安部門過來追捕的話,咱們再想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另做打算唄。”
“那不行。你說穩穩當當地做生意,咱們能穩當得了嗎?我要躲躲藏藏到什麼年月才算是個了結呀?”我想了想說,“不管情況多麼複雜和不妙,我必須回老家到法院去申辯。大不了官司輸了就到裏邊去呆上六個月唄。除了坐牢還能把我咋地?”
“哥呀,你此時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包平憂心忡忡地說,“我看你還是幹脆別回去最好。將這場劫難連拖帶躲避免過去就得了唄。”
“如果真的有罪,哪能躲避得了?”我深思熟慮說,“你不看,有的人犯了罪東躲西藏甚至還有逃竄了十年的,最終還不是被警察逮住依然服刑的嘛。咱們有理有據的幹嘛不回去申辯呢?而非要鬼鬼祟祟地東躲西藏當逃犯呢?”
“法院已經判決下來了,在開庭宣判的有限日期內你沒回去申辯。你此時回去哪能行?”包平眼眈眈地問,“你意思是說,就打算這樣回去自投羅網呀?”
“那我總不能好像縮頭烏龜一樣永遠躲避著不回去吧?”我振振有詞地說,“作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有申辯的權利必須要盡量爭取申明自己的理由;如果真的敗訴了,也隻得根據國家的法律去服刑唄。”
“三十六計走為上嘛!”
“假如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嗎?”
“我看你還是別回去先躲避風頭為妥。讓案情一直給拖拉著,等待時機成熟再回去加以反駁。”包平說,“最起碼的一點,現在不受監禁之苦。一聽到坐牢我就揪心,我不願意讓你回去被抓進去坐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真的吃官司坐牢,也就作為經驗教訓‘吃一塹,長一智’唄。”
“哦喲,坐牢也是好玩的呀?你以為是進黨校學習鍛煉之後出來升官發財呀?還吃一塹、長一智哩!”
我語氣堅決地說:“大丈夫頂天立地,決不能視國家法律於兒戲。我必須回歸老家爭取申辯。即使被駁回申辯的理由,也得將案情給做個徹底的了結,總不能留著尾巴永遠拖著拉著喲!”
“你真是榆木疙瘩不開竅的頭腦。讓我怎樣跟你說才能說得通呢?!”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能畏縮後退當逃犯呀。隻有勇敢麵對現實,才是坦坦蕩蕩的男子漢大丈夫。”
“要麼讓俺哥給開一張介紹信,我跟你一起回南方法院去申辯吧?”包平說話時雙眸湛亮。“到了那裏,我會替你辯護的。”
“不行。這裏的皮鞋生意剛剛開始,兩個人都扔下櫃台走了真的不放心喲。”我經過一番考慮後,好不在乎地說,“沒事的。萬一真的有事,我會給你掛電話的。”
包平說:“這裏的皮鞋生意讓服務員幫助咱們打理唄,她以前在咱家幹了那麼長時間一直是實實在在、盡心盡力的,貨物交給她來處理應該說是大可放心的。”
“行嗎?”
“當然行。貨物交代給服務員。咱倆一起回南方,我心裏才算踏實。不然,我會日日夜夜心猿意馬、忐忑不安的。”
“這樣吧,讓我先回去投石問路吧。隻要將事情處理妥當了,我才能放心。”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就回去吧。”包平決定說,“我翹首期待你的好消息。但願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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