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真的能狠心地拋棄我嗎?你說的是心裏話嗎?我簡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發出一連串的問話,說話之際眼眶內已經珠光洋溢。“我的好哥哥,你是在嚇唬我的是吧?你是與我開玩笑的是吧?你說的不是真心話是吧?”

“誰嚇唬你啦?誰與你開玩笑啦?當然說的都是心裏話嘍。這種玩笑也是隨便可以開的嗎?咱們分手吧。”我說話的態度很嚴肅。

“啊?!”她目瞪口呆。

我的語氣斬釘截鐵:“你不要再向我施溫柔,也不要這樣套近乎耍賤。我已經把話撂在這裏了,說到這種份上這種地步了,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你繼續向我施溫柔的話,恐怕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再這樣哥哥、哥哥地叫著,恐怕也不頂事嘍。說句肯定的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她淚水決堤似地睜大雙眸看著我,抽抽噎噎地問:“我再叫你一聲哥哥,我再問你一次,你剛才說的是心裏話嗎?”

我再一次斬釘截鐵似地回答:“當然是心裏話。這種玩笑能隨便開的嗎?”

“哎喲皇天呀,我怎麼會看錯人了呢?”她聲音嗚咽、淚花亂蹦撒了一地,早晨起來牙也沒刷、臉也沒洗、蓬頭垢麵、轉身就走,吸吸簌簌、絮絮叨叨:“我莫非真是眼睛瞎了看錯人啦?!”

“站住!你必須把話說清楚!話還沒說清楚就想轉身一走了之呀?豈有此理?作為一個女人就是這樣不負責任的嗎?”

“咋啦,你睡了我,我失了身,現在又是你嫌棄我,所有一切的一切算是你占了大便宜,我倒黴透頂傷心死啦!難道說你拋棄了我,還不給我留一份女人的尊嚴嗎?我幹脆利索地走開還不好嗎?”

我仍然硬生生地說:“一定要走的話,必須把話說清楚。話沒說清楚之前不能走。你以為辦事那麼隨隨便便嗎?說要結合就結合;說要分開就一走了之呀?”

“你不覺得自己做事太霸道了嗎?”

“什麼叫霸道,把事情說清楚再走叫霸道嗎?”

“你到底還想咋地?”她咬牙切齒、怒目圓睜、血紅的眼睛瞪得好像燈籠似地說:“我嚴厲地警告你,我包平是吃葷長大的,並不是吃素的觀音菩薩。”

“你是在威脅我嗎?你吃葷長大又能對我怎麼的?你不是可有自信嗎?怎麼又讓男人拋棄了呢?”

“你嫌棄我不要我,算是我眼睛瞎了,我自作多情,我自作自受,我敗壞名節是活該。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找男人了。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但是,我必須嚴厲地警告你一句:你不要得意忘形。不要欺人太甚。狗急了都會跳牆,兔急了也會咬人的,逼得我急了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也同樣把眼睛睜得圓大:“咋啦,沒有好果子吃你想咋地?咱倆接觸是你自願向我獻身的。我從沒向你無理要求過。所以你要走的話,必須給我賠償精神損失費。”

包平在無比憤怒之下,強忍住淚水不哭了,眼睛瞪得賊大,仿佛虎吼似地響亮:“正因為我看走了眼,才自願向你脫褲子的。正因為我卑賤,才自作自受打掉門牙和著血往肚子裏邊咽的。正因為……”

32.現實人生(4)

愛情是一杯辛辣的酒

包平聲淚俱下,哭得像個淚人似地。

我打斷她的話說:“正因為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錯,所以你想分手必須給我賠償青春損失費。並且,還必須把道理說清楚。道理沒說清楚之前不能隨便離開。”

“不是我想分手。而是你不要我嘞。”她眼睜睜地看著我“哥哥,你肯定是與我開玩笑的是嗎?你是故意試探我的是嗎?”

“我並不是故意試探你,我確實是看不起你這樣不說實話的女人。”

“我什麼時候沒說實話啦?我不是向你和盤托出說了嗎?”

“現在和盤托出太晚啦,你已經欺騙了我這麼久時間啦。”我緩緩地說,“是你做事太個流了嘛(個流,北方方言,意思說做事對不起人),所以,要走還得賠償給我一筆青春損失費。這是必須的。”

“哦喲,你還是個爺兒們嗎?人世間哪有男人占了女人的便宜,還要無廉無恥地逼迫女人給賠償青春損失費的呀?這樣毫無道理的話語你也能說得出口嗎?天底下到哪兒去尋找理由呢?”

“咋不能尋找理由?你欺騙我,我就是受害者,你就是欺詐者。正理在我這一邊,你想尋找理由是無理取鬧。”

“得,得,你別給我睜著眼睛瞎白話。”她怒哼哼地說,“趁我現在心情還好,你趕快走開吧!不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是我包平能幹得出來的事兒,逼得我急了,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你掂量著辦吧。”

“哦喲,厲害起來嘍,翻臉好像是翻書一樣喲。”

“誰有你厲害?你白睡了女人還要拋棄女人。”

“嘻嘻,你這不是翻臉無情嘛?”

“誰像你一樣翻臉無情?我自願向你脫褲子獻身算是我倒黴透頂啦。你還翻臉無情真的是比翻書還要快哩,睡了女人全不顧情義,也不顧女人的心理感受,說一句不要就真的不要了。把愛情當作兒戲一樣嘞!”

“正因為我對愛情是慎重的,所以你要離開我,就得給我一筆情感賠償費。”

“厚廉無恥!天底下哪有男人向女人索要情感賠償費的?你真是個無情無義、人麵獸心的男人。”

“是你無情無義說走就走,還是我無情無義說不要就不要呢?”

“咋啦,你不要我了,還不允許我給自己留點做女人的人格尊嚴呀?既然你不要我,還不讓我痛痛快快地離開呀?”她的聲音已經是哭嚎,“老天爺啊,我包平這輩子為什麼會這樣倒黴呀?遇到第一個對象卻遇車禍不幸地撒手人寰,遇到這個衣冠**的男人更是倒黴透頂啦,無情無義地瞬間拋棄我不要我。還說出一些常人難以啟齒的話語:還要女人給賠償什麼情感損失費嘞!”

“誒,話可不能這樣說,人世間有哪個女人自認倒黴,說自己倒黴透頂的呀?”

“去去去,作為一個女人被男人糟蹋了,還要被男人拋棄了。這不是倒黴透頂、罪有應得嗎?”

“與男人摟住打滾時,舒服得哇哇叫的時候,你不感到很興奮嗎?怎麼能說倒黴透頂、罪有應得呢?”

“你別占了便宜又賣乖,你以為女人是隨便玩弄的工具嗎?你如果不自量力趕快走開的話,我肯定會與你同歸於盡的。”

“怎麼個同歸於盡法呀?如果人們茶餘飯後說起來,說包平拆散了一個男人的家庭,最終又把這個男人給殺了,自己也同歸於盡了……這樣的**軼事在民間傳揚開來的話,你的父母和哥哥還好做人嗎?你到了陰曹地府不是遺臭萬年嗎?”

“人死如燈滅,自己都沒命不在人世了,還管他媽**的那麼多身後事兒嘞。”

“那你的兒子孫小平不就成了可憐兮兮的沒有爹媽的孤兒嗎?他已經失去了爸爸,你再忍心讓他失去媽媽嗎?”

“誰讓我倒黴遇上像你這樣的衣冠**呢?表麵上道貌悍然,實質上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也是當今世界上最壞最沒有良心的偽君子嘞!”

“我真的那麼壞嗎?”

“作為一個男人睡了女人而不負責任,反而還要向女人索取什麼情感損失費。這樣的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能說得出口的嗎?你算是個什麼臭蛋的爺們?!”

“既然是個臭蛋的爺們,你當初為啥還要那麼不知廉恥地厚臉皮地上杆子追求我呀?還主動向我脫褲子嘞!”

“當初都是我的眼睛瞎了,被粑粑粘住看走了眼,看上你這樣的衣冠**、人麵獸心的家夥。”

“你打算罵我多少次衣冠**?專門辱罵衣冠**還不夠,還要加上人麵獸心的家夥。我問你,作為一個女人被衣冠**睡了你能好到哪兒去?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莫非你也是衣冠**?”

“誰與你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別囉嗦,識相一點,趁老娘現在心情還好不想殺你,你趕快走開吧。如果再厚著臉皮囉嗦下去的話,肯定沒有你的好果子吃的。老娘被衣冠**睡了算是老娘的點背看走了眼、交錯了人。”

“假如你殺了我,殺人要償命的,到最後你也活不成呀,你知道不?”

“活不成就與你一起到閻王爺那裏評理去唄。”

“哈哈,真是經不起戲言,說一句開玩笑的話就讓你哭成淚人似地,還說出那麼多翻臉無情的話兒來。回來吧,我是與你開玩笑的。嗬嗬,真是經不起一句戲言,還哭得淚兮兮的。羞,羞,羞!”

“啊呀,哥哥,你真壞!”她一下子破涕為笑,刷地一毽子蹦跳起來撲到我的懷裏來,激動地說,“哥哥呀,你真的讓我差點要傷心死嘍,一下子讓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你簡直是壞透頂啦!”

“哈哈,你平常的性格那麼開朗,今天為啥經不起開一句玩笑?”

“不是我經不起開玩笑。其實我心裏就根本沒有底嘛。正因為內心沒有底,才讓事情一直拖拉到現在才吞吞吐吐地告訴你嘛。”

“你不是對自己很有自信,認為自己沒看錯人嗎?幹嘛一下子又覺得內心沒底呢?不僅內心沒底,反而像綿紙觸碰到打火石一樣一下子就著火嘍!”

“我本身心裏就沒底,隻恐怕說了實情讓你聽了不要我。誰料想你真的是那麼幹脆地一口不要我拋棄我的呀?”

“那你當初在賓館房間裏那麼死皮賴臉地糾纏我,現在為啥那麼幹脆地說走就走呢?這不是破了身子又沒糾纏住男人,落得前功盡棄嗎?仿佛狗咬尿泡一樣一場空歡喜嘞!”

“原來是一心一意地愛你才糾纏你的。現在你說不要我,我必須給女人們保留住這份人格尊嚴嘛,幹脆地與你分手離開唄。”

“那你原先耍賤不是白耍了嗎?又沒得到什麼好處就幹脆地分手離開了,你不覺得自己吃虧嗎?”

“失去了你,我就不想活啦,還考慮什麼吃虧不吃虧的?”

“你死了,沒想到身邊親人們的悲傷嗎?”

“一下子頭都懵了,心裏擔心你不要我,答案卻真的是你嫌棄我不要我,我一下子怎麼能承受得住呢?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也經不住這樣的無情打擊呀!”

“假如我不是開玩笑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死唄,自作自受唄,誰讓我這麼不值錢呢?作為一個女人讓男人給睡了,又讓拋棄了。不知有多麼悲慘呀?真是讓人想也想不到的是,你一下子會跟我開起這樣無情又嚇人的玩笑兒。哥哥你以後千萬不能再這樣嚇唬我嘍,如果再這樣讓嚇唬一次的話,恐怕我會被你給徹底嚇瘋嘍!”

“哦喲,寶貝,舍不得,快讓哥哥好好地摟一摟、抱一抱,讓哥哥好好地摸一摸俺心肝寶貝的‘伴玩’,看是不是流水啦?”

“水都讓你給嚇唬得吸回去發幹了,還能流水嗎?”

“哦喲,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不應該跟妹妹開這種嚇唬人的玩笑。這樣的玩笑不好玩,咱們以後再也不開這種玩笑嘍。”

“哥哥你真壞!我這就說明我心裏沒底嘛。”她停頓了一下眼睛一亮,問,“那你在浴池那晚就看出我不是CHU女了,為啥不直接了當地問我呀?”

“嘿嘿,咋好一世(意思)問呢,”我坦誠地說:“這些事兒你不敢告訴我,我是不好一世(意思)問的,問了會傷你的自尊心的。不管怎麼說,我在爺兒們裏邊算是個矮小的身條;你在娘兒們裏邊算是個標準的個頭,又長有一幅靚麗婀娜的身條,年齡還比我小十歲,咱倆結合我有什麼不合算的呀?嘻嘻~~~”

“壞!”她又開始撒嬌:“你真是壞透頂嘍!”說著,刷地一下將剛剛穿上的一層皮解脫扔掉,一把勾住我的脖頸,張開紅紅的唇瓣,緊緊地吸住我的嘴唇不放開,還將一對豐腴的RU房和那個毛茸茸的東西使勁地往我身上挨……“給你,給你,全部給你,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怎樣地下手隨你的便吧。”

“是真的嗎?那哥哥真的不客氣狠狠地下手呀!”

正像一首《點絳唇》寫的:

傾吐真心,

胳膊摟抱柔情漢。

更覺神坦,

往後心不顫。

誓報雲恩,

天地光輝燦。

今生願,

此時了善,

石爛同君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