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心誠則靈,咱們要誠心誠意地去望月亭叩拜月老。隻有月老為咱倆牽紅線,婚姻才能達到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的目的。並且,望月亭旁邊還有兩座古人的詩碑亭。”

“我不理解地問,‘誰的詩碑亭?’”

“孫平緩緩地說,‘一座是《紅樓夢》後續四十回的作者高鶚的詩碑亭,另一座是中國指畫創始人高其佩的指書詩碑亭。也順便讓這兩位聖人為咱倆的婚姻作見證’。”

“於是,我與孫平一邊走著,一邊談笑風生,他歌聲嘹亮地唱開了:‘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我笑著問,‘你唱的歌詞與此情此景是否驢頭不對馬嘴?’”

“孫平的歌聲戛然而止,駐足反問,‘我唱的《軍歌》有錯嗎?咱倆不是一步一個台階的往上走,一直向前、向前、再向前嗎?’”

“我眼眈眈地說,‘你唱我們的隊伍向太陽,現在哪有太陽?唯有星星和月亮嘛。一個當代的大學生,不可能連白天和黑夜都混淆不分吧?’”

“‘好吧,我不唱了。咱倆手挽著手並肩往上走吧。’隨即,孫平與我勾臂摟腰,氣喘籲籲,一步一個台階,嗨喲,嗨喲向前向上抬步……”

“秋風瑟瑟,柔情萬千,沿途沒有了遊客,唯有秋蟬嘹亮動聽的歌唱聲,還有清風吹拂樹枝發出的柔綿之聲……抬腳邁步跨上一百多級的台階,登上望月亭。我剛剛邁步跨進涼亭,雙腿軟得沒了力氣,一下子綿軟癱躺在涼亭的椅子上:‘咳,乏死了’。”

“孫平很激動,笑嘻嘻地說,‘高鶚的詩碑上寫著:昨宵偶抱嫦娥月。我恰是:今宵擁抱麗人悅’。”

“別臭美了,誰與你擁抱?”

“‘嘻嘻,我這不是正與美人擁抱嗎?’孫平一下子瘋狂似地向我擁抱過來,右耳要往我胸脯上靠。‘快點讓我聽一聽,美人的心跳是否加速啦?’”

“‘別動手動腳的,請你放尊重吧。年紀輕輕的這麼風騷。’我故作憎怒,欲說還休。”

“‘年輕人不懂得風騷還算是年輕人嗎,古人高鶚詩碑上的第一句就是:老去風情減昔年。咱們年紀輕輕的正是風華正茂的風騷年華嘛。’說著,一把摟住我的腰身,將右耳依附在我的心口上,聽著聽著驚叫起來:‘啊呀,你的心跳真是挺快的,一陣嘣嘣嘣直響哩,吸呼吸呼的喘息聲也特別粗獷呀!’”

“孫平說著,一下子撩起我的襯衣下擺,一雙溫暖的手掌驀然間抓住我的一對豐滿RU房,不知咋的,我的渾身感到奇癢難熬,褲襠有一股黏糊糊的感覺……心想:反正愛他願意嫁給他,這身子將來也肯定是他的,算了,現在就讓他占有吧。我半推半就,‘誒喲,你撩逗得我好難受呀!’”

我聽包平說得津津樂道的,並且,她的臉上又泛起一朵如花似的紅暈,還是忍不住地插嘴:“嘿嘿,你不能矜持一點嗎?你呀,本身就是賤,好不容易有孫平這樣的男同學撫摸你的身體肌膚抓住你的妞妞,你肯定是褲子脫也脫不迭哀求人家抓緊上身唄?”

包平笑得滿臉燦爛,仿佛一朵鮮花似地往下說:

“你說錯啦,孫平可不像你一樣老實規矩的年輕人,RU房上的兩隻手在我的身上到處搓揉撫摩,迅猛間插入我的下身……於是,我就將身子給了他。誰知送子觀音真的給送了一個孩子,就是那次麩皮了然的接觸就懷孕了。”

“第二年春天開學,時間距離開學已經過去了三四天,孫平還是沒來上學。我心裏狐疑:他到底去哪兒了呢?

“正當我處於百思不得其解的幻想之時,住在他家附近的一個女同學好像被沸水燙著了一樣地急匆匆地飛跑過來對我說,‘包平呀,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驚訝地問,‘什麼大事不好了,到底出啥大事啦?真令人莫名其妙喲’。”

“女同學仍然是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真的出大事了,我說了恐怕你一下子承受不住要暈倒,真的不好開口呀’。”

“‘什麼事能讓我承受不住要暈倒呢?’我驚訝地問,‘你別這樣藏著掖著,把事情開門見山地說出來吧?’”

“女同學含含糊糊地說,‘孫平出車禍了’。”

“‘啊?我不相信,是真的嗎?’我頓時淚花亂蹦,哇哇地哭嚷開了,‘老天爺呀,這叫我怎麼辦呀?這事絕對是不可能的。肯定是你騙我唬我的吧。’”

“女同學同樣淒慘地說,‘別哭,別哭,車禍絕對是真實的,請你節哀順變吧。人命關天的事兒我能欺騙你嗎?’”

“我著急地問,‘孫平家裏還有什麼人?你趕快領我去他家走一趟吧?讓我見一見他家的父母吧。在這樣非常的時期,我必須立即要見到他的父母。我求求你領我過去好嗎?’”

“女同學無可奈何地說,‘你去他家作甚,他家的父母都老了,爸爸還是個殘疾人哩。一個姐姐已經出嫁,聽說他不是這個媽媽親生的,他是這個媽媽從荒郊野外撿回來養大的私生子。人們都說是小姑娘未婚先孕生下來拋棄不要的。不然的話,在咱們農村誰家舍得把剛生下的男嬰給拋棄不要的呢?’”

“‘嗚嗚嗚,’我哭得很傷心,邊哭邊說,‘那怎麼辦呀?我的肚子裏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叫我如何是好呢?嗚嗚嗚……’”

“女同學相勸,‘你還是去醫院做掉吧?他家真的沒有能力撫養你和孩子的喲。他家現在甚至連自己的命也恐怕保不住嘍。正像人們說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此時去他家打算作甚?難道說還要過去照顧那位殘疾的老人嗎?我看你呀還是早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堅決地說,‘我與孫平好了一場,我必須要到他家去。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走一趟的唯一後脈,我必須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養大成人為他繼承香火’。”

“女同學說,‘依我看,你還是別去的好。萬一人家不理解,像咱們農村人說的那樣說你是個掃把星,說孫平遇上了你,才會遭車禍出事的。那樣說的話,可不把你要活活給氣死嗎?’”

“我焦急地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去他家,難道就這樣自己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過日子嗎?’”

“‘孫平已經死了,你去他家能跟他的靈位成親守寡嗎?’女同學很不理解地問,‘我說你的頭腦必須清醒清醒嘍,你去了他家,這輩子真的不打算再嫁人啦?那你往後打算如何過日子呢?帶著孩子等於是多了一個拖油瓶,你還好嫁人嗎?本來已經不是CHU女了,再增添了一個累贅。你今後的人生道路打算怎麼走呀?你真的要慎重考慮喲!’”

“我可憐兮兮地說,‘那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嘍。至於今後的人生道路嘛,也隻有瞅準了需要找的對象再找嘍,反正我今後的人生道路就可比是煤炭堆上拄拐杖的老太婆一樣處處倒黴嘍,也隻有聽天由命嘍!’”

“女同學一副嚴厲的態度說,‘你就是聽天由命,也不能去孫平家呀。趕快回家去與父母家人好好地商量商量吧?自己出了事,好比說是自個頭上長了虱子一樣,必須要依賴父母為你拿主意,幫助你把頭上的虱子給捉掉,把事情給解決擺平的’。”

“老天爺呀,我今後的人生道路怎麼走呀?!”

“別多想了,好好地過日子吧。”

“我還能有好日子可過嗎?”

······

包平可憐兮兮地最後說:“我當時真像掉進冰窟窿裏一樣渾身顫抖沒了一點主意,隻是一個勁傷心地痛哭。”

32.現實人生(3)

酸甜苦辣的愛情

包平一邊給我說著過去那一幕心酸的經曆,一邊臉上由悲轉喜:“你看,我這不是找到一位好男人了嗎?自從我瞅到你的第一眼起,內心就想,假如這個男人沒有媳婦那該有多好呀?這個男人就是我將來人生的寄托,他肯定會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你給我戴高帽呀。”我笑著說,“我有那麼好嗎?”

“好,你就是天大的好人。”包平非常有自信地說,“不是給你戴高帽,凡是了解你的人都是這麼說的。說真的,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你是一位負責任,值得女人們依賴的好男人。所以,我就想方設法地要靠近你追求你。”

聽了包平的一席話,我忍不住問:“你是從哪個方麵看出我是個負責任、值得依賴的好男人?為什麼這麼有自信?”

她顯得很有自信:“反正一個人的心地如何,從外表大致可以看得出來。”

“萬一你向我說了所有的一切,我覺得你這樣的女人太賤,真的像你那個同學說的那樣,認為你是個掃把星會妨男人的,一氣之下就拋棄了你。你打算怎麼辦?”

她樂嗬嗬地說:“我會看相的,你長得麵目善良,並且還有福相,我知道你是個負責任值得依賴的好男人。我當初一直在想,隻可惜這個男人有媳婦。咱們國家的《婚姻法》又不允許一個男人娶兩個女人。如果允許的話,我仍然要毫無顧慮、意誌堅定地嫁給你的。”

“那你當初對我原先的媳婦那麼好,並且還向她巴結套近乎,又是什麼原因呢?又是哪門子的心理在作怪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她直截了當地回答。“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你嘛。那一次,你夫婦鬧得天翻地覆說要離婚,我想,機遇來了,或許人的姻緣真是先天決定的吧。所以,當我眼瞅著你兩個廠的貨款要不回來之時,我的心呀真的好比自己的貨款被短欠住了還要著急十萬倍,這才主動過去幫你把貨款給要了回來。”

我故意撅起嘴說:“哦喲,這就是你幫助我的目的嗎?你真是徒有其表,內心卻是這麼齷齪的?這分明是你對我耍心機嘛,我看不起你。”

“不是的,是這樣的……”

“後來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你不需要解釋了。”我突然想起一個質疑的問題,接著追問:“不過,我還是有點想不通,你的父母和哥哥為啥會同意你把孩子給生下來的呢?再說你還是個學生,他們怎麼能讓你一意孤行生下孩子的呢?”

“這個問題凡是知情者都說想不通。”她說,“孫平車禍死了,我的肚子也逐漸脹鼓起來了,到了五個多月的時候就主動休學回家了。”

我又問:“休學在家就萬事大吉啦?”

“開始,父母說啥也不讓我要這個孩子。我堅持說:‘我與孫平好了一場,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後脈,如果家人要我把孩子給做掉,我情願與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到陰曹地府去與他團聚。’”

我揶揄說:“你真是孝順的孩子,能以死來與父母抗爭。”

她無奈地說:“在當時非常時期的非常情形下,這樣做隻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你不看,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寬廣的,結果還是我的堅持不懈鬥爭勝利了。父母和哥哥都投降了。哈哈~~~”

我又問:“當我願意娶你時,你為什麼不跟我把此事坦白說清楚呀?現在為什麼又要攤牌呢?”

“這就是叫做善意的謊言。”她坦誠地說,“我如果剛開始就向你攤牌,恐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不要我。”

“為什麼?”

“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到哪兒去能找到像你這樣值得信賴的好男人呢?”

我幽默地問:“嘻嘻,想嫁給我就對我隱瞞事實呀?”

她慷慨地說:“因為時間能使感情日積月累的,感情是溝通人與人之間的橋梁紐帶。所以,做任何事兒都必須慢慢來,好像煮飯一樣鍋蓋不能揭得太早。鍋蓋揭得早了,飯就會做生了。開始不敢對你說,主要是我想通過愛情的感化,直至等到你能夠接受我的時候,再向你攤牌嘛。”

“你以為我現在能接受你嗎?”

“就是,我有自信。”

“錯啦,同誌,你的想法錯啦!我認為你是有意調離我的諾,將咱們之間聖潔的愛情給埋汰了喲!我覺得自己被女人羞辱利用了,失去對你的信賴。我很憤懣,我不喜歡你這樣沉浮太深、心機太厲害的女人。”

“哥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顯得不知所措的樣子,“現在不是向你全部攤牌了嗎?這哪能叫做調離你呢?更不可能說把聖潔的愛情給埋汰了吧?豈能又談得上什麼羞辱和利用呢?”

“我不喜歡你的所作所為。”我眼睛一瞪,吼聲如雷:“你的主觀臆斷分析錯啦,你看錯人啦,你也想錯問題啦。作為一個男人不可能接受一個善於調離人的女人的。更不允許你把咱們之間的聖潔愛情給玷汙了的。我最看不起像你這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徒有其表的女人。咱們還是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吧,到此為止——分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