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產良的名字寓意深刻,顯得雅致脫俗,不同凡響。
春秋時期,鄭國在中原地區是個不算太小的周封國,到春秋後期的某一個短暫階段,出了一名很有名的相國,他的名字叫子產。子產執行一條革除舊弊、富國強民的法家路線,使得鄭國的經濟實力不斷增強。鄭國因為國土麵積不是太大,軍事實力也不行,後來被相鄰的韓國所吞並。幾十年過後,韓國成為戰國七雄,鄭國原來經濟基礎的底子是主要原因。子產也一直為史學家們所稱道。
張良是漢初“三傑”之一,輔佐劉邦與項羽逐鹿中原,爭奪華夏,用“四麵楚歌”
之計,動搖楚軍軍心使楚軍潰散,配合韓信“十麵埋伏”之策得以實施,逼項羽自刎烏江而有西漢。張良功高蓋世,而後功成身退。史學家們稱他為古代人世間的一位了不起的“智者”。
鄭產良原名狗娃,很俗氣的一個賤名。他隨著學識的不斷增多,漸漸有了蓄心奮發之誌。高中畢業時,鄭產良的曆史知識肯定懂得了不少,子產與張良的典故,他已經熟識,他從子產、張良兩個人的名字上各取一字,把自己的名字更名為“產良”。名字蘊涵著他的人生誌向——立誌圖強,奮發有為。首先振興他們鄭家,再有所為,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在考大學填誌願的時候,在名字一欄,他毅然決然地填上了“鄭產良”三個字。
今天的鄭產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細高挑個,白淨的臉上戴一副淺度近視眼鏡,鏡片後麵的雙眼明亮有神。全身上下所表露出來的樣子,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出他是一個既有風度也有氣質還有教養和學識的年輕人。
打早起來,李金等鄭產良洗涮完,深情地對鄭產良說:“小鄭,你要是不覺得累,你今天就走吧,你回家看看比較好。你大學畢業後就到了文市工作,加上跟著我的時間,已有一年又好幾個月嘍。你趁便回一趟家看看自己的父母,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喲。”
鄭產良遮掩住自己回家的急切心情,沉沉穩穩地說:“李叔,我是一個年輕人,是說不上累不累的,你都精氣神旺旺的,我更沒事。可是,我回去不太合適。
您的飲食起居,祥馨阿姨交代的諸事料理,我走後誰來管?”
“你交代給小王,由她去一手掌握。我到家了,你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去吧,這裏離你們家也就百十公裏遠。給你來回十天時間,夠了吧?”
“那我今天走?”
“對,就今天,吃過早飯就動身。我讓貴派個人把你送過山,到了高平的公路邊,你就知道回家的路怎麼走啦。”
“李叔,不用再麻煩貴哥啦,我一個人走就行。路不熟怕什麼嘛,你不是經常好對年輕人說,鼻子下有張嘴,嘴除了吃飯就是問事情。我按您說過的做,問著走。”
李貴在旁邊關切地說:“小鄭,聽話音我就知道你是咱當地人。從柏村到高平的汽路邊得翻過一座大山,山上的路彎彎繞繞淨是小路,很難見到人,你就是鼻子下有嘴也不頂事,我這就去叫個人,把你送過山。”
“貴哥,那好吧。不過,小弟可給老哥增加了不少麻煩喲。”鄭產良不再推辭。
吃過早飯,鄭產良向王欣欣細心地交代完李金的一些本來應該由他處理的瑣碎事情後,和李貴安排送他的人一起匆匆離開了柏村。
鄭產良的家是沁縣沁河邊一個較大的村莊,全村有百十多戶人家。不像柿莊公社,最大的村也就四五十戶,村裏誰誰家有個什麼事情相互間知根知底,誰也別想哄了誰。
鄭產良是悄無聲息地進到自家的村裏,又是毫無動靜地回到自己家的。他娘見自己的兒子如同從自家土院子的地縫裏鑽出來似的,突然出現在了麵前,驚慌得把正準備要去喂豬的木桶“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慌慌地問:“我的孩,沒時沒節的,你怎麼就一下子回來啦?怎麼也不打個訊跟娘吱一聲哩?”
“娘,您還好吧?家裏沒有出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