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易逝喝得有點多,微微有些熏醉,眼睛迷離而渙散,嘴裏一直含糊不清的喊著一個名字。
南宮戰赫看到這樣的笙簫易逝,不由得閃了閃眼睛,表情一臉深沉,招手叫了幾個下人,扶起易逝,送他去房間休息。
獨孤月牙站在湖邊的柳樹下,柳枝青青翠翠長出了新芽,輕輕飄飄的垂下來。
她沿著湖邊漫步,望著戰王府的雕梁畫棟,清晰的倒映在平靜清澈的湖麵上,如夢如幻的景色,像一幅優美幽靜的畫卷。
她不知不覺的走到一個八角亭子前,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昂著腦袋望著亭子。
巧合的是,亭子裏的男子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那個倨傲得不可一世的男子披著紫色的絨毛風衣,微冷的風輕輕的吹過湖麵,紫衣緩緩的飄動。
精瘦結實的腰間,係著一塊白璧無瑕質地上好的玉佩,色質接近透明的玉佩隨著紅色的繩子來回搖擺輕晃。
翩翩立於風中,憑欄眺望。
像神祗一樣高貴。
卸下戰袍的男子,少了一些嚴峻,反而增添了幾分俊美。
可盡管這樣,他身上依舊環繞的微冷氣質,還是給人一種遙遠的距離感。
這樣傲立世間的絕世男子,就如他當之無愧的“戰神”稱號一樣,在戰場上身形矯健,上陣殺敵,所向披靡。
如此強勢的男子,全身帶著強大的氣場,君臨天下的氣勢。
所有人隻能遠遠的瞻望仰視,靠近了就會被他身上渾然天成的光芒所刺痛。
可是,麵對這般出色的男子,獨孤月牙有的隻是無窮無盡的懼怕。
她想,若不是自己是害怕她的,恐怕也會和京城的貴族千金一般對南宮戰赫趨之若鶩吧。
獨孤月牙帶著幾分怯弱,微微後退的幾步,險些被隱匿於翠綠的草地中的碎石塊絆倒。
南宮戰赫手扶朱色的欄杆,女子小心翼翼的動作,全部都落進了他的眼底。
原本還是風輕雲淡的表情,瞬間變換的神色,墨黑深沉的瞳孔慢慢的緊縮。
緊接著,他搭在欄杆上麵的手緩緩的垂了下來,放在身側,緩緩的走下台階。
紫色的絨毛風衣逶迤拖地,襯得男子的身形愈發的挺拔欣長,難以遮掩的貴氣也輕輕的彌漫了出來。
隨著男子的靠近,她屏氣凝息,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神情閃過幾分錯亂。
月白色衣衫下的身體劇烈的顫動,像是搖搖欲落的殘葉。
沒有任何的憑借,隻能苦苦的垂死掙紮著。
她抑製不住的想要逃走。
“月牙,本王知道你的心裏,一定很想馬上離開這裏,逃得遠遠的,對不對?”南宮戰赫走近了驚慌失措的女子,他的長指帶著滾燙的溫度,緩緩的落在了女子的胸口處。
南宮戰赫征戰沙場,騎射揮劍,樣樣精通,甚至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男子身材高大,不知不覺之中給人一種無影無形的的壓迫感。
獨孤月牙的的個子並不矮,不過那要看跟誰比,就像現在,她的身高隻到了那南宮戰赫的下顎。